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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薇的反应比我灵敏多了,飞快地溜下了床,捡起那件睡袍,套在身上。
# I( Q( U( G" d 我也坐了起来,指针从十点掉回了六点。是谁?都那么晚了。 3 D+ N: r* W8 N/ q5 t( X
她背对着我,手里好像在做什么动作。叮叮咚咚,是开机的音乐。她把手机放在耳朵旁,尖声骂道,变态,你这个死变态! 5 f/ \9 z, D0 w7 g- ], t, b
叶子薇狠狠把手机摔在地上,啪一声,电池都飞了出来。自从我们交往以来,她从来没有失态过,事情在这个晚上失去了控制,如同终于脱轨的列车。
- R5 A" n9 O, X7 @+ V% @% x 外面的声音停了,静得很轻,又静得很重。 1 Q% D- k, S3 P' O" A% L2 d. u* v8 d% A
( c2 ]( o) D, m2 u2 r0 P+ R% j' {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重新响起的时候,再没有了节奏,一阵疾风暴雨,像挂8号风球。 1 V( t* H+ c8 h, i& M
我穿上短裤,下了床,轻轻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她,尽可能温柔地问,怎么回事? : U( v( T7 F; O! C0 y8 \
叶子薇回过头来,脸色苍白,欲言又止。她搂住我的腰,用力抱了一下,又一下,最后终于说,是我老板,怎么办,他好像有点喜欢我。 ! T* e6 d) P4 D c2 c h4 |
我的心跳突然停了。早知道答案像剃刀一样锋利,但当你亲手从锋刃上划拉过,那种疼痛——你知道的。
9 s9 Y) }: ~; I, q4 K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端起她的脸,看她的眼睛。 * \" u* w- y!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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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薇却把头埋到我肩膀上,带着哭腔问,怎么办,要怎么办? 1 w+ c! b; p( U
我心里的想法,我要说的话,用“复杂”两个字哪里够形容?脑海里转了千百句,到了嘴边,只化作紧咬牙关。
S8 z- w1 B8 |( y4 r 我深深浅浅地透气,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我想起她对我的种种好处…… ' q& _2 \; U& H+ M% C
好吧,无论十分钟后会如何,在这一秒,我还是要站在她身边,我应该支撑着她,我应该更有主见。无论如何,她只是个女人。 % F* k; e, {* t* u/ G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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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的沉默似乎有十万年那么长,但我最终还是开口了,我说,子薇,我出去开门,我会跟他说明白的。 - g2 Z& \7 e: w. w$ O1 W( `
叶子薇好像有点害怕,她说,那他要是冲进来呢?他是个疯子。
; f- M9 [4 h0 e 我口气强硬地说,他不进来,我还要把他拖进来呢。打他一顿,看他还疯不疯。 - k0 |$ I) B! e1 o. B
其实我不大会打架,万一她老板是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我的腿肚子在微微颤抖,说不清是愤怒、紧张,还是胆怯。
3 }7 _- P4 z- a) A4 t 或许都有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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