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开灯,点一根卷烟 闷热,开窗,划一道裂痕 因为锋利的铁片,中指的第二个关节处被划出一道一公分的伤口,很细长,只看到微黑的痕迹,并没有皮开肉绽。。。 不过我知道,不用多久,那鲜红的液体就会不紧不慢地流淌出来。。。 这时窗外的风景已经扑面而来了。。。 烟还是夹在中指和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处,放在嘴边吸一口,看见烟头变得明亮,离开嘴。过滤嘴已染红一片。。。 一公分的红线已清晰可见。。。 看着窗外灯火阑珊,因近视而朦胧。那一片红绿下的行人,那一片红绿下的楼层,同为这个城市沉浮着。一个匆匆,一个百无聊赖地站立着。。。虽然很华丽,却很寂寞。。。 血已经预见性地淌了下来。。 只是那片天空依然很不干净。。黑云深沉地翻腾着,却不甘寂寞地夹杂着并不怎么美丽的红色,让整个天空更加不伦不类。其实我是很喜欢夜空的,只是它现在变得不再单纯。。。星星在背后哭泣。。 把烟换到左手,右手中指放在嘴边舔舐,享受着从自己心房开始一直流淌了全身各处再从这一公分的裂痕溢出的苦涩,微微的生腥。。 烟灰很自觉地掉落在地上。。。 有人关灯了,一盏、两盏。。从光明到黑暗的一瞬间,你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停留在眼前。。。 曾有这么一段影像:我站在一个很美丽的湖边,对面是一幢白房子。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灯火通明的白房子开始一盏一盏地熄灯。。当最后一盏灯熄灭的时候,有人死了。。。 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当然这种疼痛对我甚至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只是这一公分今天让我觉得特别遥远与漫长。。。也许只是在此时。。。 烟最终只吸了一口便自然死亡了。。。很固执地将烟头重新换到右手,夹在两指之间用力向窗外弹去,划了一道并不很美的弧线最终掉落在一个垃圾桶旁边,老成地溅起几许火花,然后熄灭在一片黑暗之中。。 看着那一公分的伤口。。。嘴角微微上翘。。 没有重新关上窗。。。 我想它喜欢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