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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size=2>第十九章
0 @0 {1 z% P+ M8 H' [) l/ Z. F叶子的晚饭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的,我把沙发放倒,又把两个枕头垫在叶子身后。$ f i, s/ \5 _# e) O* S+ ?
那帮丫头就起哄,说都这年月了还有李海涛你这种男人哪!然后就把沙发上的小靠垫往我身上扔。
' G. I5 V! C: y- a0 L* y' z叶子低了头“吃吃”笑,什么也不说。倒是小玉在旁边没有参与胡闹,敲着桌子催她们先吃饭,看出来了吧,关键时刻,居然还有人疼我啊!
z( M, p. Q4 a U唉,一个个吃得没心没肺的,这哪是来看叶子的,我看纯属来叶子家开PATTY的。
' t+ ?9 t0 `* t, g+ ]5 d都走了,剩了一堆要洗的盘子和碗。我有点哭笑不得。
7 |" @/ w0 {8 n7 I3 ~0 }叶子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笑了起来,越笑越忍不住,最后连带着我也笑了。看来,叶子的精神是真的好多了。- S+ N1 X: ~' f& c& p7 U0 g3 ?
我把叶子抱回床上,叶子说:“我要看《艳舞女郎》。”$ {# [2 i9 I7 u7 X+ S' r
“你这么喜欢看这片子,我看下午已经放了一遍了。”6 D% f0 b X J3 ~4 t: G
“这片子画面很美,再说关于跳舞的片子我都爱看,你不知道我以前跳了很多年的舞么?”
+ T" b. D/ u* I1 C“哦,这样啊……你看了多少遍了?就这片子。”
1 P. L) d& d$ s5 L- e5 z“应该有一百遍了吧?我要是英文好的话,估计所有台词都背下来了。”
9 m o, A% G5 X( @2 t. b嗬!我的乖乖,要是有人让我把一部片子看个一百多遍,估计最后我得把那张碟碾成粉泡水喝了,反正别让我再看见就是了。* ]& l7 N3 O! `
好不容易收拾完,我坐在床边陪着叶子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 K! a' i. |$ k夜里我从梦中醒来,借着窗帘透过的光,我看到身边熟睡中的叶子。1 N, V# H& h# m' G" S# _8 ^6 w" r
我轻轻地、轻轻地在她腮边亲了一下……
2 c' j# r8 P& d然后继续睡去。& }& J, M d3 E4 p! r
/ b6 o% @* m: f. X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我听到卫生间里隐约传来叶子的歌声,使劲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歌词:“我只能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啊……”5 R# {) `' @7 \, V2 U$ P3 @/ H
——是蔡琴的那首经典之作:《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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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声乐是个外行,听听意思而已。叶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但又清清朗朗的,很干净,很奇怪这两种不太相融的音色她怎么能这么完美的统一在一块儿。
7 r; o: ]! E3 | X. a' X有时候想想叶子本人也是一样,她的身上凝聚了多种气质,很难说得清到底哪一种气质更能代表她。# a$ H$ k1 ^1 r! g' @8 \
床边的化妆台上摆了叶子很多照片,有一张小小的贴在镜子上,照片上的叶子穿了件天蓝色的衬衣,笑得灿烂极了。7 I/ H: n5 k; R" X2 @+ K9 C" N F* @( c- t
我把照片揭下来,偷偷放在自己的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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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k5 C F2 r2 M% ~叶子裹着睡衣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她的脸色和唇色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看见我醒了,莞尔一笑:“快去洗洗脸什么的,我们今天出去吃吧。”
( ~, E. B8 E' J5 p" b8 C“你感觉怎么样了?”+ B o! u; y& ] o7 x
“好多了,你看!”叶子转了一个圈儿,又转了一个,然后就一屁股坐在离她最近的沙发上了。
8 {6 n) A; R o ?; Z“没事儿吧你?哎哟,”我紧张地去扶她,“你说你……别出去吃了,我买回来,你要吃什么?然后我再做点什么汤一类的。”: u* ~+ n% {# X4 o
“那人家想吃火锅嘛……”
: d" U/ v9 X2 u+ E+ f0 l6 h: O$ S# ]0 b“我去买个锅子!”
. _$ q: t. V4 ^9 M7 C1 j“才不是你买的那种呢,我要吃‘金山老妈’那家的嘛!”# f4 b7 G/ t# e6 I) P) Y* E
“不是,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能吃辣的吗?”
! R8 u+ \$ l: j( V9 K v“跟吃辣有什么关系嘛?我又不是上火……走嘛,海涛,我闷死了,走啦……”
3 T. s; F2 N0 b% z6 V5 t一个天仙美人这么冲你撒娇,别说去吃火锅了,就是去被火锅煮了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吧?( A! K; B1 q! F+ Y- @
我们去了最近的一家 “金山老妈”店。
3 |$ h! x/ r1 H: D' i* J/ ~叶子还挺能吃辣,一张小嘴吃的“吸溜吸溜”的,鼻头上渗出了小汗珠儿。% F4 \4 h" T& o* _
叶子说:“给我一支烟。”
5 v* b, k3 H; a: W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你是不是不爱吃鱼?”
4 W6 v; I! Q3 L叶子把一盘子油面筋倒到红锅里,说:“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不爱吃’,是我根本就不吃!”
9 H6 Q0 w) Z( m4 \1 I8 c“为什么呀?”1 r. h0 o0 N(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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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海龙王的小女儿,上辈子因为下嫁了凡尘,这辈子就被贬下人间啦,所以不吃鱼呀……哈哈哈,开玩笑啦。小时候家庭环境不太好,加上我又特别馋,有一次去亲戚家,我当时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吧……他家做了好多鱼,我就咧开了嘴猛吃,吃伤了,结果以后别说鱼了,什么海鲜都不能吃了,一吃就吐。”
4 N' ^- y8 n" j6 N( p% l5 r% f“什么……海鲜都不碰?”
' V( |% O# o' Z3 ]# j“那种小虾能吃一点,但是大的也不能吃。”7 e: A) G- J5 i4 Z, S
“你不是青岛人吗?不吃海鲜也太……”
' q1 S+ P$ Z1 C' [- }. R5 o“我小时候在济南的奶奶家,长到七岁上小学才到的青岛。”( n7 \. ]1 z/ z" w
“哦,这样……那你父母现在都在青岛吗?”& r2 e9 ]+ V$ v
“是啊,我还有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了。”
9 F0 D3 f* p$ x& ~“你在北京这么远,他们放心吗?”& a' r* }4 A8 [1 T7 T' f, B1 x
/ A% v" E* J- V0 O! U* C3 q“也不是很远吧?我从小就很独立,十七岁高中毕业以后去一家酒店当服务员,后来很偶然在夜总会唱歌啊当司仪啊,再后来到北京。就这样,没什么不放心的,我说我从外语学院毕业以后就找到工作了,他们也没说什么。”
* k$ d4 f- R1 K& ~+ j% `“你的学历这么高?就不能找个外企什么的?”( q; K/ F- p7 I N' ^
8 Z) F% {" v; m' E) q! d, }“什么高学历啊,大专而已,北京每年那么多博士硕士的还不是在漂着?我学的德语又是小语种,不怕你笑话,我学得还真不好,你想吧,从社会工作了两年再回到教室,能真正学进去么?拿到文凭就不错了。而且德语里有一个告别重要的小舌音,我是死活发不出来,我当年的教授最后都对我没信心了。再说了,你现在让我说两句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语言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一不用,整个就忘了。”% T* L1 V" K4 r" `# O q$ ^
我点了点头。
5 o6 X3 s+ j7 U2 ]( N“你哪?你这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以后怎么办啊?要不要再去找工作?”
" X( y; j, [, w) ?“我现在还不着急,太累了正想歇一歇,我自己会安排,等机会吧。”5 r" Q7 s5 _' }9 H+ Z
……
4 g4 G& J/ _) R我在买单的时候,叶子看到了钱包里的照片。
, R6 j; [( G) D/ j) ^! x, J2 x不是叶子那张,她那张我藏在夹层里了,是我前女友的照片。4 O+ s; c+ o/ r. a& }* [, Q! w
“挺漂亮的。”叶子认真的说。
2 b/ P& L8 P! E% J( B$ J P* ]“快两年前的事儿了,嫁到新加坡了。我这人懒,照片就没拿出来。”
' q7 Z0 H0 r7 w& O+ v“不用解释啊,谁都恋爱过,我也一样。只是,我没你那么好运。”, m/ H2 {- X* P. ^+ T9 W
; F$ M' p3 _6 x4 g$ @……(关于叶子的前情往事,这里不再细说,请有兴趣知道的朋友参阅小说《谁说我别无所择》,但注意不要太在意里面的时间,了解故事本身就可以了。)
( R# s" J, A- @& O: Q( y“你恨他吗?”说真的叶子的经历让我震惊,也许过早的挫折培养了她坚韧的性格。
+ e$ c& f0 A8 B- h7 p h/ i U“恨?我曾经一度想要杀了他。怎一个恨字了得啊!”说完叶子站起来,“走,吃饱了回家!”
0 m/ a$ U5 ]/ l& Z5 v- o$ a8 R我们整个下午都在看影碟。3 u+ d4 @; v/ f. X" v% n
叶子看起来跟好人一样了。她甚至要我陪她出去打羽毛球,被我一口回绝了。
8 H, V$ w V5 z, c; Z- W- C理由是:“你现在连圈儿都转不好,还打羽毛球?”
! `& t9 S" w5 S/ K8 t% I: D- t% [天渐渐黑下来了。我出去买了点现成的吃的,又手忙脚乱地炒了个黄瓜炒鸡蛋。& G r4 H1 X! W2 \2 t
叶子没有吃,拍拍沙发让我坐在她身边。7 P0 N; |, D5 G9 d9 B
“海涛,两天了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什么,你真的不想知道吗亲爱的?”
) i# a% Z, ~8 y# ]7 s“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如果你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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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i* Q+ }“嗬,还说出哲理来了。其实如果你问的话,我想应该也会告诉你的……海涛,你尊重我我很高兴,谢谢。我这人不会撒谎,也懒得撒谎,只要是我说出口的就一定是真的,如果我不说,那我可能有难言之隐,我只会去瞒一件事,不会去骗……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习惯。”叶子顿一顿,然后娓娓道来,“五天以前,就是上星期六,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FONT>6 H& P1 D! g+ i8 \. A3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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