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一天,很多可以依存的原由都已不在,但我仍然相信,总有一些东西会是真的。
% E* n1 z7 M' G3 m! v
" n! }# y, g' g 是的,今天我们已变得很浮躁,我们情感的田园渐渐荒芜,在长满荆棘的地方,已经没有太多的温情可言。无论男人女人,都心力交瘁、声嘶力竭,站在否定的彼岸审视对方,就在这充满怀疑的目光中,我们脚下那片原先很葱绿的草坪枯黄了。
5 h6 k) Y. T: G' i7 Z' \% l; S- r& e% S+ m+ b2 g& h
难道这真是婚姻情感的铁律——欢愉和温婉是暂时的,而相互敌视的状态永存?难道就是循着这种晦暗的思绪,许多的男人许多的女人就一步一步,把家庭的平和与宁静送上了不归路?有人就这样说:当我们在家里也不能脱下面具的时候,“夫妻”二字就显出了它狰狞的面目。以前我们说:谁都不能相信的时候,家里是最令人放松的去处;而现在很多人说:你宁可去信一个陌路人的话,也不要试图把某些想法拿到家里来求证。
4 P5 n% v. s) r, G9 W3 R$ Y Z' _; R6 V
就在这种种说法显出它残酷的真实性时,婚姻越来越像一种叫做昙花的植物,它的美艳尽管绚丽却稍纵即逝,剩下来的即便不是残枝败叶,至少已没有太多赏玩的价值。: ]$ N% t( v. l
) d. h4 G) C9 [# M
但我还是要说:总有一些东西会是真的。
$ R, y3 Q: V, Q# J- ~& l2 c6 P3 Y0 [5 e& Y; O) h* b2 R
一起走了很久,或许会有些疲倦,这时候相望的目光会枯涩而且迷茫;或许那些轻言细语原来讲得太多,现在出口,就换成了直露的、不加修饰的质疑和指责;或许对方的每一种神情,都会被你用烦乱的心思误读,到头来连“读”的心情都没有了;或许,无奈、猜忌、冷漠、责难已开始成为一些家庭的常态和主色调,笑声在冷战中悄然而去……
2 D2 Z3 J! e" D( y, m- t9 f9 b6 b8 ~8 b! O
但总有一些东西会是真的!- Q4 s$ C! ~9 d8 H- S. M9 c
% O& S3 J7 Q8 Z: ]# H) I5 B0 n4 i; i
还是那种烦躁的眼神,还是那种唠叨和埋怨,但是,你得意时是那样,你失意时仍是那样;你腰缠万贯时是那样,你一文不名时仍是那样。或许就有那么一天,你恍然从另一个世界回来,最先看到的一个画面,就是她坐在你的病榻边垂泪;或许你在旅途上会一败再败,有一天你从远方归来,落寞地站在你们家路口的小树下时,有一个人会很不耐烦地轻声对你说:还不回去,站在这里丢人现眼干吗?这时候你会感到,有一些久违了的东西整个儿地蔓上你的身体。
- h" Z: d/ L3 z8 _2 B& L1 Z, }$ T1 F& I/ R! S" O
只是,在这一天,我们已经不习惯说那个年轻时令我们心动的字眼。
5 a( _/ C# I, i9 b8 r; V
) J0 A/ [- |% e. b- N 相伴几十年,如果她目光始终轻柔,像曼妙的雪片不弃不离地在你身上游移,莫非你就会感到舒服?如果一种甜甜的声音在你身边,从二十岁一直甜到八十岁,你会不会终有一天忍不住要逃离?很苦的滋味往往跟随着很甜的感觉,很冷的东西和很热的东西经常结伴而行,所以,当你感到对方所有的神情和言语都已经很假,再也没有可以企盼的事情时,我还是想说:总有一些东西会是真的。真的东西,会很久远。
; }9 d5 Q" }" ]3 `: {1 c
7 [! o# r; q" i0 _6 ^ ! h0 u4 q, m: @6 P2 H
, x- I. H6 p+ K& A' o8 I# L) ] ) F# z9 c* Y+ j' A! q
2 L; T+ }1 T; G*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