下沙论坛

标题: [经典回顾]"老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打印本页]
作者: 小天线♂沁々    时间: 2005-10-16 00:40
标题: [经典回顾]"老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1
& D' L+ Q2 T- \0 d( b- n4 b第一次认识，我27，她19，我们相差8岁
6 i7 q& u- W* }- V2 f$ M7 L: M' H* ~, ]& p9 R2 I! ?
她说，你老得都可以做我爸啦。
2 u4 u$ z7 x# U7 K* V我笑笑，27与19差的8岁，不象37与29差的8岁，是两个世界的人。4 U6 B' O! k1 r0 y- w+ g7 w/ B; u5 Q
我们恋爱了，她喜欢叫我爸爸。
  `' ^1 S- ^1 v( ^( q# t时常粘过来，坐在我腿上，爸爸，你说我明天去面试好呢，还是和同学去唱歌好？
7 D5 j/ L3 m- X& y, L我喜欢这种感觉，奇怪的是，我竟然喜欢。) x9 p0 @2 S9 t# H6 g+ U( U, ]
当一个女孩子叫你爸爸时，你感到你对她的宠爱绝对应该是无条件的，当她在床上，大汗淋漓地叫，爸爸，快一点，再快一点时。好刺激，简直让人兽性大发，当她乖乖地躺在你怀里，和你一起看碟时，你给她做鸡翅吃，她拿着送到你嘴巴里，然后自己只是抿一抿手指上的酱汁，然后撒娇地说，我孝顺吧？——的时候，她好乖。
- `8 \6 _$ n$ X( V  B1 b8 h7 |- J+ ?2 s- t8 T2 X6 A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当我们一起出门去街上，看起来是这么般配，她挽着我的手臂，我淡淡地走着，在人群中，她显得是这么成熟，这么游刃有余，只是回到家，她的孩童本性才暴露无疑，她才19岁，在爱的人面前，9岁都不为过。" z; G+ J* a5 W, b- L! ?* E7 l$ Y
7 C5 |4 }' G( J+ f1 j# x
的确我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刚开始的新鲜刺激都变成了怀疑，她真的只象是我的女儿，永远在问，我这样好还是那样好？永远调皮捣蛋，永远在我骂过她后第二天在学校给我发来消息说，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工作上的压力，我在这个人际场上遭遇的挫折，永远别想在她这里得到舒解，我跟她探讨一些形而上的问题时，她永远眨着眼睛，在钱柜里，她只认识SHE，我只是在不断地宠爱她，渐渐，这宠大过了爱，这和女儿有什么区别？和真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8 g9 @- B5 ]2 \9 K: r
$ ^1 d3 ^' H9 N( u* Y% v8 B女朋友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和你有精神交流的人吗？: V) j6 _4 j0 H! ?
恋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彼此扶持吗？我好累。( b6 R. q) x( F0 k) v/ d1 w

, Y0 ]# {# R; k- D" h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或许你真的只适合做我的女儿。她说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后妈？我看着她，哭笑不得。
9 ]: b9 c% w$ j. {& L她说，那你还会疼我吗？象爸爸疼女儿一样，我说恩，我会的。' c( H9 {* k  s' M$ j2 x  G
她走了，双目含泪，问我，爸爸，我还可以找男朋友吗？5 F7 {) C6 u- Y3 U! X% G

! v1 w% N9 J8 p* \4 e- @0 j我有了新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没有了消息，我们再少联系。我渐渐忘了她，女朋友很好，我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不那么累，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开始有信心，工作有起色，只是偶尔会想到，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子叫我爸爸。$ ^  L( t. d  g  I
! E0 ^& ]+ \  u8 }* [; C+ ~
有过一次在一个酒吧遇到她，我牵着女友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她和一帮男女嬉闹着拥进来，她没有看到我，我却注意到她，头发长了。
$ V. Q0 M. `$ `) Y& x
+ f8 X7 P6 |! D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女友正准备睡觉，她打电话来，外面正在下雨，她站在我家门口，说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女友过来问是谁，我说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她有些愕然，但马上甜甜地唤，嫂子好。我给了她另一个房间，去卧室睡了。3 R( }; o: U( d( R! a" R5 g' B1 {

; f& v  ?$ _8 }: [. j半夜睡不着，去洗手间上厕所，一进门差点魂飞魄散，她正穿着牛仔裤坐在马桶上发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只是看着我说，爸爸。8 `1 @9 d8 O9 Z. Q' h

0 T, O0 G' }0 Q  K我们心急火燎地拥进另一个房间，在房间我们互相脱着彼此的衣服，互相野兽一般地吻，我突然想到套子在我与女友的卧室里，她说不要紧，进来。
, X, o" O8 M; j7 {% ^8 f5 L  o4 J& u9 e8 a" E
黑暗中我搂着她，问她现在还好吗，她说好的。: ]1 N* L- ?/ |+ \/ {, h

4 `' _) Q" Q. B5 O. q- F回到卧室，女友已经起来了，在床上吸烟，我问她大半夜吸什么烟，她淡淡看我一眼，说我在计算时间，一支烟五分钟，我想看你厕所上了多久。然后一字字道，让她走。
. e" Z/ E/ P  d; ^
- T+ p! P% U' D* u; U. b第二天大清早，她早已不知所踪，留了张条子说，嫂子，对不起，爸爸是好人。女人嗤了一声，看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抄起手机就去上班了。) C( U- i5 U0 Z1 D
, A( J( s, f( v' Z) S) j" T
再一次看到她是再几个月后，也是在一个酒吧，我也很奇怪怎么我偶尔去酒吧，怎么每次都遇到她，她居然是这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甜甜地笑着问我，爸爸，我孝顺吧的女孩了，我走出酒吧，回头发现她站在门口，穿着小可爱，远远地用手掌在小腹上划了一个圈。
6 }! w6 V- K  a( h+ m, B
1 U; _3 T" J" V4 r! W+ t# S% J这个动作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回到家，用钥匙插进锁扭动的刹那，突然全身每个毛孔都沁出一滴冷汗。$ ?: K6 ]. h1 T; v& u
那晚她说不要紧，进来。2 H8 r: {' i& u( W
& f& Z" y1 L) c1 O/ X3 k; V
我拨她手机，没有人接听，我再拨，接起，我冲着电话喊，你不要那么任性！突然电话里是我女友莫名其妙地问，你说什么？! X- n7 ^$ |5 q9 u
我一个人呆呆地想，是的，这都是计划好的，她来我家，与我做爱，然后我拨她电话，第一遍她看着手机不接，然后在我拨第二遍的时候迅速把号码转移到我女友手机上。
- T( S7 ?; t/ @5 T) ]她行事如此眉头也不皱，我毛骨悚然。
( K, N+ u; T# M' O' X+ l' H
# v2 K  B& ]2 _: s. M% h2 P5 u我们在一起时她曾说过，要和我生个孩子，叫她妈妈，让他爱上自己的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是乱伦家族。我当时觉得她无比可爱。
# b! q$ |* h- d! I0 U3 _
9 t* j4 U% I6 b3 }! @1 M9 U" ]  d其实我不知道她在肚子上划个圈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只是我开始明白，她从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小孩子，她太了解我，从一开始她就了解我，她用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我一直以为她很幼稚。$ d* M8 ~6 p( U6 b

6 ?( ]# ?. c- A* N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A2 C3 o6 N% _* b
& F6 N  H8 f2 m( {7 u  y- D
2' b$ e; N7 r1 x, d  i& {
( Y8 Y6 H4 h" R, t7 F; P' j
人有时候喜欢自以为是地去解决什么问题，到头来捉襟见肘，我认为我应该主动地坦白从宽。: O1 Q# P0 `) q/ p& f% s
! Z3 v+ E) [% g* q
出乎我的意料，女友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 t: N$ x6 w; W也知道了爸爸是什么意思。
+ u- b. D! s. r. {1 z& q# p她冷笑地看我，我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她。
- S: ^$ k' {; \0 y, t) b# h  E+ H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我和女友的将来。
2 w* d' ^# r. P  d9 H可惜，没有将来了。
/ V! _- J, S$ W7 _, W
+ n& f+ a) D0 ~$ ]9 ^- `女友走了，我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住了三天，突然跳起来往女儿的学校跑。
3 R  `4 M/ k+ x# |3 Z5 P7 X我在校门口堵住她。
2 A* H1 j" g" A4 W' t2 p0 [" r5 Q
你那天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 q2 h: g( a& m, A什么动作？她眨着眼睛看我。9 N0 L: c2 W8 y4 H8 U* m- |
我闭起眼睛，叹气。
" `* t- P7 D& j& I! }. x( o她笑了，笑得阳光灿烂。! `$ X6 ^: a0 D* n7 j
我如坠冰库。* o# @7 ?% n7 I/ T* t
朝她赞赏地竖起大拇指，话也讲不出。, q$ S7 S0 K) t$ L5 Z
她笑得象只甜蜜的小狐狸，一个男生远远跑来。7 \( y$ b- u) \% a3 h4 Y
对不起，下课迟了。
% Q. d6 C6 s+ n. u4 q4 h! J男朋友？我斜着眼，望她。
( e. u1 u0 E$ E$ V) ]" B她朝我吐吐舌头，搂着男生的手往校门外走去+ ]2 G+ @# U, L* V
回头招手，爸爸再见。
" f( Z4 G, z7 e# U, w男生远远狐疑地问，爸爸？
( v# o' _* H( D, c' I4 I* }认的啦！她笑，两个人如初春的阳光般慢慢离开。
1 i: k& Z7 M9 s* D. c6 y# V4 x1 L: C' u8 k( U9 D0 J% R6 H
晚上，她和那个男生来了，来做客。! b) ?4 e) v3 R  _/ v7 Z
我不动声色地，“慈祥地”地招待他们。: ?* Y" b. ^+ q
我“爸爸”对我可好了，他喜欢我的朋友们。8 M) R7 t1 R* i6 g* A. A' g' Q
男生胆怯地望着我，我朝他点点头。
+ w0 Y6 {4 I$ _, C5 }- t把刚才买的碟拿出来！爸爸这里音响好！7 G8 x; G3 s& e* {  S

' V8 D2 Q# w; L8 B1 m音响都是我和她一起时买的，我愿意砸钱在这种地方，她当时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9 P3 R! ?( h5 S* p
啧啧，好贵。" `  w+ H% B" t" M" ?3 W2 r0 \
贵死啦！8 X' ~4 i' |- O' ^. ~
怎么会有这么贵的东西？爸爸，你买这个干吗呀。
! q" N) h3 h% N; b  y; x你好罗嗦……
) F8 _/ ?' g4 `/ }5 `恩……嘟嘴。
, R8 E7 c" m) N' m) x% a( F+ K2 A' o, H; Y2 e: _2 o6 H$ J0 W
我把音响全部打开，把他们的碟放进去，她和男生坐在沙发上。
. y0 Z1 K  G) ?7 j; x我……去厨房，给他们做吃的。
5 b/ ^' f& I. Q看看他们买的一通碟，我实在嗤之以鼻，完全没兴趣陪他们看。
0 [5 C' U1 a- v$ b$ o5 _- p我把薯条，水果，鸡翅端到茶几上。
; P$ `$ R8 U, }7 K3 m吃吧吃吧，我说，撑死你们。
- t& R/ O4 K" U- {5 ~# K7 Q谢谢叔叔。男生说。
1 a+ N5 v0 o0 F& s- N- a5 E叔叔……. b: j5 x, [% a' o7 r
我真是想掐死他。
' m8 `0 c6 ~" ~" M$ \) R5 K  V0 H' F; I$ I2 M. }
转眼看她，对着鸡翅发楞。! I4 |, D. Y5 G5 _
怕是想到以前的情景吧。8 Z" I8 @; B. `0 d* A% s

: e! K" x( ?) E5 @3 s  U你们慢慢看。
  m9 z& k+ c. ^. i1 c- @叔叔你不看吗？男生问我
* @; z4 M$ ~! c$ I6 {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 Z* X; G" {2 p
我去自己房间看书，我跟你们有代沟。
: D5 V7 Z& x# J1 [- E8 M男生真是懂事，好象很体谅地朝我点点头。
+ k6 U: T" Q7 }& I& f0 L她听到代沟这个词，朝我飞了个媚眼。) z% K; \' f% K7 q' o( T
神采飞扬。
5 E, L1 L# S: K" D  z
. g& S# q8 {0 h8 U# s8 m我回到房间，给女友写MAIL。$ K& J. G9 |- F2 W
我向她求婚，希望她嫁给我。( Z0 V& ^- H5 p! f" H

# j4 j& Y' _. ~3 L$ Y# k1 l" y外屋一声尖叫。9 k) r' K) C# _& p0 S+ m( d# s+ o
我张皇冲出去。什么事？
: ~  \. r. c- [7 x3 }可乐喝光了。! \1 w7 G% t7 \$ ]0 ~
她拿了可乐瓶冲我招摇。* g9 S0 W! Q: E" u, K# Z, ?
我下面买！男生蹭地站起来$ @- H: J) A4 w2 j! G: z
你给我坐下！她斥道，笑吟吟望我，爸爸，你疼我的吧？
( R! U0 q9 O- _+ _# E" ]; q4 D3 @3 h" I
我微笑，我去买。. s! N. k' o7 u2 y; j  r6 I* S
这男生好爱她，看她的眼神都惊慌。
' Z: q8 i% e0 k; {" s3 b她不该如此骗他，利用他。
) @9 @2 w. Q; Z4 q* t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我微笑看着她，盯着她问。5 n& ?' Q" P* C$ i
每个周末她都会是一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
" ^5 A+ M6 V- s: ~' B那男生不会知道，果然他瞪大眼睛望她，上班？
1 i" j+ r- R! v& {( I: N* v/ H她亦微笑地看着我
5 A- i4 Z- n6 \" Q# n0 w. |* R4 A
! [0 w* q+ Y  b) u* v0 R$ z2 }不用，有爸爸养，我干吗要上班呢？她盯着我。
& S5 c, I! X) z* \说得也是。我叹气。" x* D( W2 i% j' X
下楼买可乐，突然很想哭，拿着可乐上楼，打开门。& B! z. D) C' J
他们正在接吻。
3 N- L. [! d- \6 W0 W$ L% ^- V9 Z; |听到开门，男生想挣脱，她箍住她。  {" f8 `* u( u& d* w! e7 X  A
: ~  N5 M. m- ]* m/ R
没关系，就当在自己家好了。我慈祥地说道，把可乐放在桌上。
. `: L7 t" S) G% |8 h+ g  ~, N% ]鸡翅一只也没有动过。
8 D- h" O* C4 f$ ~+ ^
! S$ e4 V, n' _6 W  I- q9 Q1 ?我回房，隐约听到。
& i+ i) q# }2 y) u2 ^; Y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呀？" `; A$ e; n7 E5 ^6 ^# U" Q7 v
爸爸呀。
5 R) v0 h6 k; I8 I/ c- l) U6 @真的吗？
! O) w9 [+ Q) O) W" ]8 M: E6 g不信就给我滚！
9 B, z5 h) H0 t. Y
; S5 k" G$ v2 j% f: Y% W30 W' K1 Y3 G* c8 c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后来记得不是很清楚。
% E" c$ c7 _3 R8 h  T0 A+ z( V* \+ A后来到了一点多，我在卧室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她推门进来。7 P* q! X$ S% \, W2 {
你又想叫我买什么？女儿？我讥讽地看着她。
# H4 s& n3 c# P& f* C) U. r+ m4 z她哀求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突然心软，搂住她，你怎么了到底？/ G$ C3 E2 a% K- |. }
不要赶我走。) m6 m3 _) t$ `0 r7 p
4 I9 b% l# X  c( F, Y! y# K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记起以前好多个这样的夜晚，她调皮捣蛋的样子浮现在我面前，她对这里是多么熟悉，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5 ^9 v; `& s8 l" @; q/ x7 Q2 G5 ?4 ^7 G" t  u. n1 M7 b
如果女友回来怎么办？我问自己？: o: ?/ J/ \& }) G& u) w2 K" l
我和女友再无可能。
4 T% f. m4 K1 P+ A( `8 h% q3 J. [9 w可她，我说了，我会此生象爸爸一样疼爱她，宠她。
; a+ Q* T2 v/ _6 Z9 V或许，今夜，事情会有转折，或许，我会和她重新开始。
7 Z* H$ ~8 a8 D) e. Z. D. A+ {5 a( v2 j$ Q6 M
你想住下来？我问她。
" h# i: L/ U( G5 _) ^恩。她重重地点点头。/ M. L/ w% F! Q8 x
8 l* h2 [4 T6 h. i9 e$ F
我同意了，出乎我意料的，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转身向客厅里的那个男生大叫，我爸爸同意啦，我们去睡觉吧。* f7 I; b4 q, H8 t
我呆呆看着她，他也住这里？
6 R" |' `5 S1 S" f$ b9 g他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说我可以找男朋友吗？
) C# ?' b3 e- z4 w- ]/ R0 h我感到我的心脏因为愤怒而颤抖，是的，她在玩我，她在用尽她19岁的智力在玩她曾经深爱的人。2 n6 J+ Q0 M. \/ ~7 O

, v' `8 \" U) y6 j2 N! v* O我想我不会玩不过你。
# \0 w! m6 @, {* I& E9 J好啊，我微笑道，当然。9 v, ~' F/ C8 d6 R* s- [/ f5 S
我们注视着对方，她狠狠地盯着我，凶巴巴的。' H. w/ B" i' K
* k% r5 q; V% e; p, s3 k4 p- ?9 \; }
曾经无数次，她这么瞪着我，我们在一起时，每当她不高兴时，她会大声宣布，我生气了！! z- ^: r6 U/ i0 s: Y* v% w
然后整个人嘟着嘴坐在那里。
$ l/ n: u7 y" R乖啦，我恐吓她，再不乖把你卖掉！
* i; e" j& B8 |% s+ s) J, n她就抬起头，用这种眼神看我，瞪着我，凶巴巴的。
. x/ }' z+ ?7 R  [" X' f! q然后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看起来吓人吧？: B1 z- z) {9 s% `4 a
4 T; U) D8 f5 j+ E# i
无可否认，当时她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感到恐惧。可是，心痛如绞。
# v2 R9 E$ J9 ]& l) D* S他们去睡了，音响，电视，统统不关。! ?. f+ {3 n! A7 }& G' @
我一一关掉，突然看到一张碟片，是他们刚才买来的。
8 K1 I7 Z$ u6 |《我的野蛮女友》5 E% ~* a6 h, D1 p& J! ?
她曾经无数次央着我陪她一起看，说实话，我实在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跑去阳台抽烟，每次被她拽回来，我就开始假寐。到后来，我乘她不注意，把碟找出来，扔掉了。: R- e8 h  G5 V7 Y2 x
她看了无数遍，看得台词都背得出来，居然今天又找人看了一遍。$ S$ m& `) t3 c
这个疯子。
+ Q4 f# U0 X4 D) ?7 `' T8 v( K7 p! c! |
收拾完客厅，我回卧室，刚要进去，他们那边房间打开，她打开门，笑嘻嘻地说8 R% |3 V6 X; f% ^- r! U
老爸。
1 e4 h; X! B  x5 O* {% t干吗？
$ D  F! |( f7 ~, d- `+ F借个套子。! F0 r1 y9 Z, B8 F
什么？/ ]7 y7 O) @: ?$ |, A
借个套子
+ w6 J( M& n7 {1 `; i我操你大爷！
2 ^5 R& A9 J& R) J! Q, q6 Y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低下头开始掰手指——你是我爸，我大爷就是……
" [) Z+ [1 F( t8 l我的眼泪突然流下来。
5 ^1 U  H. ]$ w$ U, w2 m0 G
; K- q* M! W. B4
( y1 l" I9 Z5 W+ A8 L" O* c1 }% m& z
那天晚上在我印象里有两个版本。" B( _4 T5 P6 Y) l

. Q* H( l6 p: y在第一个版本里，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着天花板，任凭隔壁欢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跳下床，翻箱捣柜地找棉花，塞耳朵。
! F$ O7 {' H9 `, k9 \) |' f3 C( Y; x0 i5 b4 }5 s, {# w
不容怀疑，我是故意翻得惊天动地的，在翻弄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复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的经典形象，头发散乱，动作迅疾且频率很大，还兼抽搐症状，如果你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离开拉斯维加斯》，那会比较好理解一点，对，就是浑身发抖的那一种，最后我瘫在写字桌下，手里握着唯一找到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上面还有一只小熊，一只小兔子。那是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不忍心贴。于是我把它们撕下来，贴在脑门上，呼呼喘气。# f; ^% O5 h( H3 S' f3 Z
) }* N8 u3 g9 g- D; B
在第二个版本里，隔壁是很安静的，好象很纯洁，但这安静在脑中变成了最最恐怖的声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用什么姿势？没有声音，他们不会在台灯下研究杜蕾斯包装上的英语语法吧？( p9 i2 s8 U' I3 o$ @
5 A# B# ^* x4 l( I- S8 [1 L
老爸，这玩意好好玩哪。
7 Q  B+ Q% A5 o5 z2 z' S/ t老爸，你戴这个不难受吗？
' `) E9 C8 k1 R( z老爸，这活象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6 f; k. ~0 G1 c" D
老爸，会不会里面的血倒流啊？) z) I2 r( X+ ]7 _$ a0 S  g- m
6 P' g+ q! q% Y3 _& ]
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到了女友家，灯还亮着。
. N8 X! h/ O, D0 b我敲门，她开门。2 @5 D+ A7 N4 `# t
又是一场相对。' n& q3 n; M. _4 F& H; X/ X5 \. r
她讶异地看着我。
$ u% ]! K% H& }) i( V能不能进来坐一坐，我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5 Q" }/ N0 b3 i' i1 d5 Z3 ?你怎么了？她问，你哭过了？3 n$ `4 Y6 p! g7 L& A/ s
没有，我想抱抱你。我说
1 F) N  L* q$ h1 |' a4 b9 c* i. b. X1 n& s- c% q
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过的，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
0 V& C( W, F4 [3 }, }3 q3 {) H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从自己家活生生逼出来。- X' D3 O; G  ^4 J" j0 ^

* y( I7 }, G" q3 j: g讽刺吧，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9 U1 s1 I, Z0 D, _, O- q8 d! M/ Q6 o- h8 i( `+ S5 `
女友为我铺床叠被，当然，好笑的是，她在为我打地铺。
' q# L4 E9 `. \! _2 {2 ^她睡床，我睡地。
) Q) T* O+ X" R4 P一旦分了手，最狭小的空间也要分隔出最远的距离。
0 k3 O" w1 ~$ Q) ?( S- Y# N( W4 k9 h6 y
我躺在地板上，听着女友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 x7 L0 s4 }" o$ ?: g想与之共度余生。6 v8 y" D0 [  `1 k$ v& S5 \4 t
她睡得这么安稳。
( F4 |" m, }; j0 h+ d# N# j2 C她会同意吗？( [2 Z/ p! B: f) h" ?; \/ J- j+ Q
她翻了个身。$ F& r& G9 u- k, m

% O3 V# e7 d  E4 d1 @3 q8 Y她翻身时呼吸的频率一点没有改变。- S  i0 s! B  A% f% r
她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装睡。
9 |# o( m  e* ^; k, r5 J我想她会的。6 F( ~2 H9 n) e- l* A- `0 Y8 ~$ |

" ~- o! v8 a% I/ Q" y你会不会嫁给我？黑暗里我问她。* D; u! E0 D. `& U8 i5 t4 t
你说什么？
! ?8 |, \. u, r: c7 P你会不会嫁给我？
. |. {2 o! h% A不会，永远不会。: Z" _3 V1 j, t1 b, l1 n3 m; F% o
我心凉了下去，为什么？
# L( j3 E" z. P" e5 [3 ]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 A0 D5 \* l1 I; q5 o1 I5 h  g
你太变态了，我不适合你。
. L# g* {" N/ p* ^- u/ w* r. f5 p% I
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万念俱灰？那个时候我就是万念俱灰的。- M% u" w' S# w; n5 K: s) B0 \

5 E  ?" t! X$ V2 ]我本来与她有最温馨的感情，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看电影，一起逛家具店，经过钻饰店，她会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让我觉得，随时我牵她手进去，出来她就会是我的妻。
2 Q6 X+ I, {4 c9 J4 o
( |3 s4 o% }8 Y, H1 F6 [直到有一天，那个19岁的女孩闯了回来，把我打回原形。
  J& n" _9 @% \, D* ?. N2 |那段过去，原本是恋人的私密，现在全成了险恶。
3 t9 C% `7 C! |7 ?7 D我无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
" G. K( A3 n/ L; l3 Z, S- V1 F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个男生和她正去上学，迎面走来，她朝我摊开手。  `% E' m2 Y2 a9 a: d
, t; e6 O& o, D  `. i$ E, Y/ P
什么？7 S7 {: l' S! U3 r$ O" L
给我点钱。
2 n5 r9 ?2 W( z2 J3 [  m1 a7 l作什么？" M  i) k1 z  t( B/ P2 x
老去你家也不好，还是去开房。6 i, _+ j% I3 u/ X" l: F! D

: L2 A7 H1 G  i& ?4 s4 W- KOK。退无可退，也就无需再退了。, e1 F2 I+ L. R2 _
那一刹那，我决定正式应战。
" I" M& m/ e2 s8 l- z  I% |& V4 @+ w  _/ p6 t7 k
我微笑望着她，伸出手指抵住脑门——那个贴着小熊创可贴的位置，笑。
: [1 i% s2 `, O8 j( |0 K+ y
0 N3 U* y. a% T地狱一共有几层？$ X  x0 ~/ y+ v) n
我想，我和我的宝贝女儿很快都会知道
作者: 小天线♂沁々    时间: 2005-10-16 00:41
55 T' c1 r+ P/ Y; F; D( P

0 d: @# L( K7 |" i! n我讲故事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我从来不喜欢给人物编名字，这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称呼这样东西。9 C$ h" K* `1 c+ D. p
一个人只有一个名字，但是可以有无数个称呼。$ Q% `+ b# W3 ?! Y7 Y7 ]
每一个称呼是一个故事。* g. D- x  r$ S+ k, b# }- Q3 z' |( N
所以这是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称呼的故事。
) H* f. n. b7 C1 u4 k- K" L: l: D3 o8 }4 G$ t% |( z
但是我不知道这种只*他和她的称谓能坚持多久。
; }5 y& g6 }4 p, `/ `7 S& f% B! S" }1 K. q$ O8 g
要报复一个人有多少办法？
! X/ R. h( w1 ^8 }其实要惩罚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
7 v/ D! j* r5 `7 K9 ~) A/ f4 A8 J' J$ o8 g# t
于是我接受了“女儿”和她的男生。让他们自由进出我的房间，为他们所欲为的任何事。
9 ?; v3 _3 e; c! A4 \7 P那段时间是我记忆中最为诡异的时光，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和那个男生坐在桌子前，要么在看电视，要么凑在一起做作业，那个场面极其温馨，甚至在好几次，刹那间我产生异样的幻觉，对面坐着的长发女孩确然便是我的女儿，而她心之所系的并非是我，而是边上那个男生。
4 A6 J8 H/ `8 U# \& i# J( R# N) Q7 X1 c
' Z$ Y$ _# A3 j/ m8 A她亦变得温驯起来，看到我回来抬头望我，乖乖道，爸爸，你回来了。
# V) t8 F: X/ A/ ^男生道，叔叔。
' j0 j3 H# B9 c1 K4 e; L我带回披萨给他们吃，问他们的功课，陪他们一起看幼稚无聊的韩国片，每当边上的男生笑得浑身抽搐时，我都感到边上一双冷冷的眼神，注视着。% T# y4 Y* s& Q  u

# _; r; d# l: g% s8 O: s- j) Q她越来越频繁地住在我隔壁房间，而他的男朋友则大多回宿舍。每次我们都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告别。
( G' v  I" V& t6 C. ~& [$ `( ]路上小心。她叫。
* N- X5 ^- S6 f7 `0 b  V/ G有空来玩。我说。
8 d# I- x) }2 Z" c2 m+ R有一次，我私下问那个男生要张照片，他很奇怪，但还是给了我一张报名照。8 i/ L# x$ u  m' _+ G% Q3 P
后来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晚饭，吃完我不动声色地起身收拾碗筷，她无限幽怨地看着我。
# I- e: W- e$ y: u# i* i我把刚学的新歌唱得兴高采烈。
* z$ R; c5 o0 F3 W) S9 Q我洗碗，她从背后抱住我，从额头抵住我背脊，我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放大N倍的那张报名照，乐呵呵地展示。
; ?7 f% Z% B) ]3 b, V她的“男友”在相片里无限肃穆地望着她，仿佛象遗容。
5 s5 H+ C0 |1 |/ C, m/ U她无限怨毒地望着我。2 m. u3 J, v6 F
猪。
1 P, T1 r6 j2 w3 N$ C不孝！5 C3 ?5 \( M/ F1 }
- q2 M- s  ]* H9 R
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事。
' P3 F' G1 Z$ I- o4 {1 D那夜从女友家走出来时，我抱住她喃喃自语，如果你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P1 E. {2 T9 g2 D' G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她改变了主意，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 ?; t, D2 K1 p+ e6 D* }1 L
那天我在家，临时下楼买包烟，上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在哭，我没有理她，回到房间，上网，突然发现MSN里女友已经消失，我心生不详，马上打开聊天记录。: [! T* q" ]% H) B$ P
我冲到她房间，拼命砸门，她死也不开。4 n$ o! Y1 p# B) F8 z) q
女友试图与我重新开始。
: e9 ^5 ]5 N, c+ |4 j" T而她则冒充我严厉地拒绝了她。* S4 ]2 \6 u9 y( f- O/ F
女友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到我家，她接了电话，甜蜜温柔。
( u% E$ o' R/ {装疯卖傻。5 o  x, E# n0 p" S0 B, ~+ G1 J
; n- m) H9 z; d
开门！你他妈给我开门！' h0 V8 ~; R! F) d: }! d8 U
不开！死也不开！+ Z8 s/ v0 N; ^8 k% h4 x
你给我等着！) ~4 \' ?* e$ a  a( D8 ~2 Y# v
那天晚上，我去了一个酒吧，叫了一个鸡，把她带回家。% x% m; _7 K) v# m1 F, w
她在客厅呆呆地看着我带着一个艳俗女人回家，开门进了房间。
# w5 |; M$ Q8 _/ [1 I. _3 V$ w1 d0 m3 C2 q& q
*女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展示身材。/ P  ]1 c% D1 @, B* p
我一眼没看她，从皮夹点出一千块钱。
3 J& x! V1 D5 c* @( {6 c叫。7 T9 n* ]9 R/ ]3 ^& T9 j
叫什么？
" O% j% x# o" {# h7 S床。2 Y, v2 k! J1 T! k0 I9 p1 E
我凑近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跟你干，你只要使劲叫。
8 M9 s3 A* p9 n0 h8 r3 F; B- t$ K& _0 F  ~5 Q
所以说有些东西是需要专业素养的，那只鸡在我房间叫，我皱着眉头在边上翻杂志。
# P9 \0 R) v* I3 d7 l她困惑地望我，怕是从来没碰到如此疯的客人。
: h7 Y; r( A0 A2 s3 L十分钟后，我嘴笑泛起微笑。
  E* {% V9 X4 h6 H4 l; K她终于来了。
" f% r( w/ P4 m+ Y她在门外砸，使劲砸。
6 s* p: m% C" E8 Y3 Z$ R1 l开门！开门！4 a/ _- _2 ]% F  \' w
不开！死也不开！我冲着门外叫。. L2 T  l3 l! ^0 P# l6 K; P* M
让她滚！. }; }9 ^$ t; ~0 P
我置若罔闻，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鸡，不要停！
' ]4 |; [* @$ V4 \5 z$ `+ k, k屋外开始号啕大哭，她已经疯了。, E1 G: N5 s8 n& a
我宁愿和只鸡做爱也不想抱她。' N1 t0 W) J2 t; `
开门！你给我开门，她开始门外使劲踹门。7 s. }! M8 F) l- ~% f

: j7 v: W% f* i7 X' B$ W" G她整整哭闹了十分钟，我懒散地去开了门。: D2 @! g* U" K
她已瘫软在地上，哭着朝我喊，让她滚。
4 L- a0 t$ R  {: g& u这是我家，要滚你滚。7 ~1 C: o1 w; B3 |7 O  N

' e+ ~9 U6 q) o4 H, B她走了。
. _6 D4 s" b- g# _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 `* y  P9 }* H$ F

+ k9 h; K$ L9 J" U我闭上眼睛，但愿从未认识她。睁开眼，我已痛得躬下身去。
3 d8 ~  B- K3 d
: T. X5 w, ^1 b' X- `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的。
6 x" v$ ?3 {8 T5 K" B# b0 E9 {1 t  U# [# t+ l( O
几天后，我接到那个男生的电话，他问我女儿为什么好几天没去学校。
$ s! C& v/ s1 T我默不作声。$ w. I3 _* n! y" W  B& D
她失踪了？: \& @& ^; m  _. K$ ^
电话那里沉默了很久。
1 R; V3 a9 P, b: M( U
/ ]* g. W5 y% ^1 t8 D她怀孕了你不知道？男生在电话那头问我。' E. p/ {" [# |  F

% ~* J* M% x. j64 P# H6 G8 I; v* [

  T" n: y% H( N, g, m# I/ @她怀孕了？
- r+ t9 w( w6 p" L- ~4 [是的。4 ?1 g0 ~" X! h
我心脏一阵痉挛，是我的孩子？
, T- M9 W+ L3 ?2 Q( A是的。4 q' x% G7 j, r
我闭起眼睛。
2 Q" O0 I: Z! H电话里问：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晚上我们……，他笑了笑。( I* M% _% N4 R+ [0 Q4 u
我不喜欢女孩子的，他轻轻讲。% O# x0 z* \; Y5 s% ]
/ S) C. }9 d! A9 p
全明白了。
; ]; H( p, E' j3 O1 s; T万死莫辞。+ [6 X8 W6 A, T# ]4 L+ n+ H$ P1 L

9 G& V( g! X) H  C& i$ `在普通的故事里，我找到了她，我们幸福地在一起。
7 u& M* v0 W* D8 }对不起，这可能是你们想看的，却不是我想说的故事。
! [& v; o1 ^% T/ B; y/ m7 j; H) ~; v, r- ]4 r9 T
我去了她学校，教务处的人说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我到她寝室，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一空，空荡的床上轻轻飘动着粉红色的纱帐，那是学期开学时我买给她的。
5 J9 W) J  ~& Z  ]5 w# Q4 S# y9 {  d* _$ o/ u) y5 _% h& W9 a* T
她寝室的同学说，她整理东西时，大家都问她干吗，她笑吟吟地说，搬到男朋友家去住。* ]3 Z! [, J2 N7 j2 c' G0 T5 E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东西猜测。' [9 q5 j5 K/ d2 y  C
她同学嫌弃地看着我，仿若我是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 z" i7 S& q, j( a4 X& i# i
; r! m) C* b( O我去了她跳舞的酒吧，所有人都说她辞职了，我不信，天天去那里等，我拽着新上任的DANCING QUENN，一相情愿地肯定她知道她的去向，然后我就被打了。
( T. C5 r" o" h+ u5 k  v. f( X$ W+ x3 I. u# [, R% p! |
我做得确然有些过分，我把那个女孩子堵在女洗手间门口，她不告诉我，我决不让她上台，她耸耸肩，拨了电话，过了会来了几个人，先是好言相劝，我朝他们翻白眼，他们拖着我往酒吧门口拉，经过一张台子，我抄起一个酒瓶，然后我就被打了。
' G9 Q- W- ?% k" Z! ^5 [! t) p% Y4 E, v' l/ a
我爬回家，坐在家门前擦着眼泪一遍遍拨她手机。
% ^4 e7 R; ]( Z7 ^% g  c没有“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没有“您拨的是空号”，没有“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没有“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请稍后拨。”，什么都没有，就是无止境的空白。
$ i" ?) F& e0 S7 v: M8 j+ ]) l. @7 ]2 k/ M! q
躺在地上，还在痴痴笑。  [% f; [% o2 `6 n' F
明天她就会回来了吧，摇着我的胳膊说，老爸，我好饿。( O3 u+ \; \3 v: I) [  j% A
老爸，我出去逛了圈，还是喜欢你这里。
& Z& v$ v) J( r, j: ^4 }
  n  B! E" \& o! h我就这么痴痴笑着睡去，我把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我在门上贴着对联。0 t  Z5 f9 n2 b8 _
上联是“欢迎你回来。”! [0 {5 A) T% E9 p* t: ]4 R/ F
下联是“不许再走了。”' }( s# X8 s9 `, X( e# ~7 e
看了看，对自己的书法很是满意。
& w/ h( c0 _7 R- ?# Z" |4 g5 O$ b% o$ Q" D6 E
三个月后我撕掉对联。( U) t* x0 J$ ]2 _( `
揉成一团，放进嘴里使劲咽，最后趴在马桶边干呕。
2 R, o0 s/ I# T5 ]3 w' P! l8 m4 Q  ?% \* Q
我大病一场。" ~8 Z& N3 |" N0 h/ f
睡梦中常见一个华丽的景象。- b" C  i. k! ]6 M" A8 a
一个婴儿在天花板上缓慢地爬，转过脸来，面容与她一般无异。) Z( ~% q; Q  z" i  T, a6 ]

3 N- o) n% R& K. n% W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k1 W& {+ |4 j. R! L7 y
$ ?& ]+ G  K$ Z$ i
一年后的一天，我有事坐出租车路过一个师范学院，**在车窗，远远看见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背影。我连忙叫司机停车，我冲下车，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8 A9 n; Z! _3 l2 A
, Q6 a+ M5 l+ `% U回过头，是个陌生的女孩子。惊恐地望着我。
- i+ L0 K# Q. {9 j3 ?. n, v( {5 @对不起，我放开。. `& _. ]2 g  Q6 [% q
她笑了，认错人了吧。* e; Y1 }4 P4 Q0 J7 C
( R5 R, }8 j$ d# V1 \1 @$ {6 I
她要赶去一个地方，打不到出租车，为了抱歉，我送她，到了目的地，她下车，我留下了她的电话。) d- x" _% K* e& f

- ^/ V3 n7 ?% {% D&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她后面保持一段距离走着，因为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背影，我常常痴痴地望着那张背影，然后缓缓走上去，搂住她，对她说，别离开我。
& K% P1 Y) {3 |; i" i% I, d她摇着头笑，傻孩子，我不离开你。
! a4 _, c: P- b: n+ z她25岁，叫我傻孩子。
5 c2 R; R8 _, w- N0 O( i
/ W1 C, k* Z3 a3 o5 _. B! U渐渐地，走在一起时，我离她的背影的距离越来越短，当我们终于可以并肩走着，而我转过脸和她说话时没有一丝怀疑时，我向她求婚了。1 c, k! N- d! P

3 [+ t1 g: N3 T4 `4 Y3 K  `我确实是爱她的。  L0 r: b4 H( x: z, g0 e6 }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不爱她。
, ~# Z1 D/ b7 m爱只是一个词，内容千差万别。
! v3 T" X; {$ S% R我不这样爱你，不代表我不爱你。
- T$ U  L3 H  ~9 Y: o- i) I5 w! E7 Q& C+ w. F
婚礼很简单，然而我们却异常幸福，我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曾与谁恋爱，她也没有问过我有什么过去。0 n. i4 i% j& o. h) a& L  ]

( R6 r# P. E, \她从师范学校毕业，在一个幼儿园兼托儿所的所在教授小孩子。0 ]1 G' P. ^8 H& x0 i. j
我辞去工作，开了一个广告公司，渐渐居然也招了些人来，添置了一部车。5 x0 d! O% N6 w3 D

/ F$ [: _. f- g1 Y! f, Y+ @, W$ H周末，便与妻开车去近郊，归来时买些当地零碎杂食供奉她的同事，我的员工。$ C: v$ V1 E; p0 a8 r! X

$ M7 o# k8 C  c4 m4 R. w时间，就是这样慢慢过去的，我把她的照片放在最最隐秘的地方，隐秘到自己都不敢翻动，也不敢销毁。9 G6 w7 n8 K, r0 H
5 A$ r' M% i2 C
婚后的四个月零三天，如往常一样，我去接妻下班。" C; a- K9 b. S& c/ }- X: u
妻正在和一个穿着长裙，化着淡装的女子聊天，他们并排坐在绿色的小长木凳上。
0 j! x& S: X# O3 |% K/ W" B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四周调皮蹒跚地跑来跑去。: ]; N- |! |3 Q1 \3 a; s
. o+ g# t' l0 L7 u  s5 I# ^
妻看到我，笑着介绍说，这是我先生。
+ h! S# f6 n6 u4 |, o; ^我一动也不敢动，呆呆望着她。. |8 ~9 _( s+ a( ~  s! V
2 S  ~( T/ o$ v0 n. n3 [6 I
我的女儿，她不再扎着马尾，长发流泻下来。8 R7 ~& H9 o, T! x, Q+ j
震惊从她眼眸中一闪而过。
  ~( G' e1 W1 A7 t3 d, A5 m8 R: C. a, P; g  N2 m
你好，两秒钟后，她礼貌地伸出手，淡淡笑道。
' ?: b( q5 y# X% t8 c7 L8 J% L% d5 K+ j
小孩子摇摇晃晃地抱着我腿，牙牙地唤，爸爸。. Y6 q4 Y9 `/ G: W, ?# T& T- {+ q4 S2 f
笑得春光灿烂。
8 ~2 O. D# |6 H! G1 e2 A) V% S9 c% Y+ j* n* g
妻笑起来。
) e# O) {- H" {  }9 C' ]1 P那不是你爸爸。; ]. s2 E: D- |7 M8 p7 D+ d

# y3 ~, M- |! H) u# T那年，我29，她21。
0 q. A* S: U$ u. M, J2 [8 x7 Q0 J
6 ^* H# n9 X4 j  H7
  O2 P, @5 @( Q( c3 `- T* r5 e  J' f# W" P* L& R  f  _% Q
如果你日夜思念的人在你面前，你只能装作完全不认识她，是什么感觉？4 n/ Z$ @. L$ u: f9 \% v
因为她装作不认识你。: a, I' Z% U& E* G6 D
我甚至怀疑她从未认识过我。
& E8 g' s( L/ O) Q2 ?8 f3 Y; U$ `她爱怜地撸撸小男孩的头发，抱起来朝我们点了点头，离开了。
, {! q& Z- @& c, }- S3 Y. q( t8 V- O
我开着车，带妻去吃饭，不经意问。
) J! z& C9 m1 k! }+ e那是谁？: R! d8 t- u) y& a- T# o9 f
哦，她很漂亮吧。. g: z$ x; d% b" D+ [9 x: |
是哎，我嬉皮笑脸地望着妻，不过及不上你。4 x9 X! n" {  k/ }% e7 D/ L2 ?
于是妻满足地讲起了她的来历。
- h  j- P6 U! R0 R: G
( G5 V# @8 V& j4 W2 F' z前两个月一天，突然看见她隔着幼儿园的栏杆，无限贪婪地看着，我回望她。
0 y. D# r& ]8 H1 R她朝我笑笑，我请她进来坐。( @) U- O4 j6 P3 g
过了两天，她带了那个孩子来。# g- a" r+ o* X/ I+ [
她似乎很忙，总是周末来接他，平时都归我们园照管。
( ]& Q' E" u, W# X  \( O. v: T! N妻的幼稚园有日夜寄宿的一项服务。
" R  [- C7 @- r5 q1 j类似孤儿院。2 _9 N! Z% _: f
/ L# H( ]( A' |& v: o  H
那多少次我去接妻时，我的孩子正在我边上玩着积木？" ?: A4 h9 s* M1 x
我极疲倦。+ b2 t+ n/ }: f2 F
累了吧，早点回去吧，妻温顺极。/ T7 J1 i- Q2 u1 W  ]
晚上，我抱着妻，一次次进入她，流着眼泪。
, l8 p2 ?" G# |
, {* T1 i- v; p妻摸着我的脸颊，问我怎么了。
/ ~! N- z; g0 @/ U我说我爱你。
" O" N) E/ y# l- X* n4 a
( ^: _% d( z7 g/ q/ r3 f7 o礼拜一，我离开公司去了那里，妻只是惊讶我怎么给她惊喜，没空顾我。/ [; C& ?0 ^9 f4 I
我找到那个孩子，问他妈妈好吗。: j- D: `& s4 i; q' `
他只是笑着唤爸爸。
/ D! M) F; Y4 g/ x; T7 c似乎妈妈只教过这一句。' L& K. X. F/ ~/ p' w, U" ^

5 f% L8 u' k2 y. p7 Y第二个周末，我早早等在那边，她抱着孩子与妻出来，似乎与妻很谈得来。
: q9 j- A: I, i9 U& Q+ {望见我，朝我点点头。
4 j& v' _1 X  i: B不如回家一起吃个便饭。我提议。
' H- x+ q! u2 Z- ?妻极热烈地赞成，搂住我。
' c1 @8 `, o% R2 ~3 w我老公做的鸡翅可好吃。- W# I0 ^! {; g2 \- s
' J8 y) L* G2 z! M2 D+ a
我迫切盯着她，她惶恐地看了看妻，低下看了看孩子。7 ?+ Q8 h* \, r2 S
好。
3 }' \" _: s9 X! p, k( D  L7 Z我便开车送她们回家，一个人在超市里买了许多菜，路过速冻鸡翅，独独跳了过去。
& R, q  q; o! p4 U看到她再吃我做的鸡翅，会想起“我孝顺吧”的笑容，我会崩溃。
9 U, [2 n& M) }
! f, g/ J' F; e& E回到家，妻正带着她展览我们的家。$ b; G6 T: ]5 u& _  D* [
她何尝不熟悉每一寸。只是淡淡随着妻介绍，笑。
& o7 D$ n3 ]" _# i望着妻幸福的笑容，我决定与她一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6 Q/ s, k+ S0 n- c1 ?
于是这顿饭吃得极其圆满，我讲起公司的趣事，她笑得十分开心。6 Q7 T( L0 ~$ W* A  A/ v7 W! I
喝了酒，更是笑得手舞足蹈。
) g7 K3 v& d+ s" R- G0 a8 V时光刹那倒流。
6 r& Q) u0 V' ]2 ^) O! K+ P2 L; N3 a  g
晚了，妻让我送她回去，她点头。/ n0 d" s( \. P4 |; I; J" e( s
下楼时，她抱着孩子，我心跳得很厉害。
' ]  L0 n/ C+ Z4 M/ y9 ^我手里握着车钥匙，口袋里的信用卡还有钱。9 K6 l3 ]/ D( I1 T' U9 J
如果此刻我拽着她的手，开着车，从此天涯海角，为什么不？  e' a- {8 B5 X$ s7 T! t
当时，真有一瞬间是这样想，豁出去算了。, M; p, f( z7 V, u2 [
真的豁出去算了。! T% }0 I& s; h  }7 V* [! E+ B
房子，公司，一切都留给妻。
6 u, [; X; C; I" {: h5 v) i8 {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0 r% ?& I  z* ^* h2 t# Z/ ~
然而不行。* s/ o2 X2 J1 r  K9 O8 v
抵不过，便是责任二字。( v) o# g, F. w  f
恨自己恨到骨子里。
: ^; E& ]4 E7 ?- E# _8 {
6 R" Q/ {2 G$ Y4 K4 C( f到得楼下，她说就到这里吧，我打车回去。
. W6 ~3 {- w0 c- t0 K  e/ m我一把拽住她，装到什么时候？
1 Z% F5 m" b2 l; c" p  [8 Y我没装呀？她笑了，笑得还是那么好看的，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 }; Y# h. F  J# O  Y不相信？
  e$ h* f: N+ \1 ~& m% H7 g; D8 e7 \, H6 e# e, i: {3 o
我深呼吸，两次，笑。
) q7 f0 A3 {( @真的？% q8 d1 [4 ~+ i" I( ^4 `- m* O7 i
真的！她看着我，无比认真地回答。
3 \- ]& D6 F$ Y) h" n) q7 z& {
: U9 C% G8 @/ n$ q( N" C5 M似乎真又有交锋感。
. O+ u2 r0 X0 u# }- L8 r于是我笑，好呀，那时常来玩。说罢，还是盯着她眼睛。2 C- n+ _0 ^" I& s( a
人，总是斗不过好胜之心。
$ u/ Y" W6 z2 s) K" b2 r% L  Q# y* d& _% F6 J# p( Q, j- S! A
只要你没意见。她笑得眼神复杂。
) |0 {0 p# a! ^5 `  R
4 M* ]2 x, N8 q+ t3 n$ o% y然后，她便成为我们家的好友，妻会到周末，由我开车送到商业区。1 V1 B: p: z: \% }& S- G* {
她候在那里，两个人亲如姐妹般携手逛街。' ]3 L+ `$ s5 e* [) k3 @
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回来，在房间里互相比试，笑着让我进来评比。
2 b* D/ e7 r8 Y2 n  V+ P1 b7 Y1 j有时候她们甚至在饭桌上同气连枝地嘲弄我。6 q( C! R0 [, {. J
, H, B: _* _$ m, M* P) o4 W9 s$ l, }
哟，今天带得领带很帅的嘛，秘书买的呀？' _) o$ J% m* {; F) G6 A$ i; k5 i
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开不起玩笑啦。说说你老公，怎么这样呀，多不好。8 q# b* U4 Y' P: o- H# z# O$ f
妻笑吟吟地看着我们闹。! F% y1 g& J. X  ~/ v5 e( i
他就象个孩子，什么都说不起。妻笑着挡驾。
* c( n. e/ x! e乖噢，妈妈给你买糖吃，妻胡噜我头发。6 x& S) P5 `$ Q: s
我坐在那里装疯卖傻，谢谢妈妈。+ t5 |! s* R6 W3 v* F
" K, o/ Y0 _# g2 Y
大家笑，一室春光。
8 X5 u8 B3 x) n" N. X  O" y9 _; L5 j3 i5 Z: J6 h2 S5 H/ e. q$ ^
我从来没问她一年多来如何过的，我不敢问。
" {# y3 r6 R6 A是怕回答。$ G- l) S2 N0 i, m) l# I( Y
她让我送她了，只是永远送不到目的地，在快到时，边叫，下来下来，到了。( l5 w; }6 e$ j/ w7 [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放她下来，她跳下去，象小鹿一样。
1 `0 \$ k! Q) E0 D是啊，她才21。
% ]/ K* i- P1 B" b5 {) p5 W我抱住孩子，逗弄着不肯放。
, F3 x, ~/ [( w+ W她先是在边上看着笑，笑着笑着捂住嘴，然后失声痛哭。
" P& U6 ?5 j) ?' O我走上去，轻轻搂住她。5 i& F3 }$ W( [7 f/ p3 S/ }5 V
她一把抱住我。/ V, z; Z9 H/ D- ~) Y! A
老爸！
: ]6 a8 ]! Z: r' ?! N* R! N$ n
) [! K& D! y8 @刹那间我肝胆俱裂。
# o# z! L* A) `1 o( x, |4 [
4 ]; L& r1 ]% I, w( h6 w2 _: W那天晚上下着雨，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浑身颤抖，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仿佛一年多来的全部爆发出来。
( {+ c0 [, D8 S  p, r, I! C) Z我紧紧抱住她。
* f1 a1 f4 N; x贪得一秒是一秒。2 a: h- v) a! [8 b) }$ V2 ^8 e

7 A% I3 f9 ?5 k" y# L最后她放开我，抬起头。+ l; ]+ L! j5 |" j
这不是我们的孩子！5 M6 a! O4 s# z+ c9 c
我们的孩子死了！
作者: 雯雯香猪    时间: 2005-10-16 00:42
好老的帖子啊，顶下
作者: 小天线♂沁々    时间: 2005-10-16 00:43
所以是回顾嘛
作者: 天使3号怪盗    时间: 2005-10-16 08:36
喜欢啊
作者: 半支烟鬼    时间: 2005-10-16 08:51
<></P>' S6 O$ z0 t; Z; i" M; J4 L' M) J7 N$ a8 P
<>吧错吧错！！</P>3 ~( R0 \( I+ a( Z7 g
<>顶顶~`</P>
作者: 天使3号怪盗    时间: 2005-10-16 09:20
是蛮好的，在顶几
作者: 爱的喜悦    时间: 2005-10-16 09:22
<>看过类</P>
# E! K5 ~; t8 y. u<>还好</P>
作者: 劲舞风云    时间: 2005-10-16 09:23
老帖子...顶下先!
作者: 雯雯香猪    时间: 2005-10-16 12:27
好的，再顶下
作者: Andy    时间: 2005-10-16 12:48
不错哦`````结局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2:51
<>晕</P>
作者: 若芽    时间: 2005-10-16 12:52
看过了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2:54
当然了。
作者: 若芽    时间: 2005-10-16 12:55
还不错了...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2:56
那你看过还错的是什么啊。
作者: 若芽    时间: 2005-10-16 12:57
你发的贴
作者: 水草    时间: 2005-10-16 12:58
怎么有这样的事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3:16
汗。。若芽刚才我说她死人，现在换了头像了。哈哈。
作者: 班杰明    时间: 2005-10-16 13:35
不错的文章~~
作者: 大卫贝贝    时间: 2005-10-16 15:05
看过,顶下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10
看过
作者: 阿焦    时间: 2005-10-16 17:33
呵呵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33
嘿嘿
作者: kill3539    时间: 2005-10-16 17:36
哦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39
恩。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39
。。。。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40
.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41
越来越少的了啊，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43
米了。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43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46
纯表情。。叫斑竹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46
<>表要！</P>
" ]7 ?) n% w" O8 _5 y; _<>偶说话还不行么？</P>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49
哈哈。。。你不是不怕强盗吗。。斑竹旧怕了。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49
斑竹不是强盗啊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2
汗。。服了。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3
布，擦擦汗！~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4
不用。 我用袜子擦下吧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4
呵呵，臭臭！~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5
新袜子，笨，柔软度不错。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5
哦，擦完了穿上哇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6
凉干了再穿，汗太多了。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6
<>也对！</P>1 T! b. Y7 l" `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6
<>你还不算很笨</P>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7
偶也去！~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8
恩。。我去玩QQ堂了。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8
偶8会~！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9
我会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8:00
会的人去啊
作者: 流浪的狗    时间: 2005-10-16 21:50
    听朋友介绍过，但从来没有从头到尾读完，今天想尝试一下，还是失败了
作者: 半支烟鬼    时间: 2005-10-16 22:02
<>恩!</P># h5 e" f9 o5 _" m/ E
<>好!</P>
作者: 牛头    时间: 2005-10-16 23:12
没时间看
作者: 一一的鱼    时间: 2005-10-17 10:53
我不喜欢伤感的故事~~~~~
作者: 半支烟鬼    时间: 2005-10-17 11:14
<>伤感的 故事还是不错的啊</P>% ^5 g: {' l* b8 I
<>可以促进泪腺</P>
作者: 一一的鱼    时间: 2005-10-17 11:22
不要了
6 h6 B! k% h( I% t( d1 Y整天哭人家会以为我是林妹妹的* @6 v4 v2 ]( Y  D* N5 a- v' [

7 B4 z3 ]/ Q( G7 C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7 12:16
<>我以为什么鱼呢。。。原来是一一的。</P>& v3 R% e# N( D7 Y0 v7 Q
作者: 一一的鱼    时间: 2005-10-17 12:19
又来一个鱼？？
作者: 梵    时间: 2005-10-18 00:03
<>他是个好爸爸</P>
作者: Q7    时间: 2005-10-18 00:54
如有怀孕，纯属巧合~
作者: opendoor    时间: 2005-10-18 01:08
有点那个哦
作者: 说大话女孩    时间: 2005-10-18 16:59
没有啦
作者: 昨夜星辰    时间: 2005-10-18 17:03
天哪，长死了，看完快虚脱了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8 19:51
那就到吧
作者: 水上火    时间: 2005-10-18 20:30
我看过一次没看完，这次终于看到底了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8 20:33
有耐心



欢迎光临 下沙论坛 (http://bbs.xiasha.cn/) Powered by Discuz! X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