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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吉他是找国内顶尖的厂家定做的,拾音器是德国的三大品牌之一……”张熙往琴颈上哈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来到杭州一个多月,这把“宝贝”一直跟他形影不离。在武林商圈一带,这位每天准时出现“卖唱”的清秀的小伙子,俨然已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 j1 p! |6 T! ]#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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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1 B5 X; a+ _6 ~# M6 Y: b* [杭州的音乐文化向来羸弱,跟 1 F8 P* i1 v% B2 W6 A6 \
北京、上海等地比起来,所谓的街头“流浪歌手”就从未形成过风气。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在武林商圈、湖滨等闹市区,却悄然出现了一批背着吉他浅吟低唱的年轻人。而令人惊奇的是,跟“前辈”们相比,无论在硬件还是个人形象上,这些新一代的“流浪歌手”都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我的全部设备加起来大概六七千元吧。”张熙挠挠头,左腕上的天梭牌手表煞是显眼。“现在酒吧不景气,选秀也几乎叫停,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不偶然。”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演艺经纪人如是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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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L$ H9 O$ Y/ s% C- h风格变化明显—— $ b9 e$ N7 I, @) }) v7 g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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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 O& M, P- h8 D他们长得很“偶像” 9 z1 X# z O1 ]0 b9 q; q7 A! Z.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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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行头有档次 ) S% u3 G( ~6 U7 @"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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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7 u# [ H昨天下午6点,记者来到武林广场某快餐店门口,在地下通道的西南入口处,张熙已经早早开工。“旋转的木马,没有翅膀,却能够带着你到处飞翔……”一首王菲的《旋木》唱得婉转凄美,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倾听,并时不时地往其面前的吉他箱里扔下一元的硬币,或五元、十元的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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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张熙穿一件蓝色羽绒服,头发显然经过精心梳理,用发胶打出好看的层次,而棱角分明的五官也绝不输给电视上的任何一个“快男”。跟我们印象中长发如瀑、不修边幅的流浪歌手形象相比,张熙完全是一种新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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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更吸引记者眼球的,却是张熙“卖艺”的全套设备,吉他、音响、支架、话筒,甚至连点歌簿都一应俱全。这样的行头,随便拎起来就可以去一家酒吧驻唱。关键的是,其中的每个“部件”几乎都价值不菲。张熙告诉记者,他的吉他是专门找国内的顶级厂家定做的:“你看,这里都是进口的枫木……价钱?手工做的很难估量啊,大概5000元左右吧。”而记者留意到,吉他上的拾音器也是德国的一个名牌,“差不多1000多元。”张熙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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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这套行头的张熙,十年甚至两三年前的流浪歌手几乎是另一番景象。“以前在杭州也曾冒出过几个街头弹唱的,都是用最烂的琴,一两百元一把的那种,更别说什么音响了,就是扯着嗓子吼吼。”杭州资深音乐DJ阿彭感叹道。让人新鲜的还有张熙随身携带了一本厚厚的点歌簿,里面有近百首歌的谱子,如果路人想听自己喜欢的歌,可以随时“点唱”。 % R* r# O+ j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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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大门口弹唱的Bisso(艺名),跟张熙的情况也很相似,长得颇似韩国偶像元彬的Bisso,手中一把YAMAHA吉他也要将近4000元,而阿迪板鞋、Lee牛仔裤的时尚搭配,更是让他赚足了过路女孩的“回头率”。“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要以唐朝、黑豹那样的形象出来唱歌?肯定没人感兴趣的。”Bisso告诉记者,据他所知,现在在杭州闹市区弹唱的歌手就有七八个,分散在武林商圈、龙翔、湖滨等不同的点,“每个人的设备都起码上千元,这已经是不成文的竞争要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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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摊”街头有因—— ' [; C- t0 n% y'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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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P# V) J& J3 k3 p4 K酒吧驻唱没钱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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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 p5 }& [( H' |选秀比赛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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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w+ M$ \% G! r2 ?! c- b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有着全新“范儿”的流浪歌手在杭州冒头?他们到底赚到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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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时候每天几十元,多的时候200元,差不多平均每天有150元左右吧。”问及收入,张熙没有过多的掩饰。不过,家境还不错的张熙似乎并不愁钱,来自福建的他,至今每个月还会收到父母从家里寄来的“生活费”:“他们都在铁路系统工作,当时工作都帮我找好了,可我还是希望出来走走看看。”去年刚毕业的张熙,说起话来多少还有些腼腆,他告诉记者,自己现在在大关租了房子:“刚来杭州的时候,我一天花十几个小时‘踩点’,发现这里是最热闹的。”按照他的说法,刚出来弹唱的时候,每天要被城管“扫荡”好几次,有一次甚至直接被送进了救助站。“还好现在城管慢慢跟我熟了,他们也喜欢听我的歌,没以前那么惨了。”张熙笑笑,在他看来,现在“流浪歌手”的身份并不完全是为了谋生,“更多的是为了增加阅历,我以前在厦门、福州都唱过,杭州还没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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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熙也道出了更关键的原因:“杭州的酒吧普遍都不景气,我去考察过,现在去驻唱,每个月的平均收入大概只有在街头的六七成。而且这里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没有酒吧那么多限制。”而张熙当初来到杭州,另一个“动力”就是有机会参加选秀比赛:“因为很多选秀活动都会在杭州设分赛区。”让他失望的是,今年的选秀活动基本上都被叫停了。“所以先在街头唱唱也好,等等机会。”张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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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0 q. E$ P3 T% l3 A0 eBisso的目标同样是选秀,去年看了“快男”比赛的他坦言,自己就想跟陈楚生比比吉他水平,“但现在好像还没一点动静”。所以,目前还在美院就读的他,还是暂时选择念书和弹唱“双规并行”:“老实说我并不缺钱,但我也不想去酒吧,现在这样的方式,也算是一种折中的积累吧。” 6 B4 _" U) [4 ]. ~& z4 q7 v' W0 l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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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w% @, b+ c9 q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本地演艺经纪人也认可了上述原因:“流浪歌手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但既然现在又悄悄在杭州抬头,肯定有它新的特征和原因。酒吧不景气、选秀前景模糊,但很多年轻人又需要一个平台去生存、去展示自己,应该说这就是其中的‘源动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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