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萧萧秋风 · 发表于 2002-11-24 23:53:00

“大哥哥，救……救我……”
一个大约六、七岁大的小男孩正被野狼追赶着，跌跌撞撞地想前冲，看见我，颤巍巍地向我伸出双手求救，大大的眼睛充满着惊慌，恐惧。
第一眼看见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我的全身如遭电击一般蓦的一僵。恍惚中眼前闪过那双曾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染满鲜血的手，向罪恶的我抚来……
“不——！”
我猛然见大叫，瞬间红了双眼，象盯着从地狱里上来的阴魂，嗖地向前冲去。
我知道我在飞奔，可是身体依然逐渐变冷，心也不停地向下沉去，整个人仿佛就要坠入黑暗，凭着一股想要挣脱梦魇的意志，我狂乱地挥动手中的那柄不完美的剑，从不曾出鞘的逆刃刀在我手中刹时变成一把狂刀，脱离鞘的的舒服，它变的狂乱自由，变的残忍无情。那曾经熟悉的黑暗紧紧地控制住我。
…………
野兽负伤的嚎叫声刺痛了我的耳膜。我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说好要彻底丢弃那个刽子手的身份，不再做剑客，不再杀人，只是做为浪人去争取回到来时的路吗？
真的不应该再拔刀的，这样下去万一再次迷失自己呢……
“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哥哥，你怎么了？”
扭过头去，是刚刚险些丧命的小孩子。
“我……没什么，你叫什么？”
“我叫太郎，我就住在前面的怀清村，我和虎丸他们过来森林给织绘婶婶摘草药的，可是没想到遇见了狼，他们跑的快，我没有跑掉，大哥哥，刚刚好谢谢你。”
胖呼呼地小手紧紧捉住我的袖口，仰起来的小脸上充满了完全的信任，令我的心忽地颤抖了一下。已经、多久不曾见过这样的表情了，没有深藏的心思，简简单单地表达自己。在那里混乱的时代里，完全暴露自己就等于自己杀死自己。
“没关系，在森林里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也要提高警惕，不然这里野兽很多的。前方不远就是森林的出口，你快回去，我会站在这里看着你平安为止的。”
“哥哥，你不和我一起回村子吗？”
“不了，我……”
“太郎……太郎，你在哪？……”
“你回答一声啊，太郎……”
“……太郎，不要吓我啊……太郎……”
不远处人声嘈杂，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看来村子里的人已经找过来了，这下即使走也放心了！
“啊！是妈妈！妈妈，妈妈……我在这……我在这。”太郎跳着脚召唤村人的到来，可是小手仍然紧紧地抓住我，这令我头疼不已。经过战乱的幕末，很多人对剑客存着深深的恐惧感，甚至是痛恨不已。平凡的人一直希望过平凡的日子，可是剑客却总是搅乱这一切。天下百姓不会了解剑客们不同的信念，他们只想要过着普通的日子，不管是哪种制度，不管是难谁掌管这个国家，只要没有战争，没有饥饿，能添饱肚子，他们就满足了！对于他们来说，剑客就是灾难，那我又何必留在这里呢，让他们平添恐惧。
“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