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秘》精彩文章回顾 那是上个世纪的80年代中期,当时的我还是一名环保工作者。因工作需要我来到湖北神农架拍电视片。在拍片过程中,听当地人说在神农架南部不远的长阳县有个奇特的“猴娃”,传言是人猿杂交,我立即亲自探访,并拍了一部《神农架野人初探》的纪录片。 片子拍成后,我请了人类学家进行鉴定,鉴定结果,“猴娃”为小脑症病人,类似先天愚型人。此事当时虽然放下了,但我的疑问并没有就此打消。为什么人们不把先天愚型人叫“猴娃”呢?因为先天愚型人并不像猴子。从那以后,我又跑了几个有“猴娃”的地方了解情况,结果发现长阳“猴娃”的确与众不同:他的个子高大、身体强壮、冰天雪地无需着衣保暖、无语言功能、连妈都不会叫、体型奇特、头小臂长、神态怪异,与先天愚型病人截然不同。 我看过上海华东师范大学生物学教授刘民壮先生(已故?写过的论文《中国神农架》,他在此文中认定巫山“猴娃”就是人猿杂交的后代。在这位专家的影响下,当时拍完《神农架野人初探》之后,我曾非常兴奋,以为“野人”问题可以就此打开突破口。多亏北京的学术环境得天独厚,我请教了一些古人类学界赫赫有名的学者。他们认为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凭目前已有证据还不能在“猴娃”和“野人”之间划上等号。 由于我的天性好奇,总想在有条件的时候对长阳“猴娃”进行系统研究。但等到我有了条件时,却得知“猴娃”曾繁胜早已经离开了人世,对此我一直深深地遗憾。如果几十年前的长阳曾存在过“野人”呢?如果猴娃身上存在一丝线索呢﹖ 为了进一步做出科学结论,1997年11月中旬,由著名古人类学家、北京猿人博物馆前馆长、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主任袁振新教授亲自带队,前往湖北长阳县曾家坡进行实地调查。我们希望再深入地了解更多的相关背景材料,如果有可能将争取其亲属的同意,把当时已故去8年之久的曾繁胜的遗骨取回北京,由多学科的专家学者们共同“会诊”。 1997年11月17日,我们来到“猴娃”曾繁胜的家。其兄曾繁龙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把曾繁胜小时候身体各个部位的很多异常点毫无保留地讲给了我们听。由于他的哭声不同,母亲?杨大福,已故?为他取名“犬子”。犬子很小的时候,姐姐繁英看他手心脚心里有毛,随手就给他揪了下来,疼得犬子直哭。 在曾家子女中,曾繁胜是惟一的上有兄姐、下有弟妹的儿子。他大哥繁海已故,二哥、弟弟和妹妹现均健在。在养育这个大脑不完整的兄弟的岁月里,全家人倾注了全部的爱。为了不让犬子受欺负,二哥繁龙每天上学时背着他。犬子长大后没有生活自理能力,食量又很大,给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增加的负担是难以想象的。犬子在去世前的最后几年就是由弟弟曾繁明照看的。 我们从繁龙家出来后,就来到弟弟曾繁明家。我一下就认出眼前这位就是12年前接待过我的英俊小伙子。他讲到犬子去世前最后几个月患了肠胃病,到处拉稀,搞得家人苦不堪言。 土家族的民风十分淳朴,待人热情。当我们讲明来意后,兄弟二人很快同意了我们的要求,表示愿意破除迷信,把亲兄弟曾繁胜的遗骨捐献给国家进行科学研究。 第2天早晨,我们来到埋葬曾繁胜的小山坡上,做完挖坟的各项准备工作后,开始挖掘。整个挖掘遗骨的过程仅用了4小时。 挖掘出来的“猴娃”遗骨被带回北京,由中国科学院古人类研究所的专家们把遗骨清洗干净,做消毒处理后进行测量,进而找出异常的原因。 在后续的研究工作中,我们邀请了古人类学家、体质人类学家、病理解剖专家、遗传学家,还邀请了遗传基因物质DNA鉴定的权威部门参与。经过分析研究,专家学者的认识基本上是一致的,认为没有“人猿杂交”这种可能性。 通过专家测量曾繁胜的遗骨,的确发现很多异常,他的颅骨特征是:面颅接近于人,但面角小于正常人。总体上来说,他的颅骨不同于现代人和黑猩猩,但很接近南方古猿。有如下6点异常: 1、脑容量与正常人相差很大。人的正常值应大于1400亳升,而曾繁胜的脑容量仅有670毫升,不足正常人的1/2.由于脑容量小,必然出现低智商,连语言功能都没有,不知冷热,只有简单的喜怒表情,生气时会拍自己的胸脯?与猩猩一样?。 2、眉弓粗壮,很像中国早期人类的特点,如蓝田猿人、北京猿人的眉脊都很粗壮。 3、枕骨不发育,枕平面与猩猩相当,为正常人的1/3~1/2. 4、脑颅很低,额骨窄小不发育,正常人颅高值应为130毫米左右,而曾繁胜的脑颅骨高值只有90毫米。 5、臼齿与正常人也有差异,正常人臼齿为第一大于第二,第二大于第三,曾繁胜头骨的臼齿排列正好相反,而猿恰好是按这种规律排列的。 6、锁骨与正常人相比,长出大约1/4,胸椎呈三角形,盆骨像女性,可能是常年不系腰带没有约束的结果,比较宽大。 上述奇特的骨骼情况引起专家们极大的兴趣。单纯从病理学做分析,对这种异常情况很难解释。 为了进一步进行研究,大家一致认为应做DNA分析。我原以为通过DNA鉴定遗骨与其上一代的种属信息关联,从而可揭示这一特异骨骼的形成原因,判定是否有“杂交”的可能性。但采用DNA鉴定的前提是必须做对比,这就需要有父母亲的DNA物质、资料,而曾家的老父、老母早已去世,无法取到样品?如果有“野人”的DNA资料做对比当然更好?,兄弟姐妹的DNA只能和他做部分比较,不可能得出必然结果。看来对这一奇特骨骼的研究只能先告一段落。 中国科学院院士、著名古人类学家贾兰坡教授拿着“猴娃”头骨仔细观察了好久,他说:“这东西还真有点邪门儿了?”当我问贾老应当如何下结论时,贾老这样说:“这结论很好下嘛?就这么个东西,把他描写清楚,对将来的研究很有好处,你们做了一件好事。” 参与研究的专家学者们对进行这项研究都表示肯定,认为积极意义在于:找到一例极其罕见的人体异常特例,并追踪10余年,既有“猴娃”生前的录音录像,有家属和亲友们所做的介绍,又有死后取到的完整骨架,可供今后医学研究做参照或参考,这种完整的历史材料和实物标本都是极其珍贵的。 野人目击记 一些关于“野人”的目击事件不断发生,从20世纪70年代的殷宏发、龚玉兰,到20世纪80年代的黎国华、袁裕豪,目击者们对野人的描述大同小异,其中最主要的特征就是:这种奇异动物直立行走,毛色为棕红色、黑灰色或褐色,身材高大?一般两米以上?,脚也很大,行动迅速……国外和国内其它地方也有类似的报道:如美国的“大脚怪”、尼泊尔的“耶提”、蒙古的“阿尔玛斯”等等,国内的则有云南的“雅培”和“冬都”、广西的“山魈”、湖南、四川、浙江等地的“人熊”,还有西藏、新疆的“雪人”,湖北神农架则称它为“野人”。 1994年4月的一天下午,天气有些阴霾,我和赵连石两人登上神农架西南部的一座山。这山海拔2200米,半山腰之上覆盖着积雪。来到接近山顶的阴面山坡上,俯瞰脚下五六十米处,几百平方米的开阔地上,十几个连续的脚印猛然映入眼帘。欣喜之外稍一转念,顿时心脏狂跳。只见这行脚印在空旷的雪地上延续二三十米,前后两端却嘎然而止,没有来龙也没有去脉。这行脚印两端依然各有几十米的平地,没有山岩也没有树木,地面积雪平滑完好,没有任何痕迹。就像鸟儿飞落地面,走了十几步,又飞上天空。此境之下,这行脚印显得如此突兀,触目惊心。 下到坡下走近一看,脚印清晰,大小、形状、深浅均与其他“野人”脚印相同,只是环境不同罢了。 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脚印的主人没有特殊的功能,如飞翔或超远距离跳跃,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现场,地面上的任何动物都办不到。后来得知其他考察队员也见到过这种现场,可谁也无法解释。真是谜上加谜?震惊之余,我大感困惑:按照常规手段与思路,很可能找不到这种东西了。 1995年10月,神农架与房县交接处的椿树垭,我和几位同仁正在盘山公路上驱车,忽然发觉路边一堆核桃皮很可疑:这里是没有核桃树的。下车观看,那堆核桃皮不像是人吃剩的?人吃核桃一般用工具砸成几瓣?,咬得很碎,旁边有大脚印。于是我们步入路边的灌木丛仔细搜索。天刚下过雨不久,地有些湿。不远处就发现一串“野人”脚印清楚地印在湿地上。这串脚印总长足有200米,由于地面和植被的干扰,不时断开,幸好顺着脚印方向,隔几米就能将其重新续上,最长的一段能够连续几十米,这在我们的考察中是非常难得的。这串脚印比起其他的“野人”脚印,稍显瘦长。 到了1999年,在神农架北部房县安阳的大西沟,还是10月的玉米地,我们又见到了类似前次的食后痕迹:脚印、坐痕和玉米皮、芯。脚印只有五六个,但其中一个特别清晰,可以看出脚趾缝和脚心的主干纹路。这是迄今为止我们发现的最为清晰的“野人”脚印。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神农架目击野人事件逐年增多。我认为不排除有看花眼的可能性,但近年来随着神农架旅游人数逐年增多,目击的概率自然会上升。2001年10月初,又有8名青年人在南天门附近看到“野人”,我也立即赶往现场参与调查。从全部过程来看,在目击地点除了人证之外,现场的其他痕迹都证明有一个高大的直立动物从这里走过。在这一地点不止一次地发生过“野人”与人相遇事件。可惜当时那些青年人拍照的相机是广角傻瓜相机,拍到的景物过小,无法证明拍到的是什么动物,画面上仅有一个芝麻粒1/3大小的黑点儿。 在神农架发现的“野人”脚印,一般长38~42厘米,前宽15~20厘米,后宽10~13厘米。 神农架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它的生态系统自第四纪以来,比较完整地保持着连续性。神农架地属秦巴山脉,秦巴山脉的西端与青藏高原相连接,东部与江汉平原相接壤,秦巴山脉恰巧又是我国南北不同气候带的分界岭。神农架北部200千米是汉水,南面200千米是长江,在这样一个比较封闭而稳定的生态系统中,生活着几十种古老的动植物。植物不谈,动物能成为国宝的就有大熊猫、羚牛、朱鹮和金丝猴,这些东西是最佳生态系统的典型标志动物,一种动物的存在并不是孤立的,需要有与它共生的动植物群系。这样的环境,很可能非常适合“野人”的生存与延续。 野人之谜 何为“野人”呢?广义的“野人”大概有3类:其一,现代人进入与世隔绝的野外封闭环境,经过长期野外生活,同时又不能与同类交流,有些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赤身露体,性格怪异。这一类属于野化了的现代人。其二,丛林中的原始部落,如印第安人、美拉尼西亚的原始部落人等等,这一类人文化发展很慢,有的甚至还有食人习惯,人们也称这类人为“野人”。其三,按进化论的观点,正在从猿向人过渡过程中的、低于现代人而又高于当代高级灵长类的、能够直立行走的人形动物。前两种“野人”并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关心是否存在这种现代科学上还没搞清楚的、正在向人类的方向进化过程中的、形象像人的大型直立类人动物。 尽管有那么多民间传说,但科学家对一种野生动物的定义有着严格的规定,在没有获得活体之前,无法将其定义为“人”,尤其目前对“野人”的有无存在着激烈的争论,有些著名动物学家坚持认为不存在这种尚未搞清的人形动物,林业部曾组织专家召开研讨会,会上通过决议,会后郑重向世界宣布:中国根本不存在“野人”。为了不与大专家们发生冲突,我们只好把这种约定俗成的民间称谓改叫“人形动物”,我们尊重动物学家的意见。但与反对者不同的是,我们不靠推断,也不靠会议决断其有无,而是通过自己的实地考证来断定其有无。但我们的前提是,这种东西是可能存在的。如果你已经判定“野人”绝对没有,还探索什么? 对于人形动物的研究不仅是中国,美国、俄罗斯、法国等发达国家对这一自然之谜都有不少专家学者在研究。美国的帕特森和依凡·马克思都曾使用摄影机记录过大脚怪的图像。美国的灵长类指纹专家对大脚怪的指纹也进行过深入研究,发现大脚怪的指纹完全不同于已知灵长类及人类的指纹。世界各地对这种人形动物的形态、习性、活动地点的描述均十分相似,这就让人们不得不思索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背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在编造一个相同的神话故事呢﹖是大家共同扯谎,还是真有一种未被科学界认知的人形动物?的确值得研究。 一种现生大型哺乳动物是否存在是有其根源的。世界上现生的野生动物全部来源于其祖先。古人类学家认为,可能存在一种在进化程度上低于人的大型灵长类动物,至少过去曾经有过。在达尔文从猿到人的论断中说得更清楚。从现代人的进化系统谱系中,如果加入了“野人”这一阶段的类型,才能使从猴子、猩猩、“野人”、现代人的进化曲线圆滑而连续,且没有跳变,这是合乎一般逻辑的。这个缓慢演进过程只要存在过,就一定能找到线索,只要是自然规律,就有可能被人类所掌握。 古人类学家根据手里的化石证据提出他们的观点:尽管在当代我们还没有找到活着的高大灵长类,但过去这种高大灵长类动物不但存在过,而且数量比同时代的人还多。如果它们还有活着的,那就是西南山区老百姓传说的“野人”;如果它们已经灭绝了,应当能够搞清楚这种物种在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在什么地点最后灭绝了,这个问题根据当代的科技水平是完全可以弄清楚的。退一步看,人类的远祖都活着,例如灵长类最古老的老祖宗松鼠猴、小祖宗狐猴、近祖宗猕猴、亲祖宗猩猩,都活得很好,这些人类的远祖中间如果加上一个更像人、能够直立行走、浑身有毛的直立猿人,在进化系统中有什么奇怪的﹖细心的人早就发现,在这条进化链上缺了最直接的“父母辈”祖先,“爷爷”“奶奶”都还活着,父母凭什么都变成化石了﹖仔细想一想,父母灭绝了哪里还有子孙呢﹖今天这60多亿被认定为猿猴子孙的人类难道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人类的直接祖先到底有没有?是变成了化石还是有活体?对此叶笃正院士对我们的研究寄予厚望,他说:“如果找到活着的直立猿人,就可以把人类的祖先和现代人连接起来,这是十分有意义的。” 人类起源尚未搞清,国际古人类学家为之奋斗了100多年,但结论依然无法确定,他们把寻找人类祖先的工作全部集中在地下化石的发掘上,但化石的确太少,不能说明问题,如果能找到人类依然还活着的祖先该有多振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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