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章的理由是我在的地方没有你,你就是我写文章的出发点,我是个刚刚就快要哭了的人,而门铃响了:“叮咚!” <br> “她回来了。” <br> 门刚打开她就推开我,进了房间,写到这里我得介绍一下我的房子:除了白色就是白色,我喜欢躺在这样的空间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让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就像一具健康的尸体躺在干净的太平房里一样,这时的我是轻松的。 <br> “吃惊么?”她问我。我没来得及回答她又开口了:“我可以在这儿住下么?” <br> 我没有回答,只是问:“你的东西呢?” <br> “就这些。”她指了指自己。 <br> 她很熟悉地回到我家,我没有问她这些日子去哪了,也没有问她住多久,因为明天她或许就走。 <br> 她脱掉所有衣服,换上我的一件白色长T恤,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只戒子,从左手移到右手,从右手滑到左手,然后双手握着,用着挑衅的眼光瞅着我。 <br> 我指了指左边,她张开左手,没有。 <br> 慢慢她又张开右手,还是没有。 <br> “傻瓜!”她满是笑意的在眼神在嘲笑我。 <br> 我的眼睛忙碌地追随她的所有,然后自己战傈:她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坐在餐桌上,拿起一个提子用舌尖舔着,再整颗吞进口里,用舌头慢慢搅伴。 <br> 而我依旧坐在书桌旁拿着一本书,低着头,听着她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br>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柔软的身体靠在我的背上,我抬了抬头,她湿润的嘴唇里不停发着声音,我缓缓张开嘴,她就把那个提子用嘴喂给了我,然后在我唇轻吻:“送给你。”那颗提子还带着她嘴里的温度,湿湿滑滑的。 <br> 她翻着我桌边的稿子:“写什么呢?” <br> “你自己看吧!” <br> “什么意思呐?”她指着稿子不停发问。 <br> 我没有理她,自己低喃着说:“你在我不想去的地方等我,在那里爱我、、” <br> “什么?”她推掉我桌上的所有稿子,坐了上来:“再说下去吧!再说一遍。” <br> “有人在我不想去的地方等我,在那里爱我、、” <br> “谁?” <br> “情人、、” <br><br> 手指滑过她可爱的脚指、灵活的脚踝、结实的小腿、洁白的大腿,丰盈的胸部,我突发奇想:“你看其它女人的身体时有什么感觉?” <br> “嘻,那是一种流线型的感觉,流线型是有形体的,但,不是形体的感觉,而是一种感情的感觉。呵,说得通么?” <br> “嗯。” <br> “有了这种感觉我什么都可以饶恕,嗯,你觉得我怎样?我想知道。” <br> “只有好的!” <br> “觉得所有的女人都好么?” <br> “不,只有你、你的身体。” <br> 我不能对她说:你得怎样?我能听她的话而已。 <br> 次日清晨,太阳还末从窗台洒进时,她的电话响了。 <br> 她就这样走了,没对我说一句道别的话,只留下一声甩门的声音在我空洞的房间里不停回响。她的每个表情都让我不安,我常常成了罪人,然后自我妥协。现在已经很幸福,不能再要求她,而她还没有转变成我想像中的她、、、 <br> 记得还是三个月前,我应某某杂志之约去采访她:“做裸体模特多久了?” <br> “两年。” <br> “辛苦么?” <br> “什么意思?” <br> “因为这个职业不一般。” <br>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飞快地倒出手提包里所有东西,拣了电话马上躲在一个角落,一脸小心:“你知不知道死?我想自杀,死后什么都会结束,但我最后想听你的声音,别挂电话、、”看着她惊慌地跑出,我跟踪了她,在一家茶座里她找到了他,鞋子,电话全掉在了门口,她飞扑过去跪在了那男人跟前:“为什么,我真得很喜欢你,我每天都在想你,这已经都成了病,你知道该吃什么药?我知道我好笨,你能不 <br>能帮我?”那男人突然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甩她在地上,并在她身上狠狠地踩了一脚:“真倒霉!”然后扬长而去。我拾起她的电话和鞋子,也拾起像只受伤小鸟似的她,带她们回家。 <br> 从此,我家成了她逃避不快乐、逃避受伤、逃避自己、甚至逃避一切的地方。有时她会很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傻傻地望着天花板,有时不穿一丝窝在沙发里睡觉,也有时会在下雨的深夜让我接到一个她醉酒不能归家的电话: <br> 回到家,怀中醉酒的她呢喃着:“想上床,可是睡不着觉,眼睛老是流泪,我是真的爱他了,实在忘不了她。” <br> 浑身湿透的我这时才觉得冷,寒意从心底升起,我开始哆嗦,开始颤抖,任她摔倒在地上。而我能做的只是也在地板上躺下,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在我这儿住几天吧。” <br> 我可怜这个女人,也可怜自己这个男人。 <br> “你不怕么?嗯?” <br> “怕什么。”我放下手中的笔。 <br> “如果二十年后我仍然过么这么辛苦,或者更不如现在,你怎办?” <br>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死的,你呢?” <br> “嘻,不知道。”她拿着我写的小说撒娇地在沙发上打着滚:“小说怎会有那么多偶然:偶然相识,偶然分手,或偶然中了咒言像乞丐一样地死。” <br> “其实世上发生的事都是偶然的。” <br> “那么这种人是不会恋爱的。” <br> “但如果你接受偶然的事情,你的恋受就会幸福了。” <br> “一定是不幸!”她一脸的坚定。 <br> “那就死,到了那样的时候。” <br> 不知道今天我怎老是围绕着个“死”字,虽然我那么简单地就把这个字说出来的,但心中却盘孽着不安;是的我和她之间总有一天有一个会死,如果我不能拥有她,或她不能离开我时。 <br> 就在我深溺于自虐般的思维中时,她的电话又响了: <br> “喂?嗯!是我,没关系,我马上就到。” <br> 熟悉而沉重的甩门声再次响起,我就像一具尸体一样滑倒在地板上,冰凉的地板比我身体更有温度。白色的房间显得格外空洞,我抛弃了我的稿子和我的笔,让冰凉而僵硬的身体在柔和的床上歇着,哆嗦着。 <br> 半睡半醒中我听到了开门声,接着是一个手提袋掉在地上,她应该把外套脱去,现在开始脱牛仔裤。 <br> 一只手搭上我的腰:“还没睡吧,生气了么?” <br> “没。” <br> “别说慌,你的身体告诉我了。” <br> 我直了直身体,本趴在我身上的她就滑了下去。她却从我跨下慢慢钻过,一直到我怀里,用我的手环抱着她,然后轻轻喘着气。 <br> 我绝不会说我有多爱她,我用任何语言什么都会说,但我的身体不能。 <br> “对不起,我以为什么都会结束的,但是、、、、你讨厌我吧?” <br> “不。”我再次妥协,对她,也对我自己。 <br>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胸口:“这里痛。” <br> 我口中说不了的事情,我的身体却把它说了出来,我不得不接受她,我不得不抱紧她。 <br> 午夜恶梦中惊醒,突然发现身边没有她,我知道恶梦成真了,而接着我慌乱的 <br>眼神却又戏剧性地接触着了她。她披着绸质的黑色睡衣在化妆镜前涂口红。 <br> “怎么了宝贝?”她看着不安的我抿了抿血红的嘴。 <br> “没。” <br> “以为我又走了么?” <br> “……” <br> 我不安她,不安她的表情,不安她的动作。 <br> “今夜你把我当别的女人吧!” <br> “什么女人?” <br> “你一见就想上床的女人。没有么?想一想谁最性感。” <br> “想着别的女人跟你做嗳,你不生气?” <br> “不!为什么生气。”她走近我,像小猫一样叭在我身前:“抚摸我。” <br> 我用手摸着她的脸庞,然后告诉她:“我想得只有你。” <br> 滑过你脸庞、、、亲吻你心房、、、、、温情的怀抱、、、魔鬼的招唤、、、、 <br>你情在堕下、、、我爱在轻呼、、 <br> 很久没有这么感觉这么浓烈的做爱了,事后她甜甜睡去,我而却被文字所招唤着,我不得不让笔在我掌中依着,不得不让自己的手随着感情一行一行在纸上画着。 <br> “我不能想像着别人与你一起睡觉。”她在睡梦中呢喃。 <br> 恋爱的人都是这样的。 <br> “有点冷。”她在被子里轻轻哆嗦。 <br> 我放下笔,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搂在怀里。 <br> “刚才你想像的女人怎样?”原来她并没有睡着。 <br> “她很可怜。” <br> 她哭了,泪在我胸口,粘粘的。 <br> “你觉得你过得怎样?” <br> “不怎样。” <br> “是因为烦我这样的女人吧?烦我就告诉我,我也讨厌自己,你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样真奇怪?” <br> “不,我喜欢这个房间里有你,你可以让白色不寂寞。” <br> “呃,现在几点?我得去工作了。” <br> “一定得走?” <br> “嗯?” <br> “没什么。”然后我又小心对自己说:“别走。”而这声别走刚好被淹没在了那甩门声中。 <br> 她不在我等在那里,所以她不来,我只好想像她,这是种精神错乱。我一般都在今天想着昨天,想着想着昨天就不一样了,昨天、昨天、昨天、昨天、昨天、昨天、昨天、昨天、昨天、昨天、昨天、昨天、昨天、、、、 </P>
, s3 G3 q. p+ x0 L3 Q3 W<><FONT color=#0938f7 size=5>借个地方说话:查至3楼,请勿灌水------77</FONT></P># ~! C) E# N' D1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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