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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经典回顾]"老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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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天线♂沁々    时间: 2005-10-16 00:40
标题: [经典回顾]"老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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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Q8 q3 t3 _) m5 u2 n$ U& r6 m第一次认识，我27，她19，我们相差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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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9 M# y3 v" }& k她说，你老得都可以做我爸啦。
我笑笑，27与19差的8岁，不象37与29差的8岁，是两个世界的人。
7 U4 R! f) G+ Z6 n: D0 `& b我们恋爱了，她喜欢叫我爸爸。
3 `, l9 V- x7 }9 z4 n3 c4 Y时常粘过来，坐在我腿上，爸爸，你说我明天去面试好呢，还是和同学去唱歌好？
" H6 F7 T, Y4 d9 D4 o7 V! r8 ^! F% J我喜欢这种感觉，奇怪的是，我竟然喜欢。
当一个女孩子叫你爸爸时，你感到你对她的宠爱绝对应该是无条件的，当她在床上，大汗淋漓地叫，爸爸，快一点，再快一点时。好刺激，简直让人兽性大发，当她乖乖地躺在你怀里，和你一起看碟时，你给她做鸡翅吃，她拿着送到你嘴巴里，然后自己只是抿一抿手指上的酱汁，然后撒娇地说，我孝顺吧？——的时候，她好乖。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当我们一起出门去街上，看起来是这么般配，她挽着我的手臂，我淡淡地走着，在人群中，她显得是这么成熟，这么游刃有余，只是回到家，她的孩童本性才暴露无疑，她才19岁，在爱的人面前，9岁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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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2 N7 J  j- e9 l的确我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刚开始的新鲜刺激都变成了怀疑，她真的只象是我的女儿，永远在问，我这样好还是那样好？永远调皮捣蛋，永远在我骂过她后第二天在学校给我发来消息说，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工作上的压力，我在这个人际场上遭遇的挫折，永远别想在她这里得到舒解，我跟她探讨一些形而上的问题时，她永远眨着眼睛，在钱柜里，她只认识SHE，我只是在不断地宠爱她，渐渐，这宠大过了爱，这和女儿有什么区别？和真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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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B& K/ z: r' M. e7 X4 R0 E2 A女朋友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和你有精神交流的人吗？
恋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彼此扶持吗？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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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1 k1 M6 o1 S5 I8 e. C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或许你真的只适合做我的女儿。她说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后妈？我看着她，哭笑不得。
她说，那你还会疼我吗？象爸爸疼女儿一样，我说恩，我会的。
她走了，双目含泪，问我，爸爸，我还可以找男朋友吗？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没有了消息，我们再少联系。我渐渐忘了她，女朋友很好，我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不那么累，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开始有信心，工作有起色，只是偶尔会想到，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子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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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一次在一个酒吧遇到她，我牵着女友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她和一帮男女嬉闹着拥进来，她没有看到我，我却注意到她，头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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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0 T! [: Z& d; Z4 t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女友正准备睡觉，她打电话来，外面正在下雨，她站在我家门口，说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女友过来问是谁，我说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她有些愕然，但马上甜甜地唤，嫂子好。我给了她另一个房间，去卧室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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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不着，去洗手间上厕所，一进门差点魂飞魄散，她正穿着牛仔裤坐在马桶上发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只是看着我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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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心急火燎地拥进另一个房间，在房间我们互相脱着彼此的衣服，互相野兽一般地吻，我突然想到套子在我与女友的卧室里，她说不要紧，进来。

黑暗中我搂着她，问她现在还好吗，她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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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女友已经起来了，在床上吸烟，我问她大半夜吸什么烟，她淡淡看我一眼，说我在计算时间，一支烟五分钟，我想看你厕所上了多久。然后一字字道，让她走。

第二天大清早，她早已不知所踪，留了张条子说，嫂子，对不起，爸爸是好人。女人嗤了一声，看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抄起手机就去上班了。

1 B5 Q- B7 V8 i7 O) q: [再一次看到她是再几个月后，也是在一个酒吧，我也很奇怪怎么我偶尔去酒吧，怎么每次都遇到她，她居然是这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甜甜地笑着问我，爸爸，我孝顺吧的女孩了，我走出酒吧，回头发现她站在门口，穿着小可爱，远远地用手掌在小腹上划了一个圈。

+ y0 W3 {( O' `3 @+ J9 X& z这个动作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回到家，用钥匙插进锁扭动的刹那，突然全身每个毛孔都沁出一滴冷汗。
0 L( M3 }6 z- j1 q" u6 e那晚她说不要紧，进来。

我拨她手机，没有人接听，我再拨，接起，我冲着电话喊，你不要那么任性！突然电话里是我女友莫名其妙地问，你说什么？
' h# i2 c4 n' p我一个人呆呆地想，是的，这都是计划好的，她来我家，与我做爱，然后我拨她电话，第一遍她看着手机不接，然后在我拨第二遍的时候迅速把号码转移到我女友手机上。
她行事如此眉头也不皱，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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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时她曾说过，要和我生个孩子，叫她妈妈，让他爱上自己的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是乱伦家族。我当时觉得她无比可爱。

其实我不知道她在肚子上划个圈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只是我开始明白，她从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小孩子，她太了解我，从一开始她就了解我，她用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我一直以为她很幼稚。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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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c2 F% l: T. p人有时候喜欢自以为是地去解决什么问题，到头来捉襟见肘，我认为我应该主动地坦白从宽。

6 A0 S4 M( }& W" A% ^出乎我的意料，女友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9 T4 j% S% _: `( l( k也知道了爸爸是什么意思。
" B: b/ B/ Y: H" c4 H1 n她冷笑地看我，我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她。
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我和女友的将来。
可惜，没有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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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走了，我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住了三天，突然跳起来往女儿的学校跑。
' Y; v9 K$ b! W我在校门口堵住她。

/ L" b+ H) ]4 V7 v- {; n你那天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 J1 ?  @0 u  d' U! W" Y" Y什么动作？她眨着眼睛看我。
我闭起眼睛，叹气。
她笑了，笑得阳光灿烂。
. ^) l2 d- r8 a我如坠冰库。
* P* v) w9 V3 i5 z朝她赞赏地竖起大拇指，话也讲不出。
: P6 R* M( E) ~" y7 A, i, B( _5 ~她笑得象只甜蜜的小狐狸，一个男生远远跑来。
+ U: P) s! m/ R  p' k对不起，下课迟了。
; ?! D: Z" T/ _5 @: ^男朋友？我斜着眼，望她。
她朝我吐吐舌头，搂着男生的手往校门外走去
回头招手，爸爸再见。
8 R8 j6 _/ c% S$ E5 ^+ g男生远远狐疑地问，爸爸？
- C5 e% G9 o3 L5 E/ i+ j6 w认的啦！她笑，两个人如初春的阳光般慢慢离开。

晚上，她和那个男生来了，来做客。
我不动声色地，“慈祥地”地招待他们。
0 Y0 j; a6 C+ T" O1 Q- h: [我“爸爸”对我可好了，他喜欢我的朋友们。
( O; q6 Q  L6 n男生胆怯地望着我，我朝他点点头。
把刚才买的碟拿出来！爸爸这里音响好！

' [8 I7 f# W7 ]# f% ~音响都是我和她一起时买的，我愿意砸钱在这种地方，她当时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啧啧，好贵。
0 H9 B4 f; T, E& p3 m( E贵死啦！
* @2 D: }; q/ X; \怎么会有这么贵的东西？爸爸，你买这个干吗呀。
你好罗嗦……
恩……嘟嘴。

9 d8 r- [6 G, |: m$ I' j, j3 c我把音响全部打开，把他们的碟放进去，她和男生坐在沙发上。
我……去厨房，给他们做吃的。
# J8 J. ^4 C5 f/ f) x- r# E+ ]* N# x看看他们买的一通碟，我实在嗤之以鼻，完全没兴趣陪他们看。
! E2 N( o% q% n  G3 u我把薯条，水果，鸡翅端到茶几上。
吃吧吃吧，我说，撑死你们。
( R6 Y2 i4 G- V, c% H1 ]2 ?% |谢谢叔叔。男生说。
1 I" N4 ]  F$ Z3 @# i叔叔……
我真是想掐死他。

转眼看她，对着鸡翅发楞。
6 O+ ~7 M! r/ Y. F5 S# m/ f; s怕是想到以前的情景吧。

你们慢慢看。
叔叔你不看吗？男生问我
' ?5 t* A) q' t7 N) @0 R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
我去自己房间看书，我跟你们有代沟。
男生真是懂事，好象很体谅地朝我点点头。
% y% V: P, e) u) x4 O# U- T她听到代沟这个词，朝我飞了个媚眼。
神采飞扬。

我回到房间，给女友写MAIL。
我向她求婚，希望她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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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a+ a" o0 w$ v1 e外屋一声尖叫。
3 u" e2 [# B" h" y. [3 }我张皇冲出去。什么事？
可乐喝光了。
她拿了可乐瓶冲我招摇。
我下面买！男生蹭地站起来
你给我坐下！她斥道，笑吟吟望我，爸爸，你疼我的吧？

/ J% q. p9 X# c6 b我微笑，我去买。
这男生好爱她，看她的眼神都惊慌。
她不该如此骗他，利用他。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我微笑看着她，盯着她问。
( d+ e" x6 e+ b4 j  W) o6 s" I每个周末她都会是一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
那男生不会知道，果然他瞪大眼睛望她，上班？
她亦微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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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有爸爸养，我干吗要上班呢？她盯着我。
说得也是。我叹气。
下楼买可乐，突然很想哭，拿着可乐上楼，打开门。
他们正在接吻。
/ [3 Y! j! ?) L5 m: u0 Q: J听到开门，男生想挣脱，她箍住她。

) W; T: k! D/ |: i6 I没关系，就当在自己家好了。我慈祥地说道，把可乐放在桌上。
鸡翅一只也没有动过。

: M  y; y. l4 V, A我回房，隐约听到。
) i* E  l& h( I8 H0 e& }: C& J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呀？
爸爸呀。
, `$ v# e% s! n. Z  x真的吗？
不信就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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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0 Q2 c  f,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后来记得不是很清楚。
后来到了一点多，我在卧室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她推门进来。
你又想叫我买什么？女儿？我讥讽地看着她。
她哀求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突然心软，搂住她，你怎么了到底？
4 L% L: q+ Q* c! a% i不要赶我走。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记起以前好多个这样的夜晚，她调皮捣蛋的样子浮现在我面前，她对这里是多么熟悉，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如果女友回来怎么办？我问自己？
4 Z9 C1 c2 x! M! P$ h) H我和女友再无可能。
可她，我说了，我会此生象爸爸一样疼爱她，宠她。
- b, m; ]2 N- ]! o% [  u或许，今夜，事情会有转折，或许，我会和她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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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E  _6 n7 l; a" P你想住下来？我问她。
: ?7 v- W# |. C$ j3 N恩。她重重地点点头。

我同意了，出乎我意料的，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转身向客厅里的那个男生大叫，我爸爸同意啦，我们去睡觉吧。
+ A9 ^* ?# W0 J. D# L- v我呆呆看着她，他也住这里？
$ ~) e' W9 ~/ @. m/ r, @他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说我可以找男朋友吗？
! }4 r2 F& f+ C, N5 }$ O  ^4 W我感到我的心脏因为愤怒而颤抖，是的，她在玩我，她在用尽她19岁的智力在玩她曾经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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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v# A' z( w0 N, X$ z( b- ]我想我不会玩不过你。
+ ?9 f2 Z6 M" {好啊，我微笑道，当然。
8 w9 Q+ q2 V* T我们注视着对方，她狠狠地盯着我，凶巴巴的。

% s0 `4 i" K: @* J曾经无数次，她这么瞪着我，我们在一起时，每当她不高兴时，她会大声宣布，我生气了！
然后整个人嘟着嘴坐在那里。
乖啦，我恐吓她，再不乖把你卖掉！
0 x7 w/ S2 a1 m  f, B5 G* ]: p她就抬起头，用这种眼神看我，瞪着我，凶巴巴的。
' E4 V* X% a3 m9 K然后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看起来吓人吧？

无可否认，当时她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感到恐惧。可是，心痛如绞。
他们去睡了，音响，电视，统统不关。
我一一关掉，突然看到一张碟片，是他们刚才买来的。
《我的野蛮女友》
她曾经无数次央着我陪她一起看，说实话，我实在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跑去阳台抽烟，每次被她拽回来，我就开始假寐。到后来，我乘她不注意，把碟找出来，扔掉了。
她看了无数遍，看得台词都背得出来，居然今天又找人看了一遍。
' T& H, [1 w! t5 \5 V: t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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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客厅，我回卧室，刚要进去，他们那边房间打开，她打开门，笑嘻嘻地说
老爸。
0 f/ p# C" O& y1 `干吗？
5 K7 |& c% J- j9 Z借个套子。
什么？
借个套子
我操你大爷！
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低下头开始掰手指——你是我爸，我大爷就是……
/ F( I/ U) x3 K: g% ?0 n# Q我的眼泪突然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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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m" ~7 a3 V: V4 c那天晚上在我印象里有两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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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个版本里，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着天花板，任凭隔壁欢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跳下床，翻箱捣柜地找棉花，塞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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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怀疑，我是故意翻得惊天动地的，在翻弄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复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的经典形象，头发散乱，动作迅疾且频率很大，还兼抽搐症状，如果你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离开拉斯维加斯》，那会比较好理解一点，对，就是浑身发抖的那一种，最后我瘫在写字桌下，手里握着唯一找到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上面还有一只小熊，一只小兔子。那是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不忍心贴。于是我把它们撕下来，贴在脑门上，呼呼喘气。

在第二个版本里，隔壁是很安静的，好象很纯洁，但这安静在脑中变成了最最恐怖的声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用什么姿势？没有声音，他们不会在台灯下研究杜蕾斯包装上的英语语法吧？

老爸，这玩意好好玩哪。
老爸，你戴这个不难受吗？
( _9 u( e. [! F- ?老爸，这活象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
老爸，会不会里面的血倒流啊？

, l4 b* t! Q2 I4 D' E% l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到了女友家，灯还亮着。
我敲门，她开门。
又是一场相对。
% c4 u0 V* p$ l2 p1 }# I1 c& e她讶异地看着我。
能不能进来坐一坐，我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你怎么了？她问，你哭过了？
" y8 `7 R4 s5 w: V( _( K( f$ T没有，我想抱抱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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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 m2 l3 g4 T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过的，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
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从自己家活生生逼出来。
2 O1 g6 G, _+ B' P# ]- h: c% j4 z5 R- o5 T
! e* i3 S9 u$ R2 u9 k. u( p讽刺吧，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女友为我铺床叠被，当然，好笑的是，她在为我打地铺。
她睡床，我睡地。
; S4 s# N: M' U" J1 l& @一旦分了手，最狭小的空间也要分隔出最远的距离。

4 ^8 E) H% J+ L  B我躺在地板上，听着女友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 u+ J2 P& @" K/ M想与之共度余生。
她睡得这么安稳。
她会同意吗？
她翻了个身。

她翻身时呼吸的频率一点没有改变。
* q# \+ D* p% a+ n- B# `; R2 g她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装睡。
我想她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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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嫁给我？黑暗里我问她。
6 {) ~" K3 ^- c# J你说什么？
8 j% q- t  z# z$ y! f你会不会嫁给我？
不会，永远不会。
我心凉了下去，为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
, C4 ]; T8 f! w1 P) [: R你太变态了，我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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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L6 h. G% T/ C. z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万念俱灰？那个时候我就是万念俱灰的。

4 W. h$ ~! X9 l, M" B6 Y* G0 s我本来与她有最温馨的感情，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看电影，一起逛家具店，经过钻饰店，她会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让我觉得，随时我牵她手进去，出来她就会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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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d* Y' V) M. e) ~: c  R直到有一天，那个19岁的女孩闯了回来，把我打回原形。
( i* p2 a+ _& ?" ~/ I+ D, [9 {6 ~, o8 v那段过去，原本是恋人的私密，现在全成了险恶。
我无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
" r) ~. {( P. q( ?$ C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个男生和她正去上学，迎面走来，她朝我摊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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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0 ?7 J- H- A2 Y给我点钱。
作什么？
! r" b; t; K6 Z; e老去你家也不好，还是去开房。

6 Y6 J; u' [/ U# ?3 y9 K9 ]OK。退无可退，也就无需再退了。
9 C( {9 E0 M+ B那一刹那，我决定正式应战。

我微笑望着她，伸出手指抵住脑门——那个贴着小熊创可贴的位置，笑。

* @7 K$ g" q$ L地狱一共有几层？
+ t" {1 x; S6 }2 V8 x我想，我和我的宝贝女儿很快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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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天线♂沁々    时间: 2005-10-16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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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故事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我从来不喜欢给人物编名字，这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称呼这样东西。
( [4 _8 ]7 v9 F3 w; n8 c' B7 j一个人只有一个名字，但是可以有无数个称呼。
每一个称呼是一个故事。
/ J, d) t! J, B8 ?所以这是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称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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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知道这种只*他和她的称谓能坚持多久。

* |6 K2 r, j- ?" v" |$ W要报复一个人有多少办法？
8 d# p, q3 I. ~2 C其实要惩罚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

3 r2 F( b2 E% Y3 w' B于是我接受了“女儿”和她的男生。让他们自由进出我的房间，为他们所欲为的任何事。
- u( v3 E6 V8 ?. K那段时间是我记忆中最为诡异的时光，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和那个男生坐在桌子前，要么在看电视，要么凑在一起做作业，那个场面极其温馨，甚至在好几次，刹那间我产生异样的幻觉，对面坐着的长发女孩确然便是我的女儿，而她心之所系的并非是我，而是边上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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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变得温驯起来，看到我回来抬头望我，乖乖道，爸爸，你回来了。
8 T8 J* q7 D4 b" _, j" }男生道，叔叔。
! [8 J3 {1 n3 d. Q我带回披萨给他们吃，问他们的功课，陪他们一起看幼稚无聊的韩国片，每当边上的男生笑得浑身抽搐时，我都感到边上一双冷冷的眼神，注视着。

她越来越频繁地住在我隔壁房间，而他的男朋友则大多回宿舍。每次我们都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告别。
路上小心。她叫。
有空来玩。我说。
: |: o% {( |% t5 f有一次，我私下问那个男生要张照片，他很奇怪，但还是给了我一张报名照。
后来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晚饭，吃完我不动声色地起身收拾碗筷，她无限幽怨地看着我。
我把刚学的新歌唱得兴高采烈。
! E" A# \5 w# Y$ [7 t7 S我洗碗，她从背后抱住我，从额头抵住我背脊，我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放大N倍的那张报名照，乐呵呵地展示。
她的“男友”在相片里无限肃穆地望着她，仿佛象遗容。
她无限怨毒地望着我。
猪。
1 ~  _" i8 [  C0 A2 O不孝！
0 Q0 x' F; H# J& X; M. f: a
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事。
0 z+ ^3 S4 N& F) k那夜从女友家走出来时，我抱住她喃喃自语，如果你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 v' I2 q4 I, N* n$ ]6 ^* b# K)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她改变了主意，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
' b. C8 J& {9 J  I那天我在家，临时下楼买包烟，上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在哭，我没有理她，回到房间，上网，突然发现MSN里女友已经消失，我心生不详，马上打开聊天记录。
) S* ~1 q( J% P3 C9 V/ W4 m4 w- j我冲到她房间，拼命砸门，她死也不开。
; L2 d( n5 ?% \- z: l. H( o女友试图与我重新开始。
# T* e- R: t0 ?而她则冒充我严厉地拒绝了她。
女友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到我家，她接了电话，甜蜜温柔。
/ _( Z4 @" J% t9 p8 W0 G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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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你他妈给我开门！
7 E# O# ~* |) N不开！死也不开！
你给我等着！
: p, x& u- v( [那天晚上，我去了一个酒吧，叫了一个鸡，把她带回家。
6 ]( E# _+ d6 P2 @: C她在客厅呆呆地看着我带着一个艳俗女人回家，开门进了房间。

5 T) G+ a2 n, ?( T0 N/ s, s*女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展示身材。
我一眼没看她，从皮夹点出一千块钱。
叫。
叫什么？
7 J! X: p9 O* U" x: Y床。
我凑近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跟你干，你只要使劲叫。

所以说有些东西是需要专业素养的，那只鸡在我房间叫，我皱着眉头在边上翻杂志。
她困惑地望我，怕是从来没碰到如此疯的客人。
, ]# h+ O" j6 }7 N十分钟后，我嘴笑泛起微笑。
她终于来了。
! I0 @$ n- N5 P( Z她在门外砸，使劲砸。
开门！开门！
8 H( n+ O0 e6 l不开！死也不开！我冲着门外叫。
让她滚！
我置若罔闻，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鸡，不要停！
5 r! j* A4 m0 L! A- n屋外开始号啕大哭，她已经疯了。
, p3 c. o3 ~  T; H# o6 W我宁愿和只鸡做爱也不想抱她。
开门！你给我开门，她开始门外使劲踹门。
8 {4 {0 r5 _( ?' N0 ~
她整整哭闹了十分钟，我懒散地去开了门。
她已瘫软在地上，哭着朝我喊，让她滚。
这是我家，要滚你滚。

( [$ Q( N/ U% m- ?8 Q- `她走了。
8 ?9 ~* d9 w" u$ j7 g( K2 i, ^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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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但愿从未认识她。睁开眼，我已痛得躬下身去。

' z, b0 L. P: y! V; Q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的。
( }  G' K' j6 i" ^8 j
几天后，我接到那个男生的电话，他问我女儿为什么好几天没去学校。
" G1 A$ ?. m. ~) {% w我默不作声。
她失踪了？
电话那里沉默了很久。

5 j  X1 U, R' Z! O/ F3 A她怀孕了你不知道？男生在电话那头问我。
% J: ~9 Q& u( ~  f4 R* {/ k9 a
, L% K& P- z* n$ W6
4 N7 D, |( y- ]: E9 G
2 _+ \! v8 T8 H她怀孕了？
是的。
我心脏一阵痉挛，是我的孩子？
是的。
+ R: c4 j# ]1 l0 E' }1 |6 k2 b" S我闭起眼睛。
电话里问：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晚上我们……，他笑了笑。
我不喜欢女孩子的，他轻轻讲。

$ G" E8 ^* b! K1 X. p; ], p& y全明白了。
万死莫辞。
5 ~  ^; u( b& c% S3 \( `( x
0 A# N6 e8 B. F" H' Z在普通的故事里，我找到了她，我们幸福地在一起。
8 D; v2 y1 m# z+ ]' B; f) c对不起，这可能是你们想看的，却不是我想说的故事。

0 d' E& R2 q- M) ^! E0 H我去了她学校，教务处的人说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我到她寝室，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一空，空荡的床上轻轻飘动着粉红色的纱帐，那是学期开学时我买给她的。
& g5 j$ o% u% b5 C: Q0 O% A
3 d# O3 O" ]  K/ j  [她寝室的同学说，她整理东西时，大家都问她干吗，她笑吟吟地说，搬到男朋友家去住。
3 G1 [' r& {- j&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东西猜测。
她同学嫌弃地看着我，仿若我是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7 k5 j, j4 w# f( V我去了她跳舞的酒吧，所有人都说她辞职了，我不信，天天去那里等，我拽着新上任的DANCING QUENN，一相情愿地肯定她知道她的去向，然后我就被打了。
' P7 G9 N& n. r2 C( J
我做得确然有些过分，我把那个女孩子堵在女洗手间门口，她不告诉我，我决不让她上台，她耸耸肩，拨了电话，过了会来了几个人，先是好言相劝，我朝他们翻白眼，他们拖着我往酒吧门口拉，经过一张台子，我抄起一个酒瓶，然后我就被打了。

$ u% K7 s' N9 v& N5 j7 y) e& v我爬回家，坐在家门前擦着眼泪一遍遍拨她手机。
, H9 n) O/ u7 q3 G, D: T' c* w$ N没有“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没有“您拨的是空号”，没有“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没有“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请稍后拨。”，什么都没有，就是无止境的空白。
. Y- J& u: N- \: o7 U5 {- }9 i+ m
/ y9 T2 V( Y, U+ V6 R躺在地上，还在痴痴笑。
0 {2 ]# Z: Y' m/ f5 D7 n2 Q6 f1 k# P明天她就会回来了吧，摇着我的胳膊说，老爸，我好饿。
老爸，我出去逛了圈，还是喜欢你这里。

' M6 \8 Y$ `+ o; [* [8 C. M我就这么痴痴笑着睡去，我把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我在门上贴着对联。
& D4 x  i9 m; j7 p7 a4 J上联是“欢迎你回来。”
下联是“不许再走了。”
看了看，对自己的书法很是满意。

, `' N  w! }5 {/ }+ F# F/ C% n三个月后我撕掉对联。
揉成一团，放进嘴里使劲咽，最后趴在马桶边干呕。
: _" G9 c% u6 X2 S1 @. C
- @$ `2 t' z: O我大病一场。
睡梦中常见一个华丽的景象。
一个婴儿在天花板上缓慢地爬，转过脸来，面容与她一般无异。
0 _+ D* r7 t2 e3 i9 B
% h% [0 n# p! Q3 @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0 {$ B  E1 e' R/ M3 C  X5 r
) E: o3 e% ]. K) y6 r- N( z" d一年后的一天，我有事坐出租车路过一个师范学院，**在车窗，远远看见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背影。我连忙叫司机停车，我冲下车，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9 Z% R2 o. T; B9 f4 d% M: f回过头，是个陌生的女孩子。惊恐地望着我。
3 ]% A) W- s1 x( X* `; ?+ R+ B对不起，我放开。
她笑了，认错人了吧。
% [- b# e2 l5 T/ f5 j
她要赶去一个地方，打不到出租车，为了抱歉，我送她，到了目的地，她下车，我留下了她的电话。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她后面保持一段距离走着，因为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背影，我常常痴痴地望着那张背影，然后缓缓走上去，搂住她，对她说，别离开我。
她摇着头笑，傻孩子，我不离开你。
她25岁，叫我傻孩子。

. V' J. S% F' @3 `9 c7 Y; M: X渐渐地，走在一起时，我离她的背影的距离越来越短，当我们终于可以并肩走着，而我转过脸和她说话时没有一丝怀疑时，我向她求婚了。

我确实是爱她的。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不爱她。
: G( S, l, m! X# ?0 s5 d' H* m5 B爱只是一个词，内容千差万别。
我不这样爱你，不代表我不爱你。

' F) W" L( w6 H# H- Z! x* `8 c婚礼很简单，然而我们却异常幸福，我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曾与谁恋爱，她也没有问过我有什么过去。

% ]' I, V- T, e7 R* b她从师范学校毕业，在一个幼儿园兼托儿所的所在教授小孩子。
$ I' s* P% F. i& Z  Q% b8 M我辞去工作，开了一个广告公司，渐渐居然也招了些人来，添置了一部车。
6 F, G, Y/ e- l: n5 _  Q2 m
周末，便与妻开车去近郊，归来时买些当地零碎杂食供奉她的同事，我的员工。
4 k; b* t6 o) d! L
时间，就是这样慢慢过去的，我把她的照片放在最最隐秘的地方，隐秘到自己都不敢翻动，也不敢销毁。

婚后的四个月零三天，如往常一样，我去接妻下班。
妻正在和一个穿着长裙，化着淡装的女子聊天，他们并排坐在绿色的小长木凳上。
# g8 i$ N4 }9 S. L+ c; [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四周调皮蹒跚地跑来跑去。

妻看到我，笑着介绍说，这是我先生。
我一动也不敢动，呆呆望着她。
4 o7 A! T9 l) |6 X  v
我的女儿，她不再扎着马尾，长发流泻下来。
' x; s$ X( o/ b& N7 {8 c震惊从她眼眸中一闪而过。

1 r4 w3 O; |  @! ^/ r7 w! Q# u, m$ e+ V* n你好，两秒钟后，她礼貌地伸出手，淡淡笑道。
2 I6 L. M7 C6 g1 ^% }
+ X7 z/ j0 h$ d& W7 ~- Q) X小孩子摇摇晃晃地抱着我腿，牙牙地唤，爸爸。
+ U' s; q! a7 A2 q7 u  `7 @笑得春光灿烂。

妻笑起来。
那不是你爸爸。

那年，我29，她21。

! C5 Z3 l4 @- S! {, Y7
9 r7 U4 M# W; H! o6 r1 q7 K
如果你日夜思念的人在你面前，你只能装作完全不认识她，是什么感觉？
因为她装作不认识你。
6 q( i2 h7 Y0 q我甚至怀疑她从未认识过我。
& Q8 ~% ]* W3 ]/ x. `7 C8 T她爱怜地撸撸小男孩的头发，抱起来朝我们点了点头，离开了。

4 B3 I+ k8 s; U* T我开着车，带妻去吃饭，不经意问。
* R6 ]0 y  g# i: ~$ S+ Z$ S那是谁？
哦，她很漂亮吧。
* ]+ z' m* S# Y% ^8 g6 Z& B5 F2 G是哎，我嬉皮笑脸地望着妻，不过及不上你。
4 j0 z( m. D0 m; V于是妻满足地讲起了她的来历。

: B4 R9 C; N" ]& c前两个月一天，突然看见她隔着幼儿园的栏杆，无限贪婪地看着，我回望她。
她朝我笑笑，我请她进来坐。
过了两天，她带了那个孩子来。
1 ?# G* l; H9 t4 H* X她似乎很忙，总是周末来接他，平时都归我们园照管。
妻的幼稚园有日夜寄宿的一项服务。
' }% S$ G# |( t3 U) `类似孤儿院。

那多少次我去接妻时，我的孩子正在我边上玩着积木？
+ G9 R; M9 J# T9 V4 W我极疲倦。
累了吧，早点回去吧，妻温顺极。
9 _8 W! A# P0 R2 T5 I5 b9 V" r晚上，我抱着妻，一次次进入她，流着眼泪。

; w2 G" M/ g- Z8 v9 l2 ~( I6 n2 t+ V妻摸着我的脸颊，问我怎么了。
+ g- x" S7 }4 R5 P9 V" e我说我爱你。
" J5 g. w! \% r, j) Z
  X0 c0 z5 ^  M8 K9 S礼拜一，我离开公司去了那里，妻只是惊讶我怎么给她惊喜，没空顾我。
我找到那个孩子，问他妈妈好吗。
3 s! W* r2 W. \/ Z% _7 X; ?# U- ~他只是笑着唤爸爸。
& j. ^) m; K( Z, e似乎妈妈只教过这一句。

第二个周末，我早早等在那边，她抱着孩子与妻出来，似乎与妻很谈得来。
望见我，朝我点点头。
不如回家一起吃个便饭。我提议。
- c+ g5 [) N/ y, r6 I1 M3 J妻极热烈地赞成，搂住我。
我老公做的鸡翅可好吃。
; P! u+ t! z9 r1 v5 T
3 |* y; T$ m. m( J我迫切盯着她，她惶恐地看了看妻，低下看了看孩子。
好。
% _; r8 W* `( b# }' _# _我便开车送她们回家，一个人在超市里买了许多菜，路过速冻鸡翅，独独跳了过去。
3 Z  b# h' t1 u9 v4 H看到她再吃我做的鸡翅，会想起“我孝顺吧”的笑容，我会崩溃。

回到家，妻正带着她展览我们的家。
她何尝不熟悉每一寸。只是淡淡随着妻介绍，笑。
望着妻幸福的笑容，我决定与她一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5 H$ |% ~4 g# [, G. j7 V3 t# H4 W于是这顿饭吃得极其圆满，我讲起公司的趣事，她笑得十分开心。
喝了酒，更是笑得手舞足蹈。
时光刹那倒流。

晚了，妻让我送她回去，她点头。
4 f1 N/ F' E% Y, S# R+ C: W8 b: ^$ f下楼时，她抱着孩子，我心跳得很厉害。
我手里握着车钥匙，口袋里的信用卡还有钱。
" O" a5 g0 G5 c" L# j如果此刻我拽着她的手，开着车，从此天涯海角，为什么不？
当时，真有一瞬间是这样想，豁出去算了。
真的豁出去算了。
" @, i0 v' I8 r1 O& ]9 s5 x房子，公司，一切都留给妻。
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
然而不行。
& q) _# k) G- e抵不过，便是责任二字。
* i6 Z' e6 ?7 u. `* H3 {" T恨自己恨到骨子里。

到得楼下，她说就到这里吧，我打车回去。
; u7 z2 q+ F6 \& |我一把拽住她，装到什么时候？
2 K% _! F' L* M$ c2 P8 Z我没装呀？她笑了，笑得还是那么好看的，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 O; S8 |- q2 P6 x+ q5 d不相信？

我深呼吸，两次，笑。
7 q" X' ^) v" }) H7 ]+ P  H) y真的？
真的！她看着我，无比认真地回答。
- U# P- T7 [- C
似乎真又有交锋感。
2 P2 }! @/ O& @, A于是我笑，好呀，那时常来玩。说罢，还是盯着她眼睛。
人，总是斗不过好胜之心。

只要你没意见。她笑得眼神复杂。

& ^9 m4 o9 I6 h; f* A$ f然后，她便成为我们家的好友，妻会到周末，由我开车送到商业区。
她候在那里，两个人亲如姐妹般携手逛街。
& ]/ k7 s! d" C& j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回来，在房间里互相比试，笑着让我进来评比。
有时候她们甚至在饭桌上同气连枝地嘲弄我。

哟，今天带得领带很帅的嘛，秘书买的呀？
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开不起玩笑啦。说说你老公，怎么这样呀，多不好。
1 I6 ]+ V2 w( |( F' a7 j; F妻笑吟吟地看着我们闹。
他就象个孩子，什么都说不起。妻笑着挡驾。
乖噢，妈妈给你买糖吃，妻胡噜我头发。
我坐在那里装疯卖傻，谢谢妈妈。
& u' n( Z! `: I; d, `+ ~
大家笑，一室春光。
& }* _6 T% w( }' S6 l. b
我从来没问她一年多来如何过的，我不敢问。
- V% J- c; I0 I; g$ F( P. S1 F2 j是怕回答。
她让我送她了，只是永远送不到目的地，在快到时，边叫，下来下来，到了。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放她下来，她跳下去，象小鹿一样。
  t* u7 q3 k/ b7 p是啊，她才21。
我抱住孩子，逗弄着不肯放。
: v5 U: ?' I" w0 e她先是在边上看着笑，笑着笑着捂住嘴，然后失声痛哭。
( S+ u- X* r( u, l$ s2 [0 S我走上去，轻轻搂住她。
她一把抱住我。
老爸！
( Y' A; _6 y9 X3 |
' e, q# j( S. c  _刹那间我肝胆俱裂。

那天晚上下着雨，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浑身颤抖，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仿佛一年多来的全部爆发出来。
我紧紧抱住她。
/ \& A/ E# u- y" b6 ~贪得一秒是一秒。

最后她放开我，抬起头。
这不是我们的孩子！
' h. P8 w( R2 ]  a我们的孩子死了！

---

作者: 雯雯香猪    时间: 2005-10-16 00:42
好老的帖子啊，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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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天线♂沁々    时间: 2005-10-16 00:43
所以是回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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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天使3号怪盗    时间: 2005-10-16 08:36
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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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半支烟鬼    时间: 2005-10-16 08:51
<></P>
+ \1 M8 w# K$ \; M<>吧错吧错！！</P>
<>顶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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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天使3号怪盗    时间: 2005-10-16 09:20
是蛮好的，在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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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爱的喜悦    时间: 2005-10-16 09:22
<>看过类</P>
<>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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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劲舞风云    时间: 2005-10-16 09:23
老帖子...顶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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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雯雯香猪    时间: 2005-10-16 12:27
好的，再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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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ndy    时间: 2005-10-16 12:48
不错哦`````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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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2:51
<>晕</P>

---

作者: 若芽    时间: 2005-10-16 12:52
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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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2:54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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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若芽    时间: 2005-10-16 12:55
还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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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2:56
那你看过还错的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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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若芽    时间: 2005-10-16 12:57
你发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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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水草    时间: 2005-10-16 12:58
怎么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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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3:16
汗。。若芽刚才我说她死人，现在换了头像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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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班杰明    时间: 2005-10-16 13:35
不错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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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大卫贝贝    时间: 2005-10-16 15:05
看过,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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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10
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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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阿焦    时间: 2005-10-16 17:33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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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33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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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ll3539    时间: 2005-10-16 17:36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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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39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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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39
。。。。

---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40
.         

---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41
越来越少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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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43
米了。

---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43

---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46
纯表情。。叫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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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46
<>表要！</P>
: P# I, j/ I2 Z+ N( M, k% `<>偶说话还不行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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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49
哈哈。。。你不是不怕强盗吗。。斑竹旧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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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49
斑竹不是强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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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2
汗。。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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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3
布，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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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4
不用。 我用袜子擦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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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4
呵呵，臭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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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5
新袜子，笨，柔软度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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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5
哦，擦完了穿上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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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6
凉干了再穿，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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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6
<>也对！</P>

---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6
<>你还不算很笨</P>

---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7
偶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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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8
恩。。我去玩QQ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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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7:58
偶8会~！

---

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6 17:59
我会

---

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6 18:00
会的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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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流浪的狗    时间: 2005-10-16 21:50
    听朋友介绍过，但从来没有从头到尾读完，今天想尝试一下，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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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半支烟鬼    时间: 2005-10-16 22:02
<>恩!</P>
2 u4 U: m4 i+ a. p1 T<>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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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牛头    时间: 2005-10-16 23:12
没时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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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一的鱼    时间: 2005-10-17 10:53
我不喜欢伤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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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半支烟鬼    时间: 2005-10-17 11:14
<>伤感的 故事还是不错的啊</P>
<>可以促进泪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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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一的鱼    时间: 2005-10-17 11:22
不要了
# ?7 K  i0 ?- K/ S整天哭人家会以为我是林妹妹的

5 I: E3 c" a0 J- g-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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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荡荡鱼    时间: 2005-10-17 12:16
<>我以为什么鱼呢。。。原来是一一的。</P>
9 y/ d0 N; @! H4 [' d1 m4 o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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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一的鱼    时间: 2005-10-17 12:19
又来一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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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梵    时间: 2005-10-18 00:03
<>他是个好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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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Q7    时间: 2005-10-18 00:54
如有怀孕，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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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opendoor    时间: 2005-10-18 01:08
有点那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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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说大话女孩    时间: 2005-10-18 16:59
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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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昨夜星辰    时间: 2005-10-18 17:03
天哪，长死了，看完快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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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8 19:51
那就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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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水上火    时间: 2005-10-18 20:30
我看过一次没看完，这次终于看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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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IRL    时间: 2005-10-18 20:33
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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