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爸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dino

有点长.请耐心看完.

第一次认识，我27，她19，我们相差8岁

4 R' H0 q% J9 i: h2 S; [　　她说，你老得都可以做我爸啦。
- w0 X) z8 u3 d1 X
　　我笑笑，27与19差的8岁，不象37与29差的8岁，是两个世界的人。
( T$ ]8 }3 p+ T: a2 u
( O. D6 `8 U( F6 M' t) j% M) q: f    我们恋爱了，她喜欢叫我爸爸。

　　时常粘过来，坐在我腿上，爸爸，你说我明天去面试好呢，还是和同学去唱歌好？

　　我喜欢这种感觉，奇怪的是，我竟然喜欢。
& T- n5 l. E. @* C# w7 R5 A2 _( m
　　当一个女孩子叫你爸爸时，你感到你对她的宠爱绝对应该是无条件的，当她在床上，大汗淋漓地叫，爸爸，快一点，再快一点时。好刺激，简直让人兽性大发，当她乖乖地躺在你怀里，和你一起看碟时，你给她做鸡翅吃，她拿着送到你彀屠铮?缓笞约褐皇敲蛞幻蚴种干系慕粗??缓笕鼋康厮担?倚⑺嘲桑俊??氖焙颍??霉浴?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当我们一起出门去街上，看起来是这么般配，她挽着我的手臂，我淡淡地走着，在人群中，她显得是这么成熟，这么游刃有余，只是回到家，她的孩童本性才暴露无疑，她才19岁，在爱的人面前，9岁都不为过。
' g3 @+ |: d5 u  e* U
　　的确我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刚开始的新鲜刺激都变成了怀疑，她真的只象是我的女儿，永远在问，我这样好还是那样好？永远调皮捣蛋，永远在我骂过她后第二天在学校给我发来消息说，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工作上的压力，我在这个人际场上遭遇的挫折，永远别想在她这里得到舒解，我跟她探讨一些形而上的问题时，她永远眨着眼睛，在钱柜里，她只认识SHE，我只是在不断地宠爱她，渐渐，这宠大过了爱，这和女儿有什么区别？和真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8 o# q: a/ F! u0 J5 W% q/ [% x
% X4 T) A+ s% a! u" }5 o　　女朋友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和你有精神交流的人吗？
4 ^# f1 C8 ~! L6 X" ?4 Y
# g1 B! E  t. T; k5 C　　恋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彼此扶持吗？我好累。

$ N! p7 w! G: {" g( a　　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或许你真的只适合做我的女儿。她说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后妈？我看着她，哭笑不得。
2 N. y" T0 K1 h$ m0 Z* x# L
　　她说，那你还会疼我吗？象爸爸疼女儿一样，我说恩，我会的。
! j5 X8 W' ?1 G! o3 m0 d3 s
　　她走了，双目含泪，问我，爸爸，我还可以找男朋友吗？

1 |8 S4 {$ m2 m8 ?  u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没有了消息，我们再少联系。我渐渐忘了她，女朋友很好，我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不那么累，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开始有信心，工作有起色，只是偶尔会想到，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子叫我爸爸。
# K  a1 {- X! N! q
　　有过一次在一个酒吧遇到她，我牵着女友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她和一帮男女嬉闹着拥进来，她没有看到我，我却注意到她，头发长了。

% i3 Y, c+ A7 A9 ~' N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女友正准备睡觉，她打电话来，外面正在下雨，她站在我家门口，说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女友过来问是谁，我说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她有些愕然，但马上甜甜地唤，嫂子好。我给了她另一个房间，去卧室睡了。
* x, o3 @) k4 z6 S( I$ B; b" k
　　半夜睡不着，去洗手间上厕所，一进门差点魂飞魄散，她正穿着牛仔裤坐在马桶上发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只是看着我说，爸爸。
2 K& I' U& i) A# |
　　我们心急火燎地拥进另一个房间，在房间我们互相脱着彼此的衣服，互相野兽一般地吻，我突然想到套子在我与女友的卧室里，她说不要紧，进来。
6 P+ Q; C; S7 J3 B8 r
　　黑暗中我搂着她，问她现在还好吗，她说好的。
8 u+ |5 H# z! c; T
; _, C! ^. f/ t　　回到卧室，女友已经起来了，在床上吸烟，我问她大半夜吸什么烟，她淡淡看我一眼，说我在计算时间，一支烟五分钟，我想看你厕所上了多久。然后一字字道，让她走。

: W9 H' ]' J) `% c" C　　第二天大清早，她早已不知所踪，留了张条子说，嫂子，对不起，爸爸是好人。女人嗤了一声，看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抄起手机就去上班了。

! s, {4 [7 Z8 ]9 ^　　再一次看到她是再几个月后，也是在一个酒吧，我也很奇怪怎么我偶尔去酒吧，怎么每次都遇到她，她居然是这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甜甜地笑着问我，爸爸，我孝顺吧的女孩了，我走出酒吧，回头发现她站在门口，穿着小可爱，远远地用手掌在小腹上划了一个圈。
- Y: A8 N3 E' m0 n  O8 Z+ Z
9 N* J. y! h+ Z) ]　　这个动作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回到家，用钥匙插进锁扭动的刹那，突然全身每个毛孔都沁出一滴冷汗。
* C" [- {9 Y# J5 l/ g' T
　　那晚她说不要紧，进来。

　　我拨她手机，没有人接听，我再拨，接起，我冲着电话喊，你不要那么任性！突然电话里是我女友莫名其妙地问，你说什么？

　　我一个人呆呆地想，是的，这都是计划好的，她来我家，与我做爱，然后我拨她电话，第一遍她看着手机不接，然后在我拨第二遍的时候迅速把号码转移到我女友手机上。

　　她行事如此眉头也不皱，我毛骨悚然。
! j+ H1 W; r0 M4 c7 O
　　我们在一起时她曾说过，要和我生个孩子，叫她妈妈，让他爱上自己的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是乱伦家族。我当时觉得她无比可爱。
4 Y0 y( H# y) b
　　其实我不知道她在肚子上划个圈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只是我开始明白，她从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小孩子，她太了解我，从一开始她就了解我，她用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我一直以为她很幼稚。

4 T! D' v0 G' F/ I) L% Y2 N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现在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好。

　　真是恐怖。
* n' q! c+ |7 N6 Y2 r% B
借个地方说话：查至第50楼，请勿灌水-------oО柒

dino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后来记得不是很清楚。 后来到了一点多，我在卧室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她推门进来。 你又想叫我买什么？女儿？我讥讽地看着她。 5 P" o" d6 g+ X( n她哀求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突然心软，搂住她，你怎么了到底？ . B5 \4 o6 m x% L6 }% V, c不要赶我走。 & i3 ^, {. C8 }: U! k! U % B8 U* M. {& I3 O$ M. B/ A3 P3 S% N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记起以前好多个这样的夜晚，她调皮捣蛋的样子浮现在我面前，她对这里是多么熟悉，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2 I1 F. s; F* z' y) ]$ B, Y" [ 如果女友回来怎么办？我问自己？ 我和女友再无可能。 可她，我说了，我会此生象爸爸一样疼爱她，宠她。 或许，今夜，事情会有转折，或许，我会和她重新开始。 ; b' |/ }: e4 x2 |% y8 q7 _你想住下来？我问她。 9 Q( Y) ^7 W# G+ R( m# T9 }; `- E恩。她重重地点点头。 + R) m$ h. g0 a1 o8 F$ `/ B 8 u$ u; e, j6 A) e8 F) q! z' m, D% a我同意了，出乎我意料的，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转身向客厅里的那个男生大叫，我爸爸同意啦，我们去睡觉吧。 我呆呆看着她，他也住这里？ 他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说我可以找男朋友吗？ " Z9 \- g; M# Z& D& m( ~, B我感到我的心脏因为愤怒而颤抖，是的，她在玩我，她在用尽她19岁的智力在玩她曾经深爱的人。 0 f/ |& N* C# ?6 [. L6 g6 `% H 7 x9 m2 B, U5 Z% q) k我想我不会玩不过你。 , y* b3 I. R9 R3 i P8 a% Z好啊，我微笑道，当然。 我们注视着对方，她狠狠地盯着我，凶巴巴的。 " ^0 D% ]. Q* u; z8 T" P* o - D4 B0 c% M @" ^! P& `( B曾经无数次，她这么瞪着我，我们在一起时，每当她不高兴时，她会大声宣布，我生气了！ ! t+ y* e* N5 p& e然后整个人嘟着嘴坐在那里。 3 I- S" @7 u9 \8 f7 |乖啦，我恐吓她，再不乖把你卖掉！ $ [, i/ Z& \0 c8 s# i她就抬起头，用这种眼神看我，瞪着我，凶巴巴的。 然后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看起来吓人吧？ 9 m5 _% r/ ^6 \* S/ z - C3 w% A* D0 j* r' N无可否认，当时她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感到恐惧。可是，心痛如绞。 + `" U9 G' X- B# N' W8 C他们去睡了，音响，电视，统统不关。 我一一关掉，突然看到一张碟片，是他们刚才买来的。 . H8 W. X8 w% G& U《我的野蛮女友》 0 |) Q- E2 M+ d# r' W/ u1 `她曾经无数次央着我陪她一起看，说实话，我实在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跑去阳台抽烟，每次被她拽回来，我就开始假寐。到后来，我乘她不注意，把碟找出来，扔掉了。 她看了无数遍，看得台词都背得出来，居然今天又找人看了一遍。 这个疯子。 5 ^$ _& F6 l) U) V o ( k5 s. O, [- U* o9 a; O# }; c收拾完客厅，我回卧室，刚要进去，他们那边房间打开，她打开门，笑嘻嘻地说： 老爸。 干吗？ 4 x8 q( s# R' S4 M借个套子。 什么？ 借个套子 **你大爷！ 4 {6 p1 q: }: p0 Z; u" A: A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低下头开始掰手指——你是我爸，我大爷就是…… " V4 n/ k8 d, S8 N; a, m% M1 I) ~我的眼泪突然流下来。

dino

那天晚上在我印象里有两个版本。 - ~7 X4 E% v9 x f/ T( F ; R( {' @) r( ?% Q! v- `在第一个版本里，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着天花板，任凭隔壁欢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跳下床，翻箱捣柜地找棉花，塞耳朵。 / {6 N: y$ \' S* y& h- b1 C不容怀疑，我是故意翻得惊天动地的，在翻弄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复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的经典形象，头发散乱，动作迅疾且频率很大，还兼抽搐症状，如果你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离开拉斯维加斯》，那会比较好理解一点，对，就是浑身发抖的那一种，最后我瘫在写字桌下，手里握着唯一找到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上面还有一只小熊，一只小兔子。那是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不忍心贴。于是我把它们撕下来，贴在脑门上，呼呼喘气。 : d P/ J. ?+ C8 O/ X4 E I" t/ A a3 w) W Q1 e' T8 ~在第二个版本里，隔壁是很安静的，好象很纯洁，但这安静在脑中变成了最最恐怖的声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用什么姿势？没有声音，他们不会在台灯下研究杜蕾斯包装上的英语语法吧？ ( d* z9 u+ I2 D 老爸，这玩意好好玩哪。 老爸，你戴这个不难受吗？ 8 y- Y% I/ F. n6 P/ k5 O0 K老爸，这活象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 老爸，会不会里面的血倒流啊？ % v Y- z# ]- q- ^* [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到了女友家，灯还亮着。 我敲门，她开门。 7 |3 o# I V* n* { b# b8 h又是一场相对。 她讶异地看着我。 ! J$ Y: d6 |: v+ B) ]; j/ T1 l能不能进来坐一坐，我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 A' r- H* @& V" [5 H4 B8 g/ G: @. }你怎么了？她问，你哭过了？ 没有，我想抱抱你，我说。 & g8 d# r, t5 q7 R) h0 L $ t; t9 k m% m) \6 Y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过的，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 ) b1 [% k' A4 c0 B. y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从自己家活生生逼出来。 讽刺吧，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4 \: _0 `3 ~7 w2 n z 1 q9 ?1 \, G* L8 S; e# i% q) Z女友为我铺床叠被，当然，好笑的是，她在为我打地铺。 % _& w, S$ ^; d; E她睡床，我睡地。 ; [1 `4 n$ o' a% F2 r一旦分了手，最狭小的空间也要分隔出最远的距离。 3 x$ _: _; B5 l6 Y/ ~, J# F我躺在地板上，听着女友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5 E4 D/ x$ ]. x想与之共度余生。 : Y3 b' U% L6 g4 h6 J她睡得这么安稳。 她会同意吗？ 她翻了个身。 5 K |% E3 `( `4 |+ z8 A8 L 她翻身时呼吸的频率一点没有改变。 2 J1 g' o; j* y/ H# S8 N她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装睡。 8 t0 t) o7 J! k# q) j1 d我想她会的。 # q. ]- R* N& J 你会不会嫁给我？黑暗里我问她。 你说什么？ 你会不会嫁给我？ : W- d$ ?+ z, A8 b, U不会，永远不会。 ; |+ C& R* T: P6 K/ @8 ^我心凉了下去，为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 5 k5 v; v" ^7 P, Q你太变态了，我不适合你。 3 v! t; g9 s6 B9 w' ]. @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万念俱灰？那个时候我就是万念俱灰的。 我本来与她有最温馨的感情，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看电影，一起逛家具店，经过钻饰店，她会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让我觉得，随时我牵她手进去，出来她就会是我的妻。 - @! E/ U4 K( j+ o2 L! f9 z直到有一天，那个19岁的女孩闯了回来，把我打回原形。 4 s' ?( k* ^4 V( t那段过去，原本是恋人的私密，现在全成了险恶。 我无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 7 r+ F e. c2 t8 L: v( _ p. } 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个男生和她正去上学，迎面走来，她朝我摊开手。 7 _& @, Z) c/ J+ U, r 什么？ , _; H! L. X! g* z+ W给我点钱。 作什么？ 老去你家也不好，还是去开房。 % z9 K7 ~+ T! c& h2 A: _6 w ) N7 ~9 Q* J- C$ x/ [' e5 m) f& sOK。退无可退，也就无需再退了。 那一刹那，我决定正式应战。 我微笑望着她，伸出手指抵住脑门——那个贴着小熊创可贴的位置，笑。 i; t! a0 T' y* `0 e( w3 ^地狱一共有几层？ 我想，我和我的宝贝女儿很快都会知道。

dino

8 P1 c/ f3 p* Q b

要报复一个人有多少办法？ 其实要惩罚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 ( F! M |, I! g+ p . v |& J/ M6 V* P& z于是我接受了“女儿”和她的男生。让他们自由进出我的房间，为他们所欲为的任何事。 : w( ]# V! d& n那段时间是我记忆中最为诡异的时光，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和那个男生坐在桌子前，要么在看电视，要么凑在一起做作业，那个场面极其温馨，甚至在好几次，刹那间我产生异样的幻觉，对面坐着的长发女孩确然便是我的女儿，而她心之所系的并非是我，而是边上那个男生。 她亦变得温驯起来，看到我回来抬头望我，乖乖道，爸爸，你回来了。 男生道，叔叔。 5 |/ b0 A i: D g我带回披萨给他们吃，问他们的功课，陪他们一起看幼稚无聊的韩国片，每当边上的男生笑得浑身抽搐时，我都感到边上一双冷冷的眼神，注视着。 ; H, Z! O" B) x5 \. b" y) Q" c她越来越频繁地住在我隔壁房间，而他的男朋友则大多回宿舍。每次我们都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告别。 / l5 ?/ j& R) _* Z路上小心。她叫。 ' C* Y$ S5 L( A6 B8 S/ s有空来玩。我说。 有一次，我私下问那个男生要张照片，他很奇怪，但还是给了我一张报名照。 $ b% a6 ^; u7 l2 D1 C后来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晚饭，吃完我不动声色地起身收拾碗筷，她无限幽怨地看着我。 我把刚学的新歌唱得兴高采烈。 o @' x( V0 l4 B- O我洗碗，她从背后抱住我，从额头抵住我背脊，我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放大N倍的那张报名照，乐呵呵地展示。 她的“男友”在相片里无限肃穆地望着她，仿佛象遗容。 9 t g% W9 D! r, ?& v她无限怨毒地望着我。 猪。 Z F0 Z& F/ ]# T: ^$ ~0 y8 ], Y不孝！ ~( p# y4 M5 d8 ? u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事。 ; ~! `% L2 i- a3 U: }3 P那夜从女友家走出来时，我抱住她喃喃自语，如果你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7 P" L9 s% ^; _ \1 K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她改变了主意，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 5 [5 _) p8 l3 _# \8 G+ P2 y那天我在家，临时下楼买包烟，上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在哭，我没有理她，回到房间，上网，突然发现MSN里女友已经消失，我心生不详，马上打开聊天记录。 我冲到她房间，拼命砸门，她死也不开。 女友试图与我重新开始。 而她则冒充我严厉地拒绝了她。 / F5 K- `5 D* M女友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到我家，她接了电话，甜蜜温柔。 装疯卖傻。 开门！你他妈给我开门！ 不开！死也不开！ 5 S$ v; T9 |3 S7 k0 U你给我等着！ 7 S" F9 _6 l8 W/ O: }) U那天晚上，我去了一个酒吧，叫了一个鸡，把她带回家。 $ r% Y8 |2 Y, G她在客厅呆呆地看着我带着一个艳俗女人回家，开门进了房间。 妓女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展示身材。 我一眼没看她，从皮夹点出一千块钱。 叫。 1 A5 a- o4 U1 |叫什么？ 床。 ; `& u" I$ h6 ]; ^3 A我凑近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跟你干，你只要使劲叫。 " i# N& J2 K7 q. X $ L9 _* C* c Q0 u所以说有些东西是需要专业素养的，那只鸡在我房间叫，我皱着眉头在边上翻杂志。 她困惑地望我，怕是从来没碰到如此疯的客人。 十分钟后，我嘴笑泛起微笑。 # A, u& Q4 S j: ]2 w她终于来了。 她在门外砸，使劲砸。 开门！开门！ v. F8 q# i1 ~3 w' ?2 {不开！死也不开！我冲着门外叫。 " U8 K7 w: z1 a2 Z+ ]0 F* @1 C让她滚！ # ]* e/ v6 G. o$ b9 Z我置若罔闻，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鸡，不要停！ 8 ]9 Q/ [- j: Q+ b/ h) a屋外开始号啕大哭，她已经疯了。 我宁愿和只鸡做爱也不想抱她。 / Y; G$ D# `* |2 i" c2 f- e+ G开门！你给我开门，她开始门外使劲踹门。 1 V2 l& J# j5 |4 v& N0 c# m- B8 |: A她整整哭闹了十分钟，我懒散地去开了门。 % l% _* S M1 J+ F- m( Y' g0 s/ r她已瘫软在地上，哭着朝我喊，让她滚。 . Z1 O: M, e* a2 u& L8 F5 Z/ N这是我家，要滚你滚。 6 f2 D; e/ [. S她走了。 \/ V/ ]4 x9 A" F- o& m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 , g, R4 I0 @" A: g. v6 n我闭上眼睛，但愿从未认识她。睁开眼，我已痛得躬下身去。 . i5 U3 Y0 U! J/ J$ {4 I& b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的。 " |7 M: @4 b3 F& E% ` 7 b* @9 I9 V. K' E; ^- O/ I( ]9 k I J- M0 R几天后，我接到那个男生的电话，他问我女儿为什么好几天没去学校。 我默不作声。 ! _5 G$ L! H5 H, L# i她失踪了？ 7 C& X/ Z& g3 F+ T3 H# t电话那里沉默了很久。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男生在电话那头问我。 她怀孕了？ 7 A# D3 g+ X8 O$ C8 U8 y是的。 我心脏一阵痉挛，是我的孩子？ + c/ o+ N0 c- C0 o3 g* m2 o! F是的。 0 D( c# `. U5 [我闭起眼睛。 8 C9 U: c. X# m电话里问：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晚上我们……，他笑了笑。 . e% _9 h- K/ W* W5 V我不喜欢女孩子的，他轻轻讲。 X: N0 S* ^: }/ J$ F/ H' @ , ~( {4 B& {0 f- F6 D8 o, C全明白了。 0 c& P: r3 U* @万死莫辞。 ! c% N% Q' ]& I4 A. u+ a) ^ 2 \# G/ |" S! n6 `( [# S9 d1 @5 K; Z在普通的故事里，我找到了她，我们幸福地在一起。 % u% ~- V4 v8 c( }8 ^% j8 Y2 A对不起，这可能是你们想看的，却不是我想说的故事。 6 x2 \8 }% j% _, e; n7 Y2 d3 i ) }: }) }3 N g/ h! {我去了她学校，教务处的人说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我到她寝室，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一空，空荡的床上轻轻飘动着粉红色的纱帐，那是学期开学时我买给她的。 & ?* l) B5 h; o& T3 J& Z9 r她寝室的同学说，她整理东西时，大家都问她干吗，她笑吟吟地说，搬到男朋友家去住。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东西猜测。 她同学嫌弃地看着我，仿若我是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 Q( y4 D' V- t# }4 O j/ _我去了她跳舞的酒吧，所有人都说她辞职了，我不信，天天去那里等，我拽着新上任的DANCING QUENN，一相情愿地肯定她知道她的去向，然后我就被打了。 我做得确然有些过分，我把那个女孩子堵在女洗手间门口，她不告诉我，我决不让她上台，她耸耸肩，拨了电话，过了会来了几个人，先是好言相劝，我朝他们翻白眼，他们拖着我往酒吧门口拉，经过一张台子，我抄起一个酒瓶，然后我就被打了。 我爬回家，坐在家门前擦着眼泪一遍遍拨她手机。 / ~ |! X) a# U$ i# ?& {! Z没有“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没有“您拨的是空号”，没有“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没有“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请稍后拨。”，什么都没有，就是无止境的空白。 ; ]: m* E* B* b+ k ; A4 f4 g. ]% h) C. d) V T6 Y躺在地上，还在痴痴笑。 明天她就会回来了吧，摇着我的胳膊说，老爸，我好饿。 老爸，我出去逛了圈，还是喜欢你这里。 + H1 j' A P/ b $ P4 G+ \ a; a0 f5 \# m1 N' d# c3 A我就这么痴痴笑着睡去，我把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我在门上贴着对联。 3 A2 F) b( N; _0 C上联是“欢迎你回来。” 下联是“不许再走了。” ! q5 \1 i4 p" M% s* Y# ~看了看，对自己的书法很是满意。 三个月后我撕掉对联。 揉成一团，放进嘴里使劲咽，最后趴在马桶边干呕。 8 H B4 L6 G: r( {我大病一场。 睡梦中常见一个华丽的景象。 一个婴儿在天花板上缓慢地爬，转过脸来，面容与她一般无异。 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 p6 d% e+ o, Y. B+ \' {# l

dino

一年后的一天，我有事坐出租车路过一个师范学院，我靠在车窗，远远看见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背影。我连忙叫司机停车，我冲下车，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3 p2 |& I6 a8 c- ~3 ? 回过头，是个陌生的女孩子。惊恐地望着我。 对不起，我放开。 她笑了，认错人了吧。 : f+ t. q8 y! U( l 9 ]: N. ?/ i, K1 h. J, t她要赶去一个地方，打不到出租车，为了抱歉，我送她，到了目的地，她下车，我留下了她的电话。 4 D0 m% O& D7 z# `4 o : {. z8 h, ?9 R% ` g* }) C+ S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她后面保持一段距离走着，因为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背影，我常常痴痴地望着那张背影，然后缓缓走上去，搂住她，对她说，别离开我。 她摇着头笑，傻孩子，我不离开你。 她25岁，叫我傻孩子。 4 M7 w4 ~6 H& }0 A) p9 o% z " k; m5 r \# j6 F1 {5 d渐渐地，走在一起时，我离她的背影的距离越来越短，当我们终于可以并肩走着，而我转过脸和她说话时没有一丝怀疑时，我向她求婚了。 $ l. ?& x r0 r- d* I 我确实是爱她的。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不爱她。 ! _2 C3 x, w: O爱只是一个词，内容千差万别。 我不这样爱你，不代表我不爱你。 1 k, x7 i8 k6 [8 `. ]7 ~5 C7 s & t7 f0 r7 y; E! P* O4 ] X婚礼很简单，然而我们却异常幸福，我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曾与谁恋爱，她也没有问过我有什么过去。 6 l! z0 n# f, M( {$ H) l' }: b 她从师范学校毕业，在一个幼儿园兼托儿所的所在教授小孩子。 0 A, h! W1 _' i& I: N我辞去工作，开了一个广告公司，渐渐居然也招了些人来，添置了一部车。 周末，便与妻开车去近郊，归来时买些当地零碎杂食供奉她的同事，我的员工。 ; g, y+ m x* Q1 @( P+ N! Y , @5 `5 Y( Z D- e" R3 y时间，就是这样慢慢过去的，我把她的照片放在最最隐秘的地方，隐秘到自己都不敢翻动，也不敢销毁。 ; S0 J. [$ X. i& d 婚后的四个月零三天，如往常一样，我去接妻下班。 ) H( B! k9 A* v) R3 e2 m妻正在和一个穿着长裙，化着淡装的女子聊天，他们并排坐在绿色的小长木凳上。 $ L5 j" n% p# \5 ]2 m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四周调皮蹒跚地跑来跑去。 4 s% v/ f4 N$ e 妻看到我，笑着介绍说，这是我先生。 & v& D6 K4 U3 ~; F我一动也不敢动，呆呆望着她。 . n/ [# C8 }9 |' |. U ( W( b# l, L" p p# }% B. D9 B我的女儿，她不再扎着马尾，长发流泻下来。 & _0 g }0 a- i震惊从她眼眸中一闪而过。 你好，两秒钟后，她礼貌地伸出手，淡淡笑道。 " j7 c' w( Z# K 3 A+ K1 Q" k! L; s2 O小孩子摇摇晃晃地抱着我腿，牙牙地唤，爸爸。 + |0 |: Q+ M) g- u% l3 {" p笑得春光灿烂。 9 {$ Z! y( ^2 {. L4 F* \妻笑起来。 那不是你爸爸。 ' A0 k- q R) Z9 K% Y# m% z那年，我29，她21。 如果你日夜思念的人在你面前，你只能装作完全不认识她，是什么感觉？ 因为她装作不认识你。 我甚至怀疑她从未认识过我。 4 h" l0 X- U7 Q4 c0 n她爱怜地撸撸小男孩的头发，抱起来朝我们点了点头，离开了。 ! k5 X1 u$ q# g+ M: b我开着车，带妻去吃饭，不经意问。 那是谁？ + y- B( g3 F/ {/ m, q9 L9 ]1 ]% K哦，她很漂亮吧。 是哎，我嬉皮笑脸地望着妻，不过及不上你。 " k6 T) M, C" f8 _于是妻满足地讲起了她的来历。 " P+ P% C/ L, b 2 r& E6 g( p( y) l前两个月一天，突然看见她隔着幼儿园的栏杆，无限贪婪地看着，我回望她。 她朝我笑笑，我请她进来坐。 过了两天，她带了那个孩子来。 4 C' \, Z { P0 P: z3 V& Y8 {她似乎很忙，总是周末来接他，平时都归我们园照管。 8 T5 A% W" C+ I3 {( z* j妻的幼稚园有日夜寄宿的一项服务。 类似孤儿院。

dino

1 i4 c1 R! W2 T/ i: h

那多少次我去接妻时，我的孩子正在我边上玩着积木？ 我极疲倦。 累了吧，早点回去吧，妻温顺极。 晚上，我抱着妻，一次次进入她，流着眼泪。 4 l" @3 | \/ r( V+ z妻摸着我的脸颊，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爱你。 8 M" K# I! [0 r# r 礼拜一，我离开公司去了那里，妻只是惊讶我怎么给她惊喜，没空顾我。 我找到那个孩子，问他妈妈好吗。 6 f+ U& K# z' h [ M! K! `他只是笑着唤爸爸。 似乎妈妈只教过这一句。 第二个周末，我早早等在那边，她抱着孩子与妻出来，似乎与妻很谈得来。 望见我，朝我点点头。 + |7 o8 R; }+ ^8 F* v不如回家一起吃个便饭。我提议。 妻极热烈地赞成，搂住我。 我老公做的鸡翅可好吃。 5 Y5 a+ x8 O# Y& X7 t. i我迫切盯着她，她惶恐地看了看妻，低下看了看孩子。 好。 我便开车送她们回家，一个人在超市里买了许多菜，路过速冻鸡翅，独独跳了过去。 : Q9 s; D3 U/ v5 q5 o1 ~看到她再吃我做的鸡翅，会想起“我孝顺吧”的笑容，我会崩溃。 8 {' a$ u2 L. |. R+ k7 D : b: @2 {. X5 g( u+ g; A回到家，妻正带着她展览我们的家。 她何尝不熟悉每一寸。只是淡淡随着妻介绍，笑。 望着妻幸福的笑容，我决定与她一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 I4 r# l0 @ _3 i& `4 W) i* i于是这顿饭吃得极其圆满，我讲起公司的趣事，她笑得十分开心。 9 U! {& `2 u: ^9 B7 C2 c喝了酒，更是笑得手舞足蹈。 时光刹那倒流。 9 m. [: k1 y1 w9 ` ( K- i( E3 F; a0 `( J晚了，妻让我退?厝ィ??阃贰?br>下楼时，她抱着孩子，我心跳得很厉害。 ) L6 n' A/ H5 T/ o我手里握着车钥匙，口袋里的信用卡还有钱。 / }- S; H) A8 D; a+ x如果此刻我拽着她的手，开着车，从此天涯海角，为什么不？ 8 U# t2 A9 K7 \- v* K当时，真有一瞬间是这样想，豁出去算了。 5 j @6 j7 y3 r# B& H5 {4 J真的豁出去算了。 房子，公司，一切都留给妻。 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 然而不行。 抵不过，便是责任二字。 2 _" o, z2 Q3 H, S6 j2 H u: h* ]恨自己恨到骨子里。 2 t$ e4 {* E! y到得楼下，她说就到这里吧，我打车回去。 我一把拽住她，装到什么时候？ 我没装呀？她笑了，笑得还是那么好看的，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 }# M6 g2 u! k: [不相信？ + c2 e. u1 n2 l; ` / T* A% H" a1 k ~: n# \我深呼吸，两次，笑。 真的？ ! c* U1 d1 ^- W* r4 [1 X* j- T: U真的！她看着我，无比认真地回答。 1 ~* U7 [, }+ {- k$ ? , M" @" h. g& X* ~似乎真又有交锋感。 于是我笑，好呀，那时常来玩。说罢，还是盯着她眼睛。 人，总是斗不过好胜之心。 & z' y) {4 u8 e5 S; c+ F 只要你没意见。她笑得眼神复杂。 E8 T$ S8 g8 c8 a7 M2 D+ Y 然后，她便成为我们家的好友，妻会到周末，由我开车送到商业区。 她候在那里，两个人亲如姐妹般携手逛街。 1 S# S# Q6 M2 W( H6 o4 |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回来，在房间里互相比试，笑着让我进来评比。 + F( N/ ^0 W# D. r有时候她们甚至在饭桌上同气连枝地嘲弄我。 哟，今天带得领带很帅的嘛，秘书买的呀？ 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开不起玩笑啦。说说你老公，怎么这样呀，多不好。 妻笑吟吟地看着我们闹。 3 B6 i+ D6 \: ]0 `! i4 m: q1 Y, Q他就象个孩子，什么都说不起。妻笑着挡驾。 乖噢，妈妈给你买糖吃，妻胡噜我头发。 , O7 H+ X% s& \我坐在那里装疯卖傻，谢谢妈妈。 5 x! U, ^. C5 y& \4 m- t# x' T& u ' ~( O6 b# R5 K# f大家笑，一室春光。 ( i4 I7 F. f/ ^4 N我从来没问她一年多来如何过的，我不敢问。 & V \5 i% z) U8 T, M1 ?是怕回答。 9 Z ^5 D7 b3 [7 X; `! N4 S她让我送她了，只是永远送不到目的地，在快到时，边叫，下来下来，到了。 I9 ]* `( W. \0 U7 D5 H( p! s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放她下来，她跳下去，象小鹿一样。 7 V4 x- c# w3 Q$ M. j* Z是啊，她才21。 2 \& y! I5 j" `* k$ F3 \我抱住孩子，逗弄着不肯放。 + E, Z1 [) [0 s她先是在边上看着笑，笑着笑着捂住嘴，然后失声痛哭。 我走上去，轻轻搂住她。 她一把抱住我。 ! b; L( ]% g% g D6 S4 c老爸！ 6 N8 F( Q0 h- j, Z n1 x( } * k9 V" J$ }* X/ u$ n刹那间我肝胆俱裂。 那天晚上下着雨，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浑身颤抖，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仿佛一年多来的全部爆发出来。 我紧紧抱住她。 7 Y! v* X, Y b7 ]3 j1 m- W( K% `贪得一秒是一秒。 * `2 C; P! C& B 最后她放开我，抬起头。 这不是我们的孩子！ 4 i5 ~. u& r" K! l7 V4 {我们的孩子死了！

dino

续集1:接6楼

再度上车，她显得很平静，好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5 _# J# n7 R7 @- n. g身边的小孩咬着指甲看着我们。 $ U0 J/ I2 g9 v$ D* i- h c 我在这里叙述这一年来她的行踪十分困难。 ; S" Q* b2 q0 P9 v2 m正确地来说，我无法确定我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继续讲这个故事。 / P' D, u5 I( t! f, F) z6 L / M* j) z: A" K- m& f& J- G那夜，她从我家跑出去。 4 K6 W0 K- X( y/ }正确地来说，她并没有跑出去。 7 I3 f: F( s# O0 I8 w! T/ S 当时她坐在漆黑的楼道里，双手撑住下巴，不知往返何处。 " A2 y' _1 N! b9 I5 F. l5 n这时有一个男人走上来。 $ F: A' ?- W# G3 x6 ~楼下的一个人。 . m$ M& t9 l: y请她进去坐，她居然也就进去了。 0 P0 y o# o1 Y* M" ^* K4 f 我不敢揣测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进去的，她进屋后坐在屋角，那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她说了一句至今匪夷所思的话。 3 o& ~ t3 r5 I/ a+ p, w4 G我饿了。她说。 * z/ @7 [/ U. I3 G于是她被收留了。 那男人下了一碗面给她吃，她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眼泪全部掉进去。 7 ~/ C" H" k: T/ g b$ b% J那个人只是轻声问了句。 有什么不开心了？ 那晚上，灯都没有开，两个人就相对坐了一夜。 ( E5 f$ ?7 @/ u. X第二天，她从楼里出来，去了学校，收拾行李，全部搬了出去。 搬进我楼下的一间只有30平米的房间。 " r) r: t5 j/ U2 U+ D6 b , {1 }% ~9 p: l0 y此后她目睹了我一切的行踪。 她看着我拿着包走在路上。 $ U6 o6 e' O* Y7 _她看着我深夜在楼下的花坛哭泣。 她看着我迎娶了一个背影与她很象的女孩子。 ; i# B0 a& l9 `# F9 G 我坐在花团锦簇的轿车里，紧紧握着妻的手，带着一脸笑容开向婚宴现场。 她从窗口转过身，低下头，微笑抚着已然隆起的腹部。 ; Q; L" B% b l* @' b" d( ^那男人用手掌抵住她背脊，似乎象武侠小说里传递内力。 他从未问过她什么。 ( Z# I& U7 \9 z! r" z5 _, G; L4 f/ E竟然有一个人，可以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住在你家里，足不出户，肚子一天天变大，整整大半年，一句话都没有问。 4 v& I- ] s5 }6 u* _ 那个晚上她为他口交了。 # w- C/ ~/ N/ }2 X4 v5 D3 P 后来他们搬了出去。 - L2 v! N7 q* v% ]/ ` ]那男人身体很不好，已无法承担房租，她要生产，只能换去一个比较低廉的楼。 % k& M" [' j5 T! R o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他。她说。 从他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吃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地看着我时。 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 K) [& ]3 z! D( w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他。 但是我不知道，我以为自己一直在爱着你。 你知道吗，那天你结婚的晚上，我从他家里偷偷跑出来，半夜一个人站在你家门口偷听。 / t, B" S0 k, \# i% { $ X2 Q& \0 x* Q5 G6 H你听到什么？我颤抖着问。 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微笑着说，只是深更半夜，一个孕妇，站在人家门口偷听，你不觉得很好玩？ ; _. y) X! `$ T6 ?她笑起来。 # N: m, N; V- b1 g/ c( Z 那个时候，我感觉到真正的残忍，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再也没有故意气我的意思，好象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往事。 针锋相对，是互相在乎。 ! t/ j* f1 n- R% y对手已经满不在乎了，你早输得干干净净。 Y- r4 u# c) J; i其实老天很会安排事情的，她认真地看着我说，自从我爱上他之后，我就一直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很坏，很不好，看着他会惭愧，想弄掉又不舍得，毕竟当初千方百计才怀上的。 所以只有老天帮我了。 那天她临产的时候，他哮喘发作了。 6 M2 a5 b& O: V+ I$ z. c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搬了出去。 她在房间里拨急救。 一个小时后，他们在同一个医院，两个房间。 2 D6 n! l7 O$ w4 J, @" \7 Z 临产的时候，没有人在边上握住她的手，她爱的人在另一个房间被急救。 # Y5 b- _7 A" K# c% `) v9 F她哭了。 % W; u+ N; i) w3 `# c她对着心里许愿。 2 ]0 `+ W( A) }( o* }$ K& l愿孩子生下时就已经死了。 - G) O* x$ t6 p' V9 r$ F/ I 6 L3 ]1 V9 @( m0 `$ Z4 d! _她的愿望没有实现。 说到这里的时候，车已经停在她家门口。 带我上去，我拽住她手腕，我要看这个男人。 ) @1 w3 r# e% T2 x3 ^2 q你真的要看？ 4 H! Y" m9 d6 M- p9 O) I8 i她回过头，如果我们的孩子是因为我照顾他，而忘了喂，被我活活饿死的呢？

dino

她扭动门锁，我站立不动，突然脚都发软，想跪。 0 J8 ^4 l2 I- h* Q% F5 o2 x; a直直站住。 ; m7 z. x0 ~* {; |) m门开了一半，里面一个男声轻问，回来了？ " _& Q* O8 _7 D7 }恩。她极乖地应承，抱起孩子。 6 I9 A6 `6 m( c. {0 _' N K门外谁？ 她怔了一怔，许久，低头老实答道：他。 请他进来坐。 9 Z% T& @1 }( X/ s7 U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被人唤作“他”的感觉？ 恋爱中只有“我”和“你” 0 T% {6 Q# q% ?7 }- g“他”是第三人称。 她把什么都讲给他听，于是我变成“他” 他变成“你”。 7 K8 x! x" w* V: Q大势已去，煤山崇祯便是如此自缢。 孩子跳下地，摇晃地朝屋内跑去，爸爸。 9 V/ C" D+ [4 r' A% s4 M我随她进去。 $ C# \0 [. v7 k$ Y7 ]& b7 E一个白色衬衫的男人，约莫年纪与我差不多，似乎还小一些，笑着抱起孩子，并朝我笑道。 . y) P1 W: W- y B7 C: {进来坐。 # }$ @/ E8 [5 ]$ O: r" J1 a 1 k' H. ^/ R& w* {/ `4 c0 ]进来坐。她朝我招呼。 男人逗弄着孩子，今天乖不乖？ 她走过去，牵住他手。 他朝她道，倒些茶吧。 L5 _) w) Z7 K9 K, z) {女儿望望我，自己来吧，不用客气。 仍牢牢牵住他手，眼光望住他，竟是须臾不舍与他分开。 % W I5 J: Y1 |& T男人朝我笑笑，对不起，我身体不太好。 8 h+ v/ b- |& y5 r m1 w $ e' w# L5 x8 o1 J* |* c1 }我望着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局外人。 2 r1 N5 Y& _5 P终于自己变成了局外人。 + M% r/ d1 q- p4 N4 L一直一相情愿地认为她不会变。 其实，谁不会变？ & @4 f% x8 B) b8 k4 h. u8 a那日，她淡淡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还不相信。 O+ f8 H, B7 H7 H+ h坐了坐，告辞，开车回家。 & G/ T6 q4 @4 i5 d3 I. i连送都没有送。 2 O: s# H/ a K0 |/ S1 R象条狗一般。 回到家，妻已睡了，被我吵醒。 6 U6 p8 O. F3 p# I: c+ |听我讲起她和他，还有他的孩子。 4 A7 s) N0 ` J1 [“两个人在我面前，真好象神仙般的人物。” 妻笑起来，疼爱地亲亲我。 2 e4 x! E- b* a4 r! G" d. n8 C1 T# K哪怕玉皇大帝，我还是喜欢你。 日子开始象以前一样持续，白天7点爬起床，跑到公司对着员工指手画脚，那是高兴时，不高兴时，皱着眉头冷冷看着人家，一个刚来实习的女孩子都被我这样吓得第二天再不敢来上班，对同事讲，你们说他疼爱老婆，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如何慈眉善目的人呢。 ' g3 S5 k( O9 C9 a( x4 A3 U! d 同事帮我正名，他心肠软，看起来鬼样子。 自然，妻偶尔到公司探望我时，我在办公室接到前台电话都会大呼小叫地迎出来，就差没有跪迎，一些女孩子在办公桌后吃吃笑，嫁到这样的老公，真是。 0 a, d" }& m: |3 j6 m) P妻给我买的领带，我到公司都会不管男女，拽住衣领，或者干脆凑上去现世。 好看吗？好看吗？无比热切地看着人家。 0 `* p1 C( P. g) H8 f; C有的人忙不迭点头说好看，有的女孩子干脆白眼甩过来，烦死了你，一天要问多少遍。 我便嘻嘻笑着打倒回府，坐下拨她分机。 到底好看吗？ . B8 Y D, s8 U; H' | 周末还是开车带着妻去郊外玩，后来也邀了女儿和他一起。 他们都来。 记得妻第一眼望见他，小声对我说，真好象画上走下来的。 他气血虚，看起来不食人间味道，我常常买些人参补品送过去，他也不多推辞。 风度好到我自觉卑贱。 5 Z; r' [+ k6 Z. i: u# d2 R一来二去，就这么熟了，一到周末，便两家人开车到郊外玩。 4 l: j* d: Z& S 如此两个多月后的一次周末，是那孩子生日。 当时，妻和她骑在马上笑着嬉闹。 小孩子叫着在草地上东奔西跑。 & \; g' C' G( |- R, d我和他坐在长椅上。 $ B: k- W# @) C % u; K' V0 a C4 }5 B他无限爱地看着那小孩。真是喜欢，他说，转头问我，你喜欢吗？ 我笑着点头。 9 J# J# ^9 S- I& f X他便跟我讲起与女儿的认识。 - n9 ^6 F, e$ M r 那天夜里，他看到她，第一眼就爱上她。 有的人就是第一眼就爱上的，他讲。 这是绝对绝对的爱。 8 I6 v T7 b/ f& h) y, E& O# U她常常望着我抱着那孩子的样子，眼神痴痴的。 我身体不好，她一直牵着我手，陪我散步。 晚上念书给我听。 1 \$ I! \( g9 P# _- L- v为了作些药给我，有一阵，她每夜起来好多次，去看。 相信我，为了爱上我，为了忘掉和你有关的一切，她花了你不能想象的力气。 0 Y1 E9 F4 L- X& P7 Y, G+ `5 ? 为了转开话题。我指着孩子问。 7 H/ m ~2 w9 M( I: S9 L& _他妈妈呢？ 他突然皱眉，好象我问了一个无比奇怪的问题，看着远处的她。 F, ?/ k9 `3 ?* Z4 u% t2 K他妈妈不是她吗？这不是你们的孩子吗？

dino

续集2接6楼)完结篇

那天我要送她回家，她不肯。 她还是怕我知道她出处。 我坚持。 * b4 E' ~2 @( N# _/ N2 S' w, Q她望着我，说不如去酒店。 : |) \9 g; _$ U" P/ f她急需休息或者倾诉。 & a3 h" L; f" b7 |, w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 开了房，服务生带我们进房。 进了房，她将孩子放下，我搂抱住她。 她轻轻将我推开。 1 f% l/ h" R( K+ ~$ y+ o4 I告诉我这一年来怎么过的。我紧紧盯着她。 让我休息会，她说。 自顾自走过去。 2 i: }4 t) p4 @ l8 W+ L3 H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望着她甜美的睡容，突然忆起以前相处时的时光，常常早上醒过来，咫尺间便是这样一张甜美的睡容，安详，宁静，象个孩子一般好看，她的皮肤，好象吹弹便破，每当那时，我便会恶作剧地使劲吹她的脸，看看到底能不能吹破掉。被我吵醒，她都会大叫。 肆无忌惮地尖叫一番。 1 T5 D- q+ U6 @9 J- X' U7 @叫完，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我慢慢走过去，看着她，端详了很久，慢慢把她遮盖在脸颊的长发掠过耳边。 / v' ?8 u) S/ Y7 D/ Z她突然惊醒。 3 T; J" L9 E3 A) Q$ g# E" u( J原来刚才真的睡着了。 ' y1 j0 t2 M: s) D* g她朝我笑笑，起来开了罐咖啡。 1 E) m; \1 ]4 Z' P7 g+ u: M$ ?+ C把孩子抱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桌角，静静望着我。 你想知道什么？ - Z9 Q6 j/ B6 m8 r. H# E6 U;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我低沉着嗓子望她。 / W2 z B) }6 H+ R9 t6 m以前每当我用这种嗓音跟她讲话，她都会吓着，惊恐地望着我。 这次她只是淡淡一笑。 9 W# F% O7 }# R7 d F4 q- [好罢。她说。 5 {) z# D& q- U6 P+ B* T8 Q那天我从你家离开，我根本就没有离开，坐在楼道里。 7 a6 E; W, f2 V+ T$ T. K( V一个男人走上来，后来我就和他生活在一起，后来他死了，这是他的孩子。 & `6 O) i+ Y- K3 n4 r她用寥寥几句总结了一年。 一年里她一直住在我楼下。 0 H/ Z! U0 y# t. F, E: o+ f9 x我们的孩子呢？ , \" ~! O, z, M s4 t: e" T他走前，把孩子托付我送去孤儿院，我没送，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了。她淡淡说。 你好狠。我说。 我爱他！她回敬我，你一直不相信我会爱上别人！可是我爱他，为了他，我可以带大他和别人生的孩子，把我自己的打掉！ 我不信。你怎么说我都不信。 7 |7 w" v$ j* v# [& O+ `( P她突然笑起来。 你真可爱，你不会以为这孩子是我拐带来的吧？你可以去查查公安局有没有失踪案。 你爱他？我冷笑。 你从我房间出来就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第二天从学校搬走所有东西和他住一起？ 7 @2 ]- G/ T# X4 j7 Q4 v——你的爱真珍贵！ $ K+ w0 y( x$ t s% y她毫无征兆地打了我一耳光。 - b5 X! p5 |) K0 N& }/ C, L) n木无表情地看着我。 4 i4 O% N' l3 N) x突然愧疚。 h& W' Z7 V1 V& b% f$ e一切是我的错，我怎能再讥讽她。 3 [# |& i! ]+ a3 W不甘心罢了。 叹气。 ' H/ e) |( a3 E% V$ l. b 2 o9 z* f0 F, O' d4 h. u/ j好，你真打算带他长大？你拿什么养他？ 2 k8 J( q4 u6 C5 l5 h你管得真宽。她微微一笑。 那个时候我和她又四目相对地对峙着。 在她的笑容里我突然发现我还爱她。 : B, \5 V+ h* v或者说，我竟然重新爱上了她。 / ?& |* c* |- o2 Z5 \ B恋爱后期，我已疲倦地不想望她。 % V# a8 E* |" K% `- w# R q f& p; p' z- V) [她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看着你第一次领你的老婆进的楼。 Q2 I7 {) @+ J5 y) G! ?) ~+ d我有妻。 * y* z( M3 b9 X' S, U4 D- A我完美的妻。 : k3 j) x+ X; d, g0 h* [. I我站起来，走吧，送你回家。 / e* `4 W. q- C* d: b* A# s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睡一晚，她看了看气派温适的房间。 毕竟付了钱。 况且孩子也已经睡着。 , E. Z' H/ u) s3 ?/ X) Q0 w2 N 心烦得不知怎么再去坚持。 我竟然会还爱她。 ' ~+ x) ? K% F' B! X3 C5 `或者说。 ; C5 n" p0 i2 Q) `我竟然重新爱上她。 - {- _) [0 ^# c2 \ 如何区分？ 结果不还都一样？ / E# ^/ C' @2 P1 \9 D 她已不爱我。 ! U9 ?7 X& F) M好悲哀。 $ N% |+ r4 o0 ]妻尚在等我。 L9 n; s% t4 y( M0 D1 t. r连悲哀资格都没有。 . W6 n- ^3 f- x* V 1 y4 s4 g' o5 U1 S好，你早些睡。 $ x5 l- C. y) |7 K; u我转身走。 她突然叫住我。 ! e/ M* I' h, ?" ^% q7 g我回头。 ' |& S% D, I1 q9 n$ u( X她怔怔望着我，突然问。 ) i4 t) @' h6 ?6 C我还能到你们家来吗？ 我笑笑，点了点头。 她似乎一下子松弛下来，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容。 好心疼。 8 q! I8 Y$ ?# u' ~走出房间，下了电梯。 走在大堂，想拨个电话给妻，现编个理由。 尽管并未对她不起，但送她送了三个小时，无论如何讲不过去。 0 H m' {9 U6 B! l6 L9 d0 J5 c摸口袋，手机留在房间。 9 O: g9 ~) H3 k# H记起来，刚才调了无声了，顺手放在桌上。 5 P# }. ?' l1 q4 F+ G5 b 6 b' _( Q: S- {3 \上楼，敲门。她不开。 8 t& M0 m# m; N. Q& v) @我使劲敲。 ) ^' M1 \% m/ Z x# z5 [一个服务生走过，我让他开。 开了门，房间里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 i+ ?* I" u. T6 n怀疑走错，抬头看门号。 2 U/ n3 y; z! @# ^0 E你看到这里的小姐走吗？我问服务生。 D1 L @ p- \% {" _噢，X小姐。他说。 X小姐？X是我的姓。 9 t0 l; P4 a4 j5 j. D0 h7 N心中突然不妥。 3 q3 o4 F: g- {% {) w" u你认识她？ 3 |5 F0 K4 a; @4 ~4 {4 c# S. x是，她一直住这里。只是不是这间房。 1 m3 a* G3 z5 c我怔怔随着服务生按了电梯，坐再上一楼。 ; i: T x( d+ s; O" X他将我引到一个房前。退开。 我犹疑着敲门。 门打开，她震惊地望着我。 我突然明白一切。 ^( W4 I* H* k" c9 `# h+ p她用什么养那孩子。 她已是一个高级妓女。 0 n3 e# z, j S: D/ H, {9 U我一把冲过去，掐住她脖子，将她撞在墙上，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的声音。 / P1 M7 I7 v c7 @; |5 l$ j5 y呜呜作响。

dino

她脑袋狠狠撞在墙边，并不呼痛，只是看着我。
多少钱？
什么？
多少钱？
6 X, O, X4 v8 |( v" T- {) q8 |" Z什么？
睡你一晚多少钱？我毫无控制地叫起来。
  b. s( B9 k+ U% V三千。她说。
当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情绪波动。
1 }- U4 ~2 y2 C4 T% X) l& o今天天气很好。
, }* \3 y) y2 q! ]3 F+ I( I, o三千。
, F# k% l3 I* z0 f) ^7 F我怔怔地望着她，渐渐浑身抽搐，无可遏止，我掏出皮夹，想找三千块扔过去。
* @% M' f$ j2 I0 s/ D/ T8 u0 }学那电视剧经典情节。
可惜我从不多放现金在皮夹，那多暴发。
( W6 J" L) _% w% L+ l8 W3 ]我掏出卡。
+ `7 R/ t: L+ r8 u+ ?! C/ c可以。她开始脱裤子。
6 y8 Q$ p! S8 }7 _1 s, ~9 H
  E: k6 a6 Q0 s# I5 @我流眼泪了，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 z3 \" ]7 _0 Y! l* ]她裤子脱了一半，被我抱着。
8 P# E" V! ]0 A3 l: D/ Y- G! g& ?什么话也不说。
3 B" s' m0 C# w+ v只是任我抱着。
我养你。我在她耳边反复轻声说，我养你好吗？
我好贵的。她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3 k+ G- g, w( b! P8 Y* }那晚我从酒店走出来，知道自己命中注定要喂食她一生。
因为她是我女儿。

第二天，我叫秘书拿了报纸给我，查了市区一家小户型楼盘。
& [4 F7 R7 r, t3 b7 t( L+ k3 d当天下午，自银行提了三十万，作首期。
她真的好贵。
恋爱时，一小碗米粉都叫她高兴半天，非但如此，还逼我也必须吃得干净，不许浪费。
男男女女，就喜欢这么作践自己。

这个礼拜，还是按时回家与妻吃晚饭。
3 T; w" h7 r' U6 {  d她答应我，再也不了。
妻对我的变化毫无察觉，或许是我年岁一大，伪装功夫高明。
然而，在床上，妻的脸还是毫无障碍地变成了她的。
充满讥讽。
那时我竟然阳痿。

房子买得很顺利，眼看三天后她就可以住进去。
! X+ o  _5 Y( S: ^& e1 Q虽然小，可是很温馨。
而且着实不便宜。
谁说温馨便宜。
* p. I1 M! W- P! l% h* C) D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我在那间房里和女儿彻夜做爱，孩子也变成我们的。
除了会叫爸爸。
& p% e4 b" k( f$ v* ^( k也会叫妈妈。
她的床上功夫变得好极了。
! a$ Z; Q( G- k; J) l3 r: F% L毕竟伺候过无数男人了。
梦里我竟哭着笑出声来。
+ n) `, G, I. Y
. s* f0 M; B3 b# I4 _' a1 A那天早早地，我去酒店接她，她早已等候着我。
收拾好一切。
穿得象个新学期开学的女生。
我搂住她，她靠在我怀里。

' F4 b3 \2 D: e2 E我带她去她的新家，她看着，转头在我脖子里吻。
7 i' B7 K$ z) [" Z' S) p6 _我心中苦笑，终于走上成功男人无可避免的路。
$ _2 B" G# k0 R: _, R1 m# Y放置好她东西，我开着车去妻的幼儿园，我们再一起回家吃晚饭，晚上她就会回到这里。
, H( y) o( _) G) n8 `但愿钢丝走到成功。
获得满场掌声。

dino

那些日子，准确地说，是一个月零三天，我与妻与女儿维持着友好的情谊。 4 K* h$ o3 d6 e周末她们都会一起出门。我去接她们回来，在我家吃完饭，我再送她去那栋小屋。 9 _+ v2 i3 ?9 [% v% ]( s. V3 Z妻给我们开车门，笑问我，这么下去，你不会爱上她吧？ 我转过脸笑问女儿，这么下去，你会爱上我吗？ 送她到小屋，我们坐在沙发上，她枕在我腿上，听着爵士女声。 & i3 |, Q& Z: P" _; [不知朗裁词焙蚩?迹??惶齋HE了。 - Z, T: X& u* r5 W4 M ]1 Q1 v可能是楼下那个男人喜欢爵士，以前常听到楼下放爵士的。 一个叫SOLVERG SLETTAHJEII的挪威女歌手用一种随时会断气的声音哼唱着。 ( q- I9 F! y$ P5 e& f; u $ m& v7 ^$ y4 x7 M" [# G+ F% e0 \当然会动情，有时候我会坐着躬下身去，把她的脸完全笼住。 2 z3 P7 D* w3 H: s' q1 b% D# v她就开始练习闭气。 我不屑地抬起脸看着她。 ' K2 ]/ M/ v- o她示威似的继续闭气，我捏住她鼻子，她自动抿住嘴。 % M9 Q$ }7 ]7 x我得意洋洋地望着她，她双脚乱蹬，白眼翻飞，终于张嘴深吸一口气。 谁说那个时候我不想吻她呢？ 7 G: F' A# ^9 L 可是她爱的男人生的小孩在边上地毯上爬。 % k3 A( o8 T2 b5 C0 G- Q音响里放着她爱的人爱的曲子。 ; q6 o3 y4 r0 [( g我从不在那里过夜，再晚，晚上九点必然回去。 我也从不让她为我做饭。 那具有某种可怕的象征意味。 我与妻会约她一起看电影。 我们一起看过一场《花样年华》 在电影院里，妻坐中间，我与她坐两边。 7 s: z1 F6 ]3 ^9 U看到一半，我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也正好走过来。 1 ?$ U4 o+ D$ A! R; U我到今天也不能确定她是否有意在我上洗手间的时候也上洗手间。 1 ^) I" j& ~/ ?" L我只记得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在她耳边问。 % X- B' n. p! ?/ X; i6 v& D好看吗？ 她踹我一脚，飞快地跑向洗手间。 由于大家都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妻抱着大爆米花桶，我和她各自探出手去拿。 * K$ A6 y/ p( P! Y- q有时候手就会碰到。 7 c' M6 p3 A( o 那天晚上，我和她吵了一架。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在爆米花桶里手碰到之后。 ; B: A0 M5 `/ r0 O1 J也就是电影散场之后，我们一起走出来。 她说她打车回去。 7 e) a* V5 A3 X R! g+ |) J1 z. |那时电影刚散场，打车的人很多。 妻说我们送你，她坚持不要。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那情形尴尬极了。 你再客气我不睬你了！妻说。 女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微微点头。 4 \- N, N/ G5 U; K她吸口气，笑，好啊，欢迎来玩。 $ g( G3 c3 A7 a 7 G3 x6 I+ y" E: Y( P, g0 y0 R于是我们去她家了。 那个我为她买的家。 : F4 g3 N; i7 c2 x7 r打开门，我夸张地叫。 你家好棒。 ( c! n% @" \ }8 `我们坐在沙发上，她为我们端出煮好的咖啡。 我兀自在那里左顾右盼，赞不绝口。 赞了半天，所有歌功颂德的词全部用光了。 $ I/ u3 S7 C: c' w( _0 `我就坐在那里傻笑。 # p! ~! e( v0 y女儿突然说了一句我差点摔下去的话。 要不要看我的相册？ 妻大为兴奋。 好啊好啊。我要看。 ; k! b" f' o+ \/ s5 O于是她捧出相册。 那时，我几乎心跳停止。 她这边有我们许多合影。 妻打开相册，一张张照片翻过。 3 d/ _, b) ~$ l* ]0 O8 ~合影全部没有了。 全是她单人照，在游乐场里，在学校里，在一些商店前。 o1 H: R3 f' _( L( `当中好多张万分熟悉。 因为是我拍的。 * w/ u/ A; A1 A7 ?* J8 f 当时她随口讲解，这张是哪里拍的，那张是哪里拍的。 , i" X" m4 c. @# `! m好象和我完全没关系。 我突然又夸张叫起来。 W% @* \' i* y! V拍得真好！技术真好！ 她抬起头，笑骂，神经病。 送走我们，回到家，妻洗澡，我打电话给她。 她没有接。 睡到半夜，我悄悄起来。 ; ^8 w8 D j# R0 q4 |; ]开车到她家，用钥匙打开门。 她正坐在地上哭。 3 ?/ w: _& [0 Q 我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7 L$ L$ y) w5 ` I她疯狂地踢我。 7 T3 W' q( s6 N4 m& Z3 t' r 对不起，我说。 9 g k3 F# A& B+ v2 ^4 h(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安静下来后，她说。 什么？ # }) H9 n# E' Q" f. X5 E' V1 o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房子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你怎么还？你拿什么还？！三秒钟后，我跳起来朝她吼。 你不用管。 你别闹了你别闹了你别闹了。 你很享受吗？她大叫，你为什么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 4 P, p2 Z# A, }4 Q4 E我若不顾你感受，我就不会过来了！我也冲着她喊。 你脑子真是猪一样！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她！ 4 q5 \& ]% P9 e, N; H ; W% x( `0 x( d我呆呆望着她。 你说什么？ 她！她！她！ : P' k4 G/ E# H/ A I + Q' h- B1 X* `如果我是她，我会死的！我会自杀的！她对我喊。 % A6 R+ a# q! D2 G1 w9 \/ n我理屈词穷。 虽然设想过千万次，但我没想到先造反的竟是她。 ) r0 U Z5 Z- G) R# D" w( M F好。挣扎良久，我吐出这个字。 累得半死。 1 p& H3 _& Q W: H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不许干那种事。 " l2 o& X, w' D0 [$ r5 d什么事呀？她突然又调皮起来，笑问我。 4 P+ @/ c* v# c7 Y" X/ v* d; ~我抽了她一耳光。 9 e! N2 F- |" h6 T# W5 Y8 J! I1 K+ H打我后，我自己也呆住了，她也呆住了。 * V8 _& |' K& ^4 n3 Z* G我从来没打过她。 # y. B2 L z p v$ l k我开玩笑的。她低下头轻道。 我抱住她，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R2 X7 T" U1 u8 p% [4 }在印象中，那个晚上，我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好象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 k5 N4 b+ E, i$ _. b9 Y& k,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已决定真的不再来，于是任我抱着。 ' j, e+ d6 X$ M! ^: m9 m一个小时后，我走了。 7 z7 d7 X8 a8 \, ^" a7 L( ^/ x2 I1 \ 9 Z- b0 _7 q! h, y+ Q* {回到家，妻迷迷糊糊地问我去哪里了。 ! V' L ?1 q; |3 u我说明天提案的资料忘在公司里。 8 Q! ~: M f/ C% a, c妻恩了一声，把脑袋蹭在我怀里又睡了。 这个理由差到极点。 + M+ T6 h( ^" g+ u- k5 c我决定不再找女儿了，也就没力气编更好的理由了。 1 k3 |5 ]3 _, ^, f7 k9 q6 d% g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桌子上有一张纸上写。 不要来找我。 : S' r, i4 I/ J I4 z f8 k 9 M4 ~4 b8 Y$ u7 S: x% g, x我怔怔地站在当地。 0 u; I Y+ }5 e4 l) _" J真觉得在做梦。 噩梦总是连着一个噩梦，永远做不醒一样。 天渐渐黑了。 3 e7 _0 y' i) E7 I( H6 x6 A终于有人敲门，我冲过去开。 ) z5 L' G9 ~1 u0 Y, U* ^2 [是女儿。 ' ?1 M+ n6 n2 {3 L6 j ?! `那时我失去理智，拽住她喊。 你跟她说了什么！ ) l* W8 ]* y9 x# r她只是怔怔望着我说。 ; f5 r; X3 c+ Q+ s孩子失踪了。 / |" C) x, R2 P7 o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 f0 S8 V( b7 m9 o那是相册中的一张，是三年前拍的。 A' y# O. Z3 ^& p* O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背后，有一面镜子。 # m# v s7 @5 Z$ D镜子里那个人是我。

dino

6 |3 \, f C; s$ g( J

那个晚上我们通宵都没有睡，我们坐在彼此熟悉的环境里。 : n1 F4 S5 d0 x+ l, u0 I. O" s2 P% S因为少了一个人，我们变得如此陌生。 近半年以来，我与她的关系是得以妻的存在而赖以维持的，而妻一旦走开，所有的维系在刹那间便呈现出其狰狞的本质。 ; V& A$ ?0 ^0 A有时候你认为是阻碍的东西，等到撤消，你才发现是唯一的维系。 ! |, \5 G: R6 N, X, ?% @1 n- M% C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我们根本不敢对视。 ; _6 S& I6 N& }- ^$ F/ K于是我们把所有的力量用来寻找妻的下落。 8 L7 J7 Q% g+ l) B" z% \% e2 B% K5 d我们寻访各种我们认识的人。 0 `' Z" ]! e2 p: F% g, h我们拨打无数个我这辈子都不会拨的电话。 在这种类似同舟共济的努力上，我们暂时忘却我们的罪恶。 ; _- `: Z$ w" F) R7 V2 V( H1 }9 n3 w9 C无论如何，当你用尽全力去赎罪，去弥补的时候，感觉是会好一些的。 0 o' F* M2 N7 V6 t" X4 C; n7 I" B尽管你深知，这种努力完全徒劳。 所以每到晚上，共对的时候。 , h9 c3 F- a n我们就特别地沉默。 % d) U5 }6 s+ ]3 c . h7 z7 ~5 a' N/ o四月初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妻的信。 严格说来，那不是一封信，是一张信封，和里面的两张船票。 ; f* B) l5 J( {/ A' X8 p. }( w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打开信箱，看到熟悉的笔迹。 \) m: p8 w7 G3 u心跳几乎停止。 0 Q" s6 f9 @1 `% C; V! S& W在拆信的当时，手都在发抖，害怕跌落出一张遗体鉴定书。 竟然是两张船票。 % q& P* T* J# `5 O9 m; f) P5 @/ {我把船票交给女儿的时候，她也呆住了。 5 q# {! M6 a8 m" s这是三天后的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到了那之后如何，没有具体的提示，没有多余一个字，就是光洁的两张船票。 妻料到我们势在必行。 % P9 Q5 p/ Z# r( {我们的确势在必行。 3 E( z+ V, p* Z. y P E 我们剩下三天。 % k$ o$ d/ U7 r5 t) e前途完全未卜。 % l# G2 q( X* { k妻为什么剩三天给我们呢？是让我们准备行李吗？ ) g* I1 V- R. m8 l3 z* a还是准备后事？ 我去公司，召集部门主管开会。 - L2 ]0 U- y/ D* R说离开一段时间。 我把工作调配得井然有序，把接下去的工作计划全部排好。 警告小辈在我不在时不许偷懒。 0 @& H7 e9 }; S$ d4 A8 s私交好的同事暗地问我，究竟要出行几天，我摇头。 ! Y& E- g2 W4 U 女儿显得很奇怪，她在这三天里选择买衣服。 / @' A/ `3 P8 e4 ?1 a. f/ d相对于我，她似乎过节一样。 让我无论如何抽出一天来，陪她买衣服。 5 C4 @6 J r# M+ d) c' O! F7 K, I 6 o6 Y4 D6 d7 c- T我们一家家店逛，她拉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流连在不同的商铺里。 + ?. A0 |4 I* X4 h享受和每一个老板侃价的乐趣。 4 ~* V4 M, M0 {/ b9 r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大包小包，又嚷着肚子饿，拽我去餐厅吃饭。 吸着绿色的果汁，两眼朝我骨溜溜地转。 随即笑起来，吸起半吸管，朝着我慢慢吐出来。 / P: g7 T8 H* \' v. T; y; p' n6 M' d有时我真怀疑我和她不是将要去一个完全不可预知的地方，而是压根就在夏威夷度假。 6 ^. S. @5 k2 \ : F. D8 i/ V( f# B% Z$ N# ^9 ^3 |在起程前的最后一晚，我们做爱了。 这是我们重遇后到那天第一次做爱。 9 j3 E, Q! M2 \+ s 我记得那是从外面购物完回来，我们都在各自默默整理自己的行李。 9 o5 J9 a* B5 W/ A- c出差过无数次，第一次不知道往自己的箱子里放什么。 她更加绝，买的衣服，没有一件放进箱子。 4 d' B# ?! ~: d* b8 k/ I7 Q% g我们就这么互相不说话地，各自理自己的衣服。 * t) S, y0 r, ?1 @/ I6 w9 R+ ?! g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箱子里放了什么，整个行李箱都合不上，她就跳上去，坐得非常开心。 后来才知道，她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沙发靠垫，地毯，尽量在拖延整理的时间。 % B4 W5 ^7 D3 s4 I2 t因为我们都知道，理完后相对的场面是致命的。 $ Y0 q4 H) h/ Y0 N5 d. v但终究这场面还是到来了。 9 b' u8 o |& ?5 {/ g5 `- w1 W她终于把箱子合上了。 1 Q) ~' L5 F% X2 a我和她互相望着。 9 D( z; {: U4 P. n" n& ~' ? 我们终于慢慢走近，同时伸出手臂抱住对方。 用嘴唇寻找彼此。 从到到尾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用极其缓慢的动作脱着彼此的衣服，好象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 9 c0 n% }8 h* o2 A1 p( k( }记忆中，那晚她的叫声是最为凄楚的。 ' c$ g7 N. j+ d, R; r i2 N第二天，我们一前一后，提着箱子上了船。

dino

妻的卡里有不少钱，她似乎也极大方地给我们买了两张头等舱的船票。 / C6 k& B E( H- c+ |4 ^9 `船是豪华邮轮。 $ \. q9 r7 l8 A' v0 n. _6 G# L具体开往什么地方，由于和这个故事本身关系不大，我就不多说了。 总之，我与女儿登上船的刹那，我感觉象登上泰坦尼克一般。 7 J; y1 o: V8 x撞上冰块，然后一起沉没，然后手拉手一起葬身。 + G% p7 e6 U, u& R我那时还不知道，虽然这看起来很悲惨，但相比与今后实在发生的事，那样要幸福和美丽得多了。 : d$ G* {9 d; `6 A% O船启程的时候，是傍晚。 2 D, J6 M7 F0 P& z我和她站在栏杆处，望着下面翻滚的江水。 冷吧？我看看她。 6 K2 X/ F5 [2 ]: Q- L7 d6 x# l还好，她朝我羞涩地看了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4 R) \8 m! u& ?: W8 U自从昨夜那一场看似突如其来却势在必行的做爱后，我们就很难正常地说话。 1 p7 G) M9 s E; s! q这对我们来说，象一个各自必须珍藏，却永远不能放在我们中间，供我们正视的事情。 我盯着船离岸越来越远。 ; j; s. N9 W+ ~岸边送行的人渐渐散去，有一个人还在那里怔怔地望着我们。 9 j$ [, `1 n# U9 o" @那个人是妻。 6 _- x6 x" C3 f6 P- u我和她逐渐地对视着，视线逐渐拉远，我想叫出声喊，但嗓子居然是哑的。 ( A3 m' X, a7 D& h& W) F我不知道这船的离开，这妻的站立，是什么意思。 女儿当时在船舱里。 我怔怔地望着妻，妻远远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举手朝我挥别。 # y- N: V6 X+ m; P: ?3 T/ z ) o! V) u" a7 V* m- c( l5 S0 Y9 N' f% }, v这个场面，其实是非常非常恐怖的，非常非常的恐怖。 4 ^ S$ y' u T9 v) U' s: N- ?0 |我们渐渐地开远了。 妻变成一个再也望不见的点。 / u% {; y3 b* b' w h海上只有一些浮标，随着海浪逐渐漂浮，我脸色惨白，象被冰雹砸了五个小时一样，回到船舱，看着女儿。 怎么啦？她抬头问我。 $ y9 N6 ^4 A/ q没有什么。我勉强笑笑。 她噢了一声，站起来不看我，我吃饭去了，就蹦蹦跳跳地开了门，去了餐厅。 " S$ y) @$ n) s: X!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刚才的景象，可能是怕她承受不住，可能事情本身已经超出了我能预计的范围，我感觉到船以某种稳定的振幅前进着。 船舱里的喇叭居然会放音乐。 : G8 q* |0 o: B; K* W4 E我坐在船舱的床上安静地听着音乐，回忆着妻刚才的眼神，准确说来，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或许，只有在彼此逐渐消失在视线的最后刹那，我从中读到了些许不舍的东西，但那也很有可能是我的一相情愿。 到了晚上10点多，女儿回来了，她已然喝醉。 2 |& i) A% c9 Q8 [# ~( [9 @/ g我们去跳舞吧。她一把牵住我手，把我往外拖。 & F! ]7 n) U$ s6 K我使劲摔开她手，看着她。 M0 e$ W1 O8 Y& F6 ?$ }7 u* v你看我干吗？她冲着我喊，你看着我干吗？ . G/ {6 J N7 p$ P) G我其实心里非常明白，女儿对目的地，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一百万个可能充满恐惧，在这种恐惧之下她选择了一种疯狂的发泄，无论是买衣服，还是跳舞，都是她对此的反抗。 我不能告诉女儿此行已然毫无意义，生活当中随时会有某种旋涡状的东西，我已感受到它的存在，可我只能咬住牙关，不便透露，因为这无比险恶。 7 N& g5 ~$ ~. q, L , k; \+ D+ X7 K! r" x# r& R) e% X我安静地看着她。 她突然笑了，你早点睡，我去玩了。 ) v; K3 M1 w4 {她在我面前脱下衣服，换了一件无比性感的衣服，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 & \4 \3 J9 v' y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 ! u: S7 M$ r. L3 E2 L到开门去了轮船的酒吧，推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发的女子以无比专业的舞蹈震慑着所有人，赢来所有的掌声。 * t, B, m4 X; y8 K4 a每一个男人的眼神都是垂涎欲滴的。 . B2 N: `8 ]; l5 F- {8 j真是帮猪。 % z X* l/ Y6 A2 Q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或许我对此本身就不熟悉，它非常的性感，但这种性感因为某种专业性在里面，故而增添了一种凛然自威的东西在里面。 8 ^4 f, @" B$ W& Z! hN年前，她已是DANCING QUEEN。 我找了吧台处坐下。 ' _' `' x1 I, |; \; G2 H她一曲跳完，走到吧台处，不看我，自然有男人上来请她喝酒了。 / Z+ [' b$ R4 h: v; K6 V于是他们就在我边上。 接下去是对话。 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 ) ?% G. }! Y# n# U( A8 G小姐，喝杯酒如何？ : Y# w/ s. S' O) U* _' B. d6 `3 [0 f$ l4 p小姐，你是一个人吗？ 小姐，你是学舞蹈的？ 就搭讪的言语的贫乏与庸俗性而言，这个男人实在无药可救。 女儿低头笑笑，不说话，那男人更加着迷。 围着女儿忙得团团转，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 @8 Z6 W/ T% N* G7 @' r$ ]; @女儿笑得非常文雅，好象小家碧玉。 多年前，她就会笑得象只小狐狸了。我不忍再看下去，一个人拿了杯子欲走。 % l; ^; d! H% A( v刚要走时，突然听到她说。 1 l" g2 ]* v: S' L) _" G不行，我要和这位先生跳。 0 h& w6 N+ R9 T9 Y! ] S2 ^突然好几个人眼光转向我。 我回敬他们。 / Z9 w: j+ }$ a2 q女儿走上来，仰头望着我的眼睛，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微笑，不答。 $ i8 k' W# d3 s- e; \她继续问，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微笑，不答。 她执拗地，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音乐已经响到一半，只有她一个人在对着我问。 她的眼眶里已经有东西在闪。 0 a0 C* \# B& k1 ^ ^( v0 p* Y还在苦苦追问，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没有和她跳舞，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和她跳舞，可能当时，本身我心情就无端烦躁的缘故，我看着她这种以甜蜜的方式无比执拗地挟持，她根本不明白我们此行已充满荒谬，我看着她泪光闪闪地坚持要和我跳支舞，心里非常地反感，我只是说了一句，你自己玩吧，早点回来。转身回到船舱，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回来，在凌晨的时候，依稀在梦里见过她。 那个时候大约是凌晨四五点钟，我在睡梦中猛地睁开眼。 她正趴在床沿看着我，无声地流着眼泪。 一时间我根本没有清醒过来，我以为我还在梦里，于是伸出手在她脸颊上轻抚。 ; ^0 i: K6 R4 m' o什么事不开心了？我问她。 她摇摇头。 你怎么还不睡觉？我问她。 我看看你，你睡吧。她说。 我脑子昏昏沉沉地，噢了一声，然后闭上眼，一会又睡着了。 我不知道她究竟看了我多久，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清醒得坐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女儿床上，一丝都不凌乱的床铺，她根本一夜都没有回来。 " f! G+ W4 g. M1 y 这个时候我已经充分忘记了昨天半夜的景象，这也是我事后才想起来的，当时我只留意到她的床上有一本日记本。 我把日记本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我没有多看，梳洗完毕出舱房找女儿。 走进餐厅，每个人都在讨论昨天一个女孩在甲板上割腕自杀的故事。 她坐在甲板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安静地用我的刮胡刀割开自己手腕，血无声地顺着甲板流到海里。 清晨前的一场雨更是把甲板冲刷地干干净净。 直到早起的人在甲板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耳中还塞着MP3的耳机，里面放着SOLVERG SLETTAHJEII的爵士女声。 / G6 r7 i1 W0 \用一种几乎快断气的声音哼唱着。

dino

我在她的项链的荡坠里发现了一张男人的照片，这个荡坠在那晚我们做爱时我就看到过的，但是当我试图拨开时，被她阻止了。 可能她不想让那个男人目睹当时的景象吧。 毕竟她深爱过他。 哪怕他已经死了。 % e8 P9 i# `4 G7 l我回到城里，整整两个多月不吃不喝，我没有再去我与妻的房间，整日把自己关在给女儿买的那栋小屋里，从早上到深夜，从来不开灯。 我拒绝和任何人接触，把手机也关掉。 我捧着女儿的骨灰两个多月后，觉得不能如此霸占她，或许我该把骨灰与那个男人葬在一起。 于是我通过各方手段寻找那个男人葬的地方。 我先到了我住的地方，问各层每个邻居，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曾经住在我家楼下。 好些人都说没有见过。 : o' d# z6 L& J最后一楼的一个老婆婆告诉我，这个人的确曾经住在我家，但后来搬走了。 , G4 W$ k0 P6 J D2 o我算了算时间，大约是我与妻结婚不久之后。 搬走了？ : H) W# b. B+ v搬走了是怎么回事？我问那个老婆婆，他不是死了吗？ 你年纪轻轻怎么老咒人死呢？老婆婆白了我一眼。 我不信，去警署查，又通过我一个做警察的同学，查了半天，的确没有这个男人的死亡记录。 他们倒给了我一个地址。 2 L* H& s$ ]$ _& ]+ u' S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捧着一坛骨灰，敲响了这个地址的门。 开门的正是妻。 3 b2 F6 A3 |* M0 n2 }/ f 当时是早上10点多钟，我敲了这扇门。 门打开后，妻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瞬间，我们都呆住了。 % [: n/ e, A1 X5 @ 我隐隐感觉到事情还有险恶，也就是说，事情的险恶并没有到我所认为已经停止的地步，我捧着骨灰的手不断地抖着。 ( ~9 d9 ^3 A% ], V: f 14 4 X) ?9 }( q A3 X( {" i 4 k% B- ?; L* P- V8 d+ }3 {那天上午到深夜，我坐在那个男人的家里，妻从头到尾默然地不太说话，我也没有过多催促，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那个男人回家了，于是整个事情才在我面前慢慢铺展开来。 一年多前，也就是我和妻结婚后不久，与这个男人发生恋情的正是妻。 , {9 @+ U1 i3 X( w7 N8 l* p“我和你结婚不多久就早知道了，你并不爱我。” 妻坐在我对面，平静地说。 妻常常看到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怔怔发呆，有时候她叫我，我会在她叫了好几次后才惊醒，抬头问她干什么。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她早明白我心中有一种很不甘的东西在压抑着不流露出来，于是妻也没有流露出，当然，这是在我面前。 常常妻在吃完晚饭后，下楼去楼下的小区的长椅上坐着，直到认识那个男人。 % P* y& z! ~* y8 \4 ~' I开始他们只是聊天，坐在长椅上轻声细语的聊天。 直到妻了解到他身患重疾，并没有多少生命时，她早已爱上了他。 妻决定离开我。 $ K) p# b5 @* s- K 2 K9 T0 {! _8 L1 A但这对妻来说无疑是万分艰难而无法开口说出的决定，我虽然心底有一块位置早已空缺，而且妻或者任何人也无法填满，但至少我对妻的好是无可争议，无可挑剔的。 ( q8 \* g. `1 ]+ b" i妻根本说不出任何离开我的话。 直到妻认识了女儿。 . y) y/ P1 k5 C按照妻的说法，女儿踏进那所幼儿园的那天，不知为何第一眼相见，妻看到她扒在栏杆旁，贪婪地看着小孩子时，妻就对她有了莫名的好感和信任。 5 X; y6 S" k+ I, L# h& `她们变成了好朋友。 ' q0 {& v3 ?6 B渐渐地，妻把与我的事情，与楼下那个男人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女儿。 这离我与女儿再次重逢，中间隔了整整一个多月。 * m5 ~# r* P3 [& | 0 j6 d+ m9 b. _& n! O! }, T5 M9 Q女儿一直没有向妻说明，直到有一天妻说着说着，便把与我的照片给女儿看。 8 W" X( P& R" n0 ^5 M6 y女儿才抖得象一只风中的鸡。 1 l! x! ` D; n( i 在一个夜晚，她们一起通盘想了整件事。那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孩子，那只是幼稚园里一个小孩，他的父母每逢周末去外地采购，便托管在妻的幼稚园，女儿很喜欢他。 # @1 j) }- Z5 W3 b/ a 接下去的半年时间里，便是妻与女儿精心布置好的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碰撞，包括每一个交流，事情的每一步。 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 I8 z1 b+ l. S( O, l5 D这其实原本是个对任何人都好，都没有任何坏处的局。 ) f. r& e0 M: g$ m妻离开我，我与女儿（我一直真爱着的人）从此在一起，妻会陪伴那个男人直到他死。 |( Y/ \: O: X- m2 Y' c% t事情也的确按照她们的预计在进行着，偶尔我有犹豫，她们中间就会有一个人促动一下。 0 H9 f# z) }, _$ M那个男人的病情越来越差，只好在那一天，妻开始发难。 " U1 \$ ~3 K+ d& n, m' Q( X 妻隐瞒在人群中，送我们上船，直到我发现她后，朝我挥手告别，那一刻，她的眼神中的确是刻骨的不舍。 % g, ?% \! |* `0 Y她送我们去的地方，正是女儿失踪后所去的城市。 从头到尾，她没有怀过孕。 # T8 {# u8 B' F# |& t/ g; }15 我没有告诉妻女儿的死，我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妻的眼中是抱歉与祝福并存的眼神。 回到家，我翻开女儿的行李箱，找出那本日记。 " o9 e! U1 L: j! b / z; }& R6 l2 Y2 o# ?10月6日 , k; |/ B/ o, ^& l4 R' W# F! a今天我又看到了他，我已经有整整一年多没有见过他了，他瘦了，更成熟了，他认出了我，只是他装得好象啊。 , |2 B+ V) s0 B | 1 ^' X2 k* d" ~* v2 ]0 h o1 G11月2日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只是我越来越不愿意这样，我不想骗他，可是我骗了他，我按照我们一起编的话，一次次骗着他，包括我的小孩，包括我去做鸡，他全相信了，他给我买了屋子，他以为这一切都做得很好，我是多么想告诉他，一切都和他以为的截然不同啊。 . |9 w( W2 e6 }& [, d6 C 11月9日 他一直在我的房间里呆着，我是多么享受和他这样呆在一起的时光啊，我们一起听SOLVERG SLETTAHJEII的歌，他老是笑我很幼稚，他送过我一盘SOLVERG SLETTAHJEII的CD，可能他自己都忘了吧，那是好几年前了，我们一起去唱片店，他送给我这张CD，我估计他自己都没有听过，只是他很讨厌我听SHE。 ! w g! q3 W1 _9 a12月1日 4 I0 R, v. C- Q% A, E姐姐终于离开了，这半年来，我们计划的整件事情终于达到了效果。 我看着老爸迅速老下去的样子，怎么能告诉他，从头到尾我都是骗他的啊！ 我怎么能告诉他，我还爱他，我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任何其他的人啊。 + K! y! X. ?: \! m( s( Y4 z明天我们就要上船了，我想带他去看那一年多来我呆的这个城市，我在那个城市里疗伤，在那个城市里长大，我多想带他去看，告诉他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熟悉的，这是姐姐给我们的船票，她希望我们幸福，希望我带他去那里忘掉一切，与我重新开始。可是我心里明白，他再不可能爱我了，我们以为这个阴谋可以成全任何人，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给他带来的伤害。 我们怎么可能再回到从前呢。 这怎么可能呢。 12月2日 我在黑暗里一直看着你的脸，老爸，你知道吗，我一直盯着你看，想把你全部记在脑子里，带着满脑子的你离开。 昨天晚上我们再一次做爱了，你知道吗，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我多么想告诉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啊。 9 J9 ^* z$ [4 k你睡着的样子，我怎么都看不厌，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你会越来越讨厌我，直到一切你都知道后，你会恨我，那个时候，我该怎么来面对你啊。 老爸，我要走了，姐姐已经离开你了，她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去了，我也要走了，我知道这次航行，是我爱你的尽头。 3 v9 ]# g4 }7 E( { P可是你好可怜啊，老爸，以后没有人再来照顾你了，没有人再来关心你了，你会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吗？ * o; I( e' M6 q- u$ }7 z; D5 I你会懂得，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从头到尾，我只是爱着你一个人，希望你幸福吗？ ; v; [* ^/ L9 a- X6 u老爸，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可是我知道，你会一个人勇敢地活下去，你一定要勇敢地生活下去，只有胆小的我，才会选择逃，老爸，你是最勇敢的，对吗？ 9 Y3 Q5 \/ j$ b* [2 V老爸，我真的很想为你生个孩子，可我没有怀上，我哭了很久，我想我没有机会了，昨天做爱的时候，我想，如果这次我怀了你的孩子，那么我和他都会在天上一直祝福你的。 老爸，我真的不想放开，我手里的笔不断地在写，我知道，我一放下笔，就意味着终于就要离开了，你能再抱我一次吗？象爸爸抱女儿一样？ 1 I5 u( a8 N' G; m从开始到结束，老爸，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 & h4 O/ d4 R9 Z; k8 b9 I- K$ W我爱你，老爸。 6 o6 x* I* S" T再见 0 p: R% e9 k, P0 ^ * e" {+ G4 o7 m, o$ S) T 看完整本日记，已经是凌晨5点了，我呆呆坐了一会，回忆了这半年来与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我镇定地乘着咖啡匙，终于手剧烈地抖动，撒满了一地棕色的粉末，我再也无法抑制，跪在地上。 看着眼泪将满地的粉末渐渐稀释…… # L) F% x6 _9 w- B+ W几天后，我将这个屋子卖掉，卖掉的钱全部给了妻，我对那个男人始终不存恶感，他也待我象朋友一般亲切与自然。 # ?% p Q N2 k( }我把女儿埋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留下了她一些骨灰，放在一个手指粗细的小瓶里，挂在我的胸前，这一生我都不能再把她摘除，她已长在我的心里，我的骨髓中，无法割离。 # m* z! n2 c9 L + c: Z$ r1 Q& o: ^/ Y- w1 P2 \( Q! _有的时候半夜无法睡着，我都会想。 . ~/ [4 Z- [+ P: D如果有一个你爱的女孩子叫你老爸时，你要记得堵住她的嘴，告诉她，她不是你的女儿，是你的爱人，而你，将用整个生命来珍惜她，爱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你一定要说出来。 因为有的话，不说，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你明白吗？

才风

好长啊,不过我还是看完了,呵呵

结局真的有点意想不到

翼

爆长....顶了有空再看

在雨中漫步

看完了!高手!强贴!我顶!!!

skyjoe

怎么象言情故事里的啊？

liyanveve

啊，爸爸的孩子不错

涅磐小滴

看了好久 终于看完了 看的好辛苦

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