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10 小时前 |
---|
签到天数: 2364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
|
0 j$ X0 L4 \/ J3 B; ]
% }8 s" i; o, G# y
8 V" j* ]" Z8 c' a ]/ W9 r
2006年7月,2000多名高校毕业生陆续奔赴京郊1853个行政村担任村党支部书记助理、村委会主任助理。 理想与现实之间总会有差距。两年的实践,让理想满怀的大学生村官们变得更加务实,但他们的地位却很尴尬:工作范围有限,权力有限,未能进入决策层。一位大学生村官说:农村改变我比我改变农村多。 |
" B( f6 x' t9 c# e) ` N7 `
% G6 m ?0 u+ B, z: {5 l2 ?0 O. H2 u2 O6 D- O( [1 t q
从2008年开始用5年时间选聘10万名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这是经中央同意,中央组织部等部门对选聘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的最新部署。
3 `8 Q# [+ b5 G7 G$ U8 h. [7 X- Z7 o }1 x6 O8 W2 \
而此时,云晓波已经在北京大兴区黎明村担任了两年村官。他是北京市首批大学生村官之一。2006年,经过层层选拔,过五关斩六将之后,云晓波被聘为大兴区礼贤镇黎明村党支部书记助理。 : v1 z. j% x+ o# U& I, P% c
3 J6 U" q/ Z- ^) S. U; m$ y 据统计,目前北京大约有5000名大学生村官,今年的招聘工作结束后,这个数字将达到8000人。根据前两年的报名情况来看,报名和录取的比例为6比1左右,其火爆程度可见一斑。
% J% |& n2 _, Z. F; J0 S3 N
( F( \2 L9 [' Z6 _$ b. d 其实,早在上个世纪末,我国部分省份就已经开始了“大学生村官计划”。高校毕业生在农村任职的探索之路已有十余年之久。 : |3 A- X2 B- [" M+ p9 \$ l
% Y7 K9 p; p3 d( i* f5 h0 V 按照中央精神,选聘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是党中央作出的一项重大决策,对加快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培养造就经过基层实践锻炼、对人民群众有深厚感情的党政干部后备人才,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战略意义。 8 k# S/ K/ t a) J X* W% C# r
7 ^) G9 [# i; b
云晓波的父亲似乎没有想那么长远,军人出身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到农村“吃点苦,锻炼锻炼”。 2 D1 m k$ M) k, B$ D/ o
% a; v) n$ Q M3 L0 d# { l# W% Y 云晓波没有辜负父亲,去年夏天,他被评为北京市“优秀大学生村官”。
9 R5 L N2 H3 I* c+ J: x9 ~( b0 B4 @$ k" m! t+ ?/ K
“眼里要有活儿” : a. K" Z1 K: t4 s& D
5 f ~/ L' n( R8 y8 T
“我们村的档案管理是全市的试点。全村464口人、146户,去年人均收入上了9000元。”这个戴着眼镜,身着白衬衣、西裤的村官滔滔不绝。在云晓波刚进入这个村子时,就挨家挨户地走访,“走访老党员、五保户”,对村里有了基本的了解。
5 m- |0 [: `3 ~0 `% w2 y, t+ D+ F: [. [, s% f) F
“我现在做的主要是办公室的工作,比方说做总结,写各种公文,做些表格,整理档案等。”云晓波告诉《民主与法制时报》记者,除了书记和主任给他交待的任务,他还会主动发觉他们没注意到的事情,或者提前完成一些工作。 # ^4 @5 H% A' s! d) A8 v
5 Z8 |: K/ x$ T- Z5 N b' D7 E 在云看来,就是“眼里要有活儿”。今年他给自己找了个“大活儿”——建个网站。西瓜、甜瓜和小西红柿是黎明村村民收入的主要来源。它们都是在大棚里种植,产量高,品质好。“去年大兴的全国西(甜)瓜节上,前3名都让我们村拿了。”云有些自豪,他想通过这个网站,在今年瓜果上市前,起到宣传作用,最终实现网上销售。
/ h) w! ^/ D! ~& {9 k% y% m
8 W$ @/ K8 n: N3 l 经过书记的同意之后,云晓波开始四处联系网络公司建网站。起初,一家公司开价1万,云晓波嫌要价太高。随后,他坐了两三个小时的车到市里,来到百度的办公楼。他和百度洽谈得很顺利,对方答应只需3000元就可以建站。
9 W2 M4 s9 P+ O+ d6 C& q+ \8 q2 L: s U
今年3月份,网站建成,同时云晓波的工作中又多了一项任务——网站后台的维护。“这个网站还得加上‘供求平台’,买卖双方的需求都能贴上去。”云晓波说,实现网上销售最大的好处是“农民省事儿了”。这是促使云晓波办网站的其中一个原因。 % e- `. h8 u& c' ]" U: h
* d7 \4 h& S5 p$ n3 T1 n% L% i1 D+ i 如果买家不上门收瓜,农民们就要拉着一车车的瓜经过两三个小时的颠簸到城里卖。这些农用车大多没有牌照、灯也不全,农民只能半夜两三点结队去新发地——北京最大的农产品批发市场。“新发地有欺行霸市的,他们必须结队去占地方卖瓜。”云解释,“如果能上门收购,他们就省很多时间,省下来的时间学电脑多好。”
8 H9 H$ A* w/ N3 d$ ]. h) \! j/ O6 J2 Z' I
借助于这个网站,云晓波还有更大胆的设想:“想做个甜瓜协会,把我们这一片种甜瓜的都涵盖进去。做好以后,新疆、内蒙古的瓜农可以和我们联系,这样这个网站的货源就很多了。” ) T1 j `# V9 g3 y3 [
& g ^# i2 H) B( J 其实,2006年云晓波刚到村里时,他就想着给村里招商引资。他通过熟人找到了投资商,“主要是在村里种植灵芝,生产营养保健品”,他还请来了专家进行实地勘察。由于规模比较大,涉及到占用农民土地问题不好解决,此事最终不了了之。云晓波的第一个项目就此夭折。
" j" P6 _& j5 L0 \5 h2 [1 `9 m. r6 h0 U8 K; u" {6 p8 y# [ w! ~2 Z( N0 s
“你带来了什么项目?” 3 D0 G( V T. }
+ t/ }4 b$ _! s* u" _0 b 类似的问题女村官刘佳也遇到过。刘佳是通州某村的党支部书记助理。她所在的村庄,离河北只有几分钟的路程,这里没有青山、也没有绿水。一望无际的农田,成片开放的桃花,是这里唯一的景色。
, U3 ]1 \9 {3 p& G
5 ~- U1 l* T1 `$ b& ` 对一直想从事农业旅游开发的刘佳来说,桃花是她唯一可选可开发的景。她很想办桃花节,每年春季,办得成功的话,村里就会有笔可观的收入。然而摆在她面前的现实却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 }" m8 W! ^- P% `$ n4 {9 F$ G
4 p5 o: a2 _3 I2 ^% g9 R" g 眼前,桃花再也不能像往年那样,连成一片花海。由于去年收成不好,加之桃树的管理成本相对于种粮食作物来说要高很多,桃农砍去了大片的桃树。刘佳为之痛心。
0 l! A9 M5 B( w& r. `! s! e, E
. v; I: g) p% E 即便这些桃树没被砍掉,刘佳的“桃花节”梦也很难实现。在这个只有200多口人的村庄,大多数年轻人都到城里打工,“他们在京城里头随便找个工作都比种地的收入高”,留在家里的都是老人,他们安于现状。“要是投资办农家院之类的,农民也不愿意做,农民担不起风险。”
+ ^( F" W/ k) W1 _! K# P0 {7 B( M) P# g6 J/ R# N
另外,这个村子离市区较远,如何把游客吸引过来也是个问题。再加上“一无资金,二无权力,还没有人支持”这些原因,注定让“桃花节”只能是刘佳的一个美梦。同样的原因,让刘佳的另一个设想——发展有机农业夭折。
6 P2 T6 r" O" o. ^
% m% C" m* d& W$ X3 N “我觉得自己创造一个项目真的很难,尤其是没有权力和资金。”刘佳叹了口气。 7 {) d& Z- G! s& L0 J# Q
8 G$ T, h+ N8 x. ~
9 i8 l, X! _/ {: x8 @; y8 ^. U
去年,刘佳研究生毕业后来到村里。刚开始村民对她的到来给予了很高的期望,常有村民问:“你带来了什么项目啊?”事实上,有没有项目刘佳自己心里有底——如果我有项目自己就在外面开公司了。“他们认为大学生是无所不能的,觉得是政府派下来的。”还有村民告诉她:“好好干啊,到时候挣钱了给你买车。”刘佳明白,自己完全不可能实现村民的希望,因此后来她有些怕和村民聊天,怕他们再谈起“项目”。 / v- \! ?, q: ?7 |
3 @, i, \0 Y5 j( C ?0 z8 L
“我觉得不能(给村里)带来什么变化,很愧疚。”/ R3 c0 i; E; z) E; i9 R* ^
; B: S8 E* E: m& W
& U( _5 D. n! J- l$ P
尴尬的地位: y; E+ a, w) v! z+ Q
& k5 C A2 W9 ? O* `( ` 村民们开始失望:“你们这些大学生村官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们都干吗了?”另一个村官于伟表示,他有时会听到村民这么说,他也很生气。但他坦承他们说的是实话,“村民很希望我们干点事”。 ' C; t8 ?4 Q, K/ L# H m( t/ t# @/ I
5 w# I% u7 t2 u& r; W, a# p7 E( Z$ @ 对于伟而言,他最平常的一天就是等着工作来。“一会儿妇联主任给活儿,一会儿会计给点活儿。”他做的最多的就是类似于秘书的工作。 5 f$ }$ b% @' K3 }# k4 p3 U
/ a* ~* C7 x1 C- T" {. i8 m3 R4 m “我们书记对我的态度是:我有事叫你来,其余的时间你可以自己忙自己的事。”于伟说,需要他做的事情很少,虽然书记这么说,但他平时都来上班。
* T8 b3 u$ B2 z- r& S. R# U7 l
% [9 n7 c% \5 Y% }4 x; P }; g! x “宁可累死也不能闲死。”于伟告诉记者,他也在为自己找事情做。在他看来,去年他做的最有实质意义的一件事就是给村民解答法律问题。他一共给村民解决了7个法律问题,“刑事民事的都有”。 : L3 E: ]0 T0 ]7 L
. z( P2 M0 O5 Q
前不久,他又找了一件他认为是有意义的事,但没有成功。今年植树节到来之前,于伟想发动镇里的村官植树,每个村官带两三个村民去种树,种树的地点于伟都选好了。他兴奋地去镇团委商议此事,“结果他们的态度出奇的冷漠”。在于伟看来这种态度是“对事不对人”。 : Q$ N8 K1 E& C9 U
: X+ L3 C- L; j( D$ P$ b, f
镇团委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于伟的提议,似乎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考虑:“别说你说要办这事了,我们团委办些活动,征集资金都很难。” # o' t$ H' f% `! \# L4 ]& ~2 p# Q
' J6 r9 w- t* f+ o' ~
于伟后来也想开了:“当然镇里有镇里的困难,还考虑到安全问题,所以没有支持这次植树活动。”
2 }8 C: T6 N1 q4 a3 k. u5 S. ~& l
/ v+ Y' }; o$ p, I: p 然而,最让于伟介意的是乡政府的态度,这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村官的地位也很尴尬。“平时我们和乡政府接触得多。我们在乡政府这一级别上处于边缘地位。乡政府特别忙的时候,会抽我们上来干一个月的活,等没事了,我们又回村里面。”
9 G* P& i' l E# T6 k6 L3 v3 q9 X3 {: f& z% S
于伟告诉记者,在村里,书记和主任对他都还不错。但他也很少过问村里的内部事务。村里有重要的决策时,他采取的态度就是避开;村里财务的流向等重要事情他也都采取回避态度。
( X0 u, |; T: T/ n& L. ^. H0 K" B- X2 | v2 W
“第一,我出不了意见。第二,书记也不想让我们这样一个外人知道村里的内部事务。其实,村里的潜规则非常多,没有正规化的运作方式,都是靠3个领导合计。”
# ], u1 ]/ o% {9 v/ B5 f/ N1 F D6 K$ {- D" h% A" w! z: C
回避的不只是于伟,村里的会计、妇联主任都得回避。“村里3个领导商量到重要事情的时候,我们看着差不多该说这些事了,就自然回避。连妇联主任都算是外人,我就更算是外人了。”
1 s& h. ?* ?; Z2 W; P, d$ O6 ?
( Y# z, c' ]" L/ E 于伟到这里之后感觉“被闲置了”。“大多数书记不让你多管事情,不愿意你去创新,省得给他添乱子。”他感到矛盾和痛苦,一方面怕“添乱子”,另一方面他一直在寻找着做点什么事。“但可能跟个人能力有关,很遗憾的。”
6 A- J4 f$ P3 |& L1 Z: G" L# n- ^; E/ ?
谁改变了谁? : Q5 J* b; F6 Z+ H7 O2 ^: u
: n7 j+ t! ], O4 c% ~
“农村人际关系更加复杂,进去如同就掉进了一个漩涡。”大学生村官苑杰回想起在村里的那一年多时间如是说。如今他已被借调到镇里某部门任职。
2 b+ y! ?' h9 ~- G- X
) u. `" c( B5 U9 G( c7 h 在苑杰看来,村官并不能为农村做出多大的改变。“他们无职无权很难发挥什么作用。赋予他的这个身份很虚,没有话语权,很多建议都不能提出来。”
% Q1 D( j/ h3 E3 Z2 X" T$ ]' S+ M* U7 T# s3 c; D
苑杰曾经和村委会一位女同志吵过架。“她不顾你的感受,什么琐事都交给你干,她就轻松了。”此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他只能一声不响地闷着头干。“干得不好,还要挨批评,干得好了,还得会说话,让人家高兴。”
M( C, U2 L J( {) \: Z- i2 Y( P, ~1 s% U3 l! B
苑杰告诉记者,曾经有村民因为宅基地的问题找过他。但作为一个外地人,一个大学生,很多人际关系没法“摆平”,他也不可能去给这个村民解决问题,只是把村民的意见转告给书记。“大学生村官在农村受到的制约太多,需要有更多的制度设计。”
* ?" }2 J6 h& B- x3 M0 P- _7 `1 |: V% `# {
云晓波也表示:“我们具体负责的范围有限,权力有限。可以决定的事很少,主要还是要听从领导的安排。” 3 @9 R4 I, t. h; J+ c
9 \: k) k; j0 ]4 R
“镇里面对我们挺重视的,我们可以发挥作用。”云告诉记者,有时镇里直接打电话给他布置任务,不用再通过村里转达。当然这些任务尚未涉及到决策性的工作。镇里给大学生村官的评价是,自从他们来了以后,最大的变化就是:“有村官的村子给镇里报上去的材料都非常规范,而且效率比原来高多了。”
7 U5 ?" X2 v6 l( W, x8 U. @/ I" d: M h( V8 K+ }) |
云晓波想了会儿说,他给黎明村带来的最大的变化是,活跃了村里的氛围。村里计生协和妇联组织学习跳交际舞,云晓波也去跳。妇女们都爱跟他跳,“刚才那个怎么跳来着,过来教教我”。他刚跳完,转得晕头转向,还没等缓过来,那边又有人叫他过去跳。云忙得不亦乐乎。
7 d' E/ P2 M! _" \2 u* Z3 e5 E" z, c+ X: s) g! B, P
后来,云晓波和舞蹈老师跳探戈,一甩头,眼镜没了,这着实让大伙乐了一回。“眼镜太松了。”云晓波笑着告诉记者。他扶了扶黑框眼镜,生怕它再掉下来。
* w- O9 o4 t- Y: k6 R2 m/ `( n. n' a Z- L" n9 Z5 A
村里还有个“数字家园”,里面有20多台电脑。从去年开始,云晓波就教村里干部学习上网,使用电脑。来学习电脑的大部分都是中年人,他们开始都不会打字,更不会用鼠标。云想了个办法能很好地教他们练鼠标,他在每台电脑上安装了游戏“连连看”。村民们开始用鼠标玩游戏了。后来有些人“连连看”比云玩得都好。 3 U5 h" Y2 ?% H" R& D
* c% Q d6 X: Q% |' W- Q! z; v
村民对网络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年轻人聊QQ,他们也想聊。在网上申请了半天也没申请个QQ号,村民急得直问云:“这号咋申请啊?”
1 l" \% o. ]6 W8 [
) m2 D- r* |8 R' ~, o9 D) [' S 村民开始不会上网,他们记不住网址,就用铅笔把网址记在墙上,每次都按照墙上的网址一个字一个字输入。
; `: U, b7 c( k$ j
! t: U7 B" z7 U4 ~+ `& V; t/ z 大学生村官对农村改变的多,还是农村对他们改变的多?于伟不假思索地回答:“村里改变我的多。”
! {0 k9 X* B( \ S% o! b1 f+ O5 f( U) k- _, M4 n* {! J. j" d
“我现在很务实了,我要干这件事情,首先想有没有钱,有没有支持,而不是考虑这个创意有多么新鲜。我觉得这个社会非常浮躁,我是在农村长大的,之前对农村都没那么深刻的了解。现在以大学生村官的身份来看农村,就不会有那么浮躁了。”
9 W/ {9 Z" L2 i$ Q$ n5 r* g( d/ G. R1 h3 @9 W+ e
大学时期的于伟“很郁闷,很压抑,很不自信”。到这里之后觉得没有那么多光环了,反而乐在其中。受环境的影响,现在他觉得自己看问题的心态也更平和了:“以后要是做律师失败,工作中遇到很多挫折我都会很平和地去接受。”去年,他通过了司法考试,他打算做完村官以后就去做律师。 4 s+ s9 z- w+ L8 A, E% c0 ]
' a- D; p( `. k
谈起通过司法考试,于伟说是因为村官太清闲了。“连续两个月没有人打扰我,村里也特别支持我考司法考试,我考过了他们还很高兴。” * E- o8 o9 ^, i# D8 O# h( w \
9 m7 [7 B0 M/ |& L “没有压力”、“像是在度假”,是女村官刘佳对她的工作生活的概况。去年她刚来的时候,镇里面一交待任务她就会急急忙忙赶着完成,而现在可以拖到下个星期。“我这种没有远大理想抱负的人,就特别适合在这里。我这人责任心不是特别强,没想给村里带来多大变化。”刘佳说,现在完全可以考虑结婚生孩子,因为现在有时间、有精力养孩子。$ B3 g$ D h! f/ K; Q4 W4 u
% C) t* o+ S) a, _9 N$ e P& ~
刘佳所在的镇目前有50多个大学生村官,他们被统一安排住宿。他们也和刘佳一样过着闲适的生活,这些村官经常会打兵乓球和台球,“个个都是高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