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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国际机场。麻省理工学院(MIT)史隆管理学院大师梭罗(LesterThurow)正在候机室一隅接受《天下》记者专访,旁边的旅人拿着《纽约时报》,头条上写着国会抢救华尔街的消息。
) U2 l7 [' p) ~& i8 r! f( T 飞机引擎轰隆隆作响,梭罗在上机前指出他的不安,“全世界,美国的金融问题会重创全世界。”而让梭罗更忧心的是,他史隆管理学院学生的就业前景不明。他急切地说:“大部份投资银行都雇用MIT与哈佛的毕业生。但是现在这些投资银行都冻结人事,学生很受伤。” ' q2 W- p A" h7 Q& V2 J
巨塔倒塌名校毕业生梦碎
6 Q2 |' i) m5 u% O 这个以哈佛、MIT等名校群聚闻名的地区,距离纽约华尔街----此次金融风暴的中心有三百四十公里远,空气却瀰漫着浓厚的焦虑。 7 l. \- }0 R7 R+ R" I( L* @
十月,原本是征才的季节,但从华尔街到哈佛、MIT、波士顿大学,办征才说明会的金融公司明显缩水。投资银行挂零,顾问公司也寥寥无几。 / H. {' G8 ]! ~$ Q1 x$ @7 n$ a
台湾环球水泥第三代、正在哈佛就读研三的侯智元,道出哈佛人心情,“同学都在想,i-bank(投资银行)都破产了,highyield(投资报酬率高)的事业机会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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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r1 ?" U; k5 p* W 由于国际金融机构在全球都有据点、员工,毕业生的焦虑也从美国东岸一路延烧到欧洲和亚洲。 - S- g, s9 i7 [, L7 c
一名台大毕业赴法国知名商学院Insead取得MBA学位的毕业生,自今年一月开始找工作,至今未有着落,目睹工作机会像全球股市行情不断减少。他冷静娓娓道来求职的曲折,“我两个月前通过雷曼香港的笔试与第一次面试,正准备二次面试时,雷曼就垮了。” : O& x# n9 }0 R Q8 W
巍峨的金融巨塔,在众目之下瞬间崩解,令人惊骇不解。焦虑氛围笼罩全球商学院,冲击哈佛为首的美国长春藤名校。
& l- M" T% r6 b' u2 h/ y 过去二十年,哈佛、普林斯顿、耶鲁等长春藤名校大学生,每年约有一半以上的人进入华尔街的投资银行。距离华尔街最近,位在纽约市的哥伦比亚大学,总看得到学生一下课就换上西装、搭着地铁到华尔街实习、上班。
2 F# i7 D9 d4 m. B; D% n 华尔街之路的胜利 & r8 q% _* v& w- }1 z
哈佛的华尔街淘金热也不遑多让。“在哈佛,不论你念的是电机、美术或哲学,哈佛人第一与第二志愿就是i-bank、顾问公司。第三与第四志愿才是念法学院、医学院,”哈佛大学数学系大三学生Ben说。 9 W( J3 @. J$ d7 v9 u- |
令名校学生趋之若鹜的,是投资银行的高报酬与奢华的生活。
4 j% s; a$ _$ O, _. L5 P+ m6 z' v( T. _. s 由于美国长春藤名校学费每年要花费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元台币,学生贷款念书,自然考虑工作报酬率;像避险基金业务的工作,有可能年收入达二十万美元,一年就可以缴清所有学贷。 * f; O% u4 E: f# @( G' e! ]7 l1 p
这种在华尔街淘金的价值,在过去二十年间,成为主流,逐步侵蚀哈佛等名校长年建立的服务价值。
$ X" j- J3 {$ j9 p+ R0 Y2 G 哈佛政治系教授兼燕京学社社长的裴宜理(ElizabethJ.Perry)是位中国通,二十年前曾到台大短期访问。她指出,一九六○年代,学生还满热衷公共服务的事业,但一九八○年代事情开始变化。当美国走出七○年代的石油危机及八○年代初期的经济问题,股票市场开始起飞。
" R y* ^, m, ]4 k/ h% r% G9 ]4 c: [ 华尔街的工作慢慢成为学生毕业后的标准路径。这条路径不但成为主流,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
+ l4 G* Q/ @7 W; A0 q. r( k8 F “学生在进哈佛的前几年,还会参与公共活动,但到了四年级的时候,学生就将心力集中投入华尔街,”裴宜理忧心地说。
9 u; O) {9 J/ z' A 这几年裴宜理的学生会跟她诉苦,说他们如果不选择华尔街的工作而去教书或念研究所,会被同学瞧不起,周边的同侪压力会让他们很不舒服。她直言,不少哈佛人较量的是“摩根士丹利花一万美元还是两万美元签下你?” . I7 U$ I: e3 Y( B5 \- V
华尔街价值对许多年轻哈佛学生而言是骄傲,但对惦记哈佛三七二年历史的教授们,却是心头隐忧。
( ?9 h: ~3 Z8 M- x5 T% K0 G 九月二十五日,哈佛大学校长朱.佛斯特(DrewFaust)邀请六位哈佛重要财经、法律学者,共同讨论金融危机的起因与解决之道;这场座谈会更网上直播,校友与教授们前所未有齐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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