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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深切哀悼300,000在1937年
8 N" p4 @6 T0 n: j# X8 g 南京大屠杀中遇难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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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 }) [( t一、记得么?0 {. D4 Q1 l6 Y# a
我总以为,历史是以血为墨写成的。或许这就是为何那些眉眼精致的姑娘们在听到“大屠杀”“慰安妇”这样的名词时,总是吐吐舌头:“别说了嘛,好可怕唷”。
0 M' i# \1 U$ Y l' B最可怕的不是血腥历史,是没有勇气直面伤痕累累的过去。不敢于面对历史的民族,才会一直受欺。' I& k f1 i$ w1 f9 g
“痛苦的人总是那么一群,伤痕累累的幸存者,却很快变成历史淘汰的一部分,成为被遗忘的低层,独自守着不堪回首的记忆……”* Y) C: n- o0 H
遗忘比记住容易太多,而正是遗忘才让悲剧反复重演。
* `1 W9 x$ q1 O- y k“自省”是铭记历史的真正目的,归咎他人,只会露出欲盖弥彰的自卑与无力。4 U: J& J# r3 E+ C/ x
忘记在哪里看过:“清冷下来的南京,有一种特别的沉静和肃杀”。1 L: ?) u# |2 G9 Q' o
12月13日的警报是几个高声后低沉而悠长的声音。 长达半小时的声波盘旋在每一个角落,轻轻落在遇难同胞纪念馆的 和平-Peace雕像上。刻满遇难同胞姓名的“哭墙”前站着的人群噙着泪,握着花,久久不离去;那句“像孩子一样记住,像老人一样读史”的标语时刻敲在心头。! ]! j" h$ i. O/ N: {4 D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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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记得的,是什么?
/ ]% c% v, c+ Y& q9 S“从小学开始,我们就不停地到雨花台、到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同学们排成一排,回去以后写作文,大概南京人写爱国主义作文是全国最多的吧。但南京人是全国最愤怒的吗?他们是最民族主义的吗?我想不是的”,《南方周末》曾这样写过。- K C/ ]4 x5 `3 a
固然那些血淋淋的事实让人悲愤交加无法淡然,然而叫喊着“要攻占岛国把日本女人全部干过,把日本男人全部杀光,灭了东瀛倭国”的人太过计较仇恨。我自知这句话的分寸难以拿捏,无论如何,谢谢你们的一腔热血。只是,人区别于动物在于拥有道德感,也就是良知。都说南京大屠杀是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那么所谓东京大屠杀就是善良的么?若成真,参与者又和“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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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9 o& ~( D- X: V无力将三十万遇难同胞名册一一列举,甚至无法论证这个充满争议性的数据,可是,难道我们记住南京大屠杀,只是因为遇难者有三十万之众,只是因为它是“国耻”么?
% B8 ` B& M. z$ g- f是,国力贫弱,无力保护自己的首都是落后就要挨打的耻辱。然而,比起忽视乃至从不记得这一日的无知,哪一个更让人觉得心寒? 比起“你是哪个单位的”,哪一个更让人痛心?比起口口声声“连具体死亡人数都无法说得清,凭什么纪念”的砖家,哪一个更让人羞耻?; X* m/ b O9 b
. H9 W* Q* V+ A% g6 i援引社会学专业的朋友所做关于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的文章,或许能让人释怀一些:
6 W- N6 k7 O- H“我们记得这一日,是因为“任何人的死亡都使我有所缺损,因为我与人类难解难分”,是因为“无尽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6 B7 b5 d& s( }8 z# m, O& s
无论人数多少,1937—1938年,“有人无辜惨死南京”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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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住的是被刺刀挑死的婴儿,被**致死的少女,被砍杀的青年人,被烧死的中年人,被摔死的老人和被集体扫射的男女老少;
8 q. Y8 `- a! L* I9 r% o9 A0 P0 c8 u我记住的是白少廷、安根来、董兴福儿子、姜童氏、骆汤包子、龙孩这样或雅或俗的名字,即使有的只是小名或绰号,即使留下名字的只是全部遇难者中太少太少的一部分,但它们对我意义重大;
& p t l* i# v/ x$ f我记住的是那些惨死在1937—1938年的南京城的人们。即使我不知道他们的性别、年龄、职业、遇难前家庭住址、遇难地点、遇难方式,大多数人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知道,他们曾经和我一样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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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7 b: ?9 T' K8 v/ m三、南京人不会忘记。
/ u. `$ p2 o9 y. C7 R* [有的东西,不用心体会就无法理解,哪怕身在金陵。就像石头可以被打湿,却无法柔软内心。所以才会有《南京,南京》上映时的九零后脑残女,才会有南林那一夜的暴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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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又怎样?
1 H; ^5 n0 c; X$ G: F' p( B每年的12月13日,南京人们,无论身在何处,总会不约而同在自己生活的时区凝视警报响起的方向 ——甚至通过国际长途,一听那南京专属的悲鸣警报——我们默哀,不管周围人投来什么样的眼光。
" M- f$ n) G5 ~ G# V' G& s" ?/ m) \) D这是每一个南京人骨子里的高贵和长情。我们在这一天素服斋戒而不会锦衣华服,觥筹交错;我们不需要一句“南京真惨”的怜悯;我们知道,南京一直是勇敢的,她直面过去的伤,不掩盖,不张扬。我们从不需要政令提醒,我甚至不愿由执政党下令全国强制悼念。请给那些政绩、作秀,文艺活动找其他的理由,南京的平和与庄重不需要喜气洋洋的报道。作为共和国胜利的反衬,“南京”二字,爱她的人知道它的意味深长。! S+ c' y8 g; k$ i8 r
7 W! _5 W9 h" R6 l9 Z南京,若悲戚,就随我们一起,把一年的积压在今日释放吧。为那些在迈皋桥爆炸中丧生的市民,为那些医疗事故中失去生命的孩子,为每一日交通事故遇难者,为每一道伤,每一抹痛,每一滴泪。脆弱也好悲戚也好,一年一日已经足够。' S2 q9 q) b, W, ?
然后,继续前行。0 H# f8 V! ~) T$ n
就像限时魔法,当新一日的阳光照在南京的大街小巷,照在你我脸上,哭过的眼已经恢复闪亮。毕竟再重的痛、再深的伤都是过眼云雾。这是“悲伤”南京的乐观,是脉脉的淮水绵延不绝,是六朝烟雨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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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恩人拉贝说过:“可以宽恕,但不可以忘却。”" f+ e# f2 T, I, J1 W# |0 M3 H
南京不可能忘却,因为南京人记得。生,则永志不忘。
4 k. O7 G9 w* i5 @2 a$ t周一南京繁华的街上,一定会有人在警报响起的时候伫立默哀;也会有无数的在外国外地的南京人望向你的方向,聆听早已熟记在心中的警鸣,沉痛的哀悼。南京,再大的哀伤,我们都在你身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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