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回顾]"老爸",我怀了你的孩子

小天线♂沁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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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认识，我27，她19，我们相差8岁

% N0 j9 C6 H1 w- q她说，你老得都可以做我爸啦。
我笑笑，27与19差的8岁，不象37与29差的8岁，是两个世界的人。
9 z2 O7 ?% a5 D/ u8 D# }; l我们恋爱了，她喜欢叫我爸爸。
时常粘过来，坐在我腿上，爸爸，你说我明天去面试好呢，还是和同学去唱歌好？
( E4 N/ F/ p7 e* w7 C: U我喜欢这种感觉，奇怪的是，我竟然喜欢。
当一个女孩子叫你爸爸时，你感到你对她的宠爱绝对应该是无条件的，当她在床上，大汗淋漓地叫，爸爸，快一点，再快一点时。好刺激，简直让人兽性大发，当她乖乖地躺在你怀里，和你一起看碟时，你给她做鸡翅吃，她拿着送到你嘴巴里，然后自己只是抿一抿手指上的酱汁，然后撒娇地说，我孝顺吧？——的时候，她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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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当我们一起出门去街上，看起来是这么般配，她挽着我的手臂，我淡淡地走着，在人群中，她显得是这么成熟，这么游刃有余，只是回到家，她的孩童本性才暴露无疑，她才19岁，在爱的人面前，9岁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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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x. F5 c9 S! B! l  \1 P的确我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刚开始的新鲜刺激都变成了怀疑，她真的只象是我的女儿，永远在问，我这样好还是那样好？永远调皮捣蛋，永远在我骂过她后第二天在学校给我发来消息说，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工作上的压力，我在这个人际场上遭遇的挫折，永远别想在她这里得到舒解，我跟她探讨一些形而上的问题时，她永远眨着眼睛，在钱柜里，她只认识SHE，我只是在不断地宠爱她，渐渐，这宠大过了爱，这和女儿有什么区别？和真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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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P8 a3 o; s8 Q6 V% \女朋友难道不应该是那个和你有精神交流的人吗？
$ a, `) Q1 R( b+ q) ^8 \! a恋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彼此扶持吗？我好累。

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或许你真的只适合做我的女儿。她说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后妈？我看着她，哭笑不得。
* s& j: Y1 d2 d8 J% w4 T5 E她说，那你还会疼我吗？象爸爸疼女儿一样，我说恩，我会的。
她走了，双目含泪，问我，爸爸，我还可以找男朋友吗？

我有了新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没有了消息，我们再少联系。我渐渐忘了她，女朋友很好，我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不那么累，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开始有信心，工作有起色，只是偶尔会想到，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子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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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一次在一个酒吧遇到她，我牵着女友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她和一帮男女嬉闹着拥进来，她没有看到我，我却注意到她，头发长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女友正准备睡觉，她打电话来，外面正在下雨，她站在我家门口，说太晚了，回不了宿舍，女友过来问是谁，我说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她有些愕然，但马上甜甜地唤，嫂子好。我给了她另一个房间，去卧室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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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8 k: b) G5 c半夜睡不着，去洗手间上厕所，一进门差点魂飞魄散，她正穿着牛仔裤坐在马桶上发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只是看着我说，爸爸。

; X$ y" P4 j/ T  n; [我们心急火燎地拥进另一个房间，在房间我们互相脱着彼此的衣服，互相野兽一般地吻，我突然想到套子在我与女友的卧室里，她说不要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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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K, D$ p# F, Y黑暗中我搂着她，问她现在还好吗，她说好的。

, q2 y) [/ E" O回到卧室，女友已经起来了，在床上吸烟，我问她大半夜吸什么烟，她淡淡看我一眼，说我在计算时间，一支烟五分钟，我想看你厕所上了多久。然后一字字道，让她走。

8 v" Y1 E' }! H0 W第二天大清早，她早已不知所踪，留了张条子说，嫂子，对不起，爸爸是好人。女人嗤了一声，看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抄起手机就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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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看到她是再几个月后，也是在一个酒吧，我也很奇怪怎么我偶尔去酒吧，怎么每次都遇到她，她居然是这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甜甜地笑着问我，爸爸，我孝顺吧的女孩了，我走出酒吧，回头发现她站在门口，穿着小可爱，远远地用手掌在小腹上划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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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a% P* E& n这个动作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回到家，用钥匙插进锁扭动的刹那，突然全身每个毛孔都沁出一滴冷汗。
那晚她说不要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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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x7 M  L. U+ Q5 S5 m) H我拨她手机，没有人接听，我再拨，接起，我冲着电话喊，你不要那么任性！突然电话里是我女友莫名其妙地问，你说什么？
我一个人呆呆地想，是的，这都是计划好的，她来我家，与我做爱，然后我拨她电话，第一遍她看着手机不接，然后在我拨第二遍的时候迅速把号码转移到我女友手机上。
& x: t! f% M& p" @  _8 w9 l& b2 s. Q+ R: T她行事如此眉头也不皱，我毛骨悚然。

我们在一起时她曾说过，要和我生个孩子，叫她妈妈，让他爱上自己的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是乱伦家族。我当时觉得她无比可爱。

( H: R" o: o- G其实我不知道她在肚子上划个圈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怀孕，只是我开始明白，她从来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小孩子，她太了解我，从一开始她就了解我，她用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我一直以为她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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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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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6 K! `# |' Q% H7 c人有时候喜欢自以为是地去解决什么问题，到头来捉襟见肘，我认为我应该主动地坦白从宽。

出乎我的意料，女友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也知道了爸爸是什么意思。
+ E7 b, p: l& j( x她冷笑地看我，我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她。
努力让自己有勇气面对我和女友的将来。
可惜，没有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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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B9 l3 v1 N' T$ l女友走了，我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住了三天，突然跳起来往女儿的学校跑。
我在校门口堵住她。

你那天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什么动作？她眨着眼睛看我。
& ^1 v. ~! e' u  `4 r# ]我闭起眼睛，叹气。
5 {1 N' M3 H" z% U* A1 f- l她笑了，笑得阳光灿烂。
我如坠冰库。
$ K! }  y; B# X* y' g" s' n5 S9 T+ x4 d朝她赞赏地竖起大拇指，话也讲不出。
2 c( N& b  J6 N* O$ [4 ~  b她笑得象只甜蜜的小狐狸，一个男生远远跑来。
! s: X* |  d" g2 U" v4 s; ]0 j( a+ W对不起，下课迟了。
男朋友？我斜着眼，望她。
( d; X  b4 E: W0 B她朝我吐吐舌头，搂着男生的手往校门外走去
回头招手，爸爸再见。
男生远远狐疑地问，爸爸？
认的啦！她笑，两个人如初春的阳光般慢慢离开。

晚上，她和那个男生来了，来做客。
我不动声色地，“慈祥地”地招待他们。
我“爸爸”对我可好了，他喜欢我的朋友们。
* R3 ]7 A# E2 w8 w男生胆怯地望着我，我朝他点点头。
把刚才买的碟拿出来！爸爸这里音响好！

; |2 T: Z4 F2 G( X# |4 a: G音响都是我和她一起时买的，我愿意砸钱在这种地方，她当时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 a) J0 a' W# N$ A! d啧啧，好贵。
( R% Y3 |" {- @6 h9 M% U贵死啦！
怎么会有这么贵的东西？爸爸，你买这个干吗呀。
! t' L3 f" w4 g: P; J你好罗嗦……
+ ], n6 e2 z; Z恩……嘟嘴。

我把音响全部打开，把他们的碟放进去，她和男生坐在沙发上。
8 _$ n9 d+ k% v9 p; N6 e我……去厨房，给他们做吃的。
看看他们买的一通碟，我实在嗤之以鼻，完全没兴趣陪他们看。
我把薯条，水果，鸡翅端到茶几上。
吃吧吃吧，我说，撑死你们。
: g8 u2 [" x7 \) h% F$ J1 p3 p2 O谢谢叔叔。男生说。
& f, k& u; W8 ]4 j& Y叔叔……
! z/ s5 |/ r2 P5 I1 P* l我真是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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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看她，对着鸡翅发楞。
怕是想到以前的情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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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0 O4 K9 C) y* A- w1 v你们慢慢看。
叔叔你不看吗？男生问我
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
我去自己房间看书，我跟你们有代沟。
男生真是懂事，好象很体谅地朝我点点头。
, {4 I& b: V0 C她听到代沟这个词，朝我飞了个媚眼。
0 u: X4 x+ a& d: S神采飞扬。

我回到房间，给女友写MAIL。
- C* q' h) u5 ^% d# I% z( L$ K* D我向她求婚，希望她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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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屋一声尖叫。
我张皇冲出去。什么事？
可乐喝光了。
0 X. S0 `' p( w- p* p: |她拿了可乐瓶冲我招摇。
我下面买！男生蹭地站起来
/ u$ X" C1 S, k+ s/ A你给我坐下！她斥道，笑吟吟望我，爸爸，你疼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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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Y& w% c+ R. ]# L7 h我微笑，我去买。
这男生好爱她，看她的眼神都惊慌。
她不该如此骗他，利用他。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我微笑看着她，盯着她问。
每个周末她都会是一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
那男生不会知道，果然他瞪大眼睛望她，上班？
她亦微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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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有爸爸养，我干吗要上班呢？她盯着我。
说得也是。我叹气。
* v: J, u4 r4 W8 d2 L3 x9 t下楼买可乐，突然很想哭，拿着可乐上楼，打开门。
他们正在接吻。
# }" ^( L, X6 e听到开门，男生想挣脱，她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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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8 T; [6 h# x! k. X5 x! |没关系，就当在自己家好了。我慈祥地说道，把可乐放在桌上。
2 H3 ~# e6 v" p. ~( F鸡翅一只也没有动过。

+ M) S$ X3 J' ~9 i我回房，隐约听到。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呀？
爸爸呀。
3 E. e# p' y* X' i; j; w6 t真的吗？
不信就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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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0 u' H  `! Z/ X# p& D其实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后来记得不是很清楚。
后来到了一点多，我在卧室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她推门进来。
' e' K* @! e' P- g你又想叫我买什么？女儿？我讥讽地看着她。
她哀求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突然心软，搂住她，你怎么了到底？
  g6 w- T! `8 V不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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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记起以前好多个这样的夜晚，她调皮捣蛋的样子浮现在我面前，她对这里是多么熟悉，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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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女友回来怎么办？我问自己？
! h7 [6 u3 W' E: r" l我和女友再无可能。
可她，我说了，我会此生象爸爸一样疼爱她，宠她。
或许，今夜，事情会有转折，或许，我会和她重新开始。

你想住下来？我问她。
恩。她重重地点点头。

& W+ \/ q8 o2 O8 K! @! r我同意了，出乎我意料的，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转身向客厅里的那个男生大叫，我爸爸同意啦，我们去睡觉吧。
我呆呆看着她，他也住这里？
- H. E2 E; `# ]% l. d: F* ]他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说我可以找男朋友吗？
6 n0 |  c4 |2 J2 \我感到我的心脏因为愤怒而颤抖，是的，她在玩我，她在用尽她19岁的智力在玩她曾经深爱的人。

我想我不会玩不过你。
好啊，我微笑道，当然。
. }! o  R9 R9 e- d) ~我们注视着对方，她狠狠地盯着我，凶巴巴的。

曾经无数次，她这么瞪着我，我们在一起时，每当她不高兴时，她会大声宣布，我生气了！
5 |# F4 z* H$ O( T( O  @然后整个人嘟着嘴坐在那里。
# B" [  i; [1 Z4 B: W乖啦，我恐吓她，再不乖把你卖掉！
/ ~: S! T) ^* f她就抬起头，用这种眼神看我，瞪着我，凶巴巴的。
然后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我看起来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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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Y" Z  }- N; \  o无可否认，当时她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感到恐惧。可是，心痛如绞。
/ Y* ^" ]% C% B5 `他们去睡了，音响，电视，统统不关。
我一一关掉，突然看到一张碟片，是他们刚才买来的。
《我的野蛮女友》
/ p  z: E- m! \* @# b# l7 V! s" r她曾经无数次央着我陪她一起看，说实话，我实在看不下去，看到一半就跑去阳台抽烟，每次被她拽回来，我就开始假寐。到后来，我乘她不注意，把碟找出来，扔掉了。
她看了无数遍，看得台词都背得出来，居然今天又找人看了一遍。
这个疯子。

" p+ O  \* e& T& @9 f收拾完客厅，我回卧室，刚要进去，他们那边房间打开，她打开门，笑嘻嘻地说
; T9 j) o( e2 s2 P. b3 `老爸。
干吗？
0 M' [& M. D  z% I" o7 p借个套子。
什么？
借个套子
) q; p9 H7 g6 F8 A  s我操你大爷！
: k+ N. n: P  H3 I0 q1 A. N她呆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低下头开始掰手指——你是我爸，我大爷就是……
3 ~- t0 W9 `/ h$ o我的眼泪突然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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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我印象里有两个版本。

在第一个版本里，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着天花板，任凭隔壁欢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跳下床，翻箱捣柜地找棉花，塞耳朵。

) H" G! W) i' A1 l$ c) |9 r7 x不容怀疑，我是故意翻得惊天动地的，在翻弄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复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的经典形象，头发散乱，动作迅疾且频率很大，还兼抽搐症状，如果你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离开拉斯维加斯》，那会比较好理解一点，对，就是浑身发抖的那一种，最后我瘫在写字桌下，手里握着唯一找到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上面还有一只小熊，一只小兔子。那是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不忍心贴。于是我把它们撕下来，贴在脑门上，呼呼喘气。

在第二个版本里，隔壁是很安静的，好象很纯洁，但这安静在脑中变成了最最恐怖的声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用什么姿势？没有声音，他们不会在台灯下研究杜蕾斯包装上的英语语法吧？

老爸，这玩意好好玩哪。
老爸，你戴这个不难受吗？
老爸，这活象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
老爸，会不会里面的血倒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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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x2 [) V; z8 @, i4 j* }  V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到了女友家，灯还亮着。
- P) F9 J* T1 {( Q6 u7 V: K我敲门，她开门。
又是一场相对。
她讶异地看着我。
能不能进来坐一坐，我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你怎么了？她问，你哭过了？
没有，我想抱抱你。我说

% j2 S) Y$ F; v& ?' S. ^# j" g- }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过的，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
9 J1 T# t* Q" {* C6 P' r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从自己家活生生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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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p; p6 S1 [% a. v: }" l讽刺吧，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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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为我铺床叠被，当然，好笑的是，她在为我打地铺。
" e8 p( t0 g0 O" Q9 v1 S她睡床，我睡地。
9 I( B0 s8 h# T- y  B% e3 S- F一旦分了手，最狭小的空间也要分隔出最远的距离。
! `; T% W3 i! Z. B
% D$ q7 n) O' N) Z; S我躺在地板上，听着女友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 ~! \, n# s, |) \$ P想与之共度余生。
她睡得这么安稳。
" e2 k& w. U7 w: z$ ]) C! n6 w( A. p- W她会同意吗？
4 C) S  P7 v# S6 f) G  o1 L1 }她翻了个身。

她翻身时呼吸的频率一点没有改变。
她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装睡。
: P# a1 L- v7 }. Z- ?/ _我想她会的。

你会不会嫁给我？黑暗里我问她。
你说什么？
你会不会嫁给我？
不会，永远不会。
我心凉了下去，为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
9 D: @/ u! a7 B1 |. r# d8 q你太变态了，我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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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万念俱灰？那个时候我就是万念俱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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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与她有最温馨的感情，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周末看电影，一起逛家具店，经过钻饰店，她会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让我觉得，随时我牵她手进去，出来她就会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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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6 [5 @  Y1 B8 P0 x3 T, o( O直到有一天，那个19岁的女孩闯了回来，把我打回原形。
% W) c% x$ {% Z那段过去，原本是恋人的私密，现在全成了险恶。
4 p2 ?5 B/ B7 X我无法往前走，前路全被堵死。
. B7 ]2 E5 e! |- @早上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个男生和她正去上学，迎面走来，她朝我摊开手。

什么？
给我点钱。
作什么？
9 M0 A: Q% e  B+ k5 v老去你家也不好，还是去开房。

OK。退无可退，也就无需再退了。
那一刹那，我决定正式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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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8 f1 Y% o) ^! c5 }. D2 I* j5 W我微笑望着她，伸出手指抵住脑门——那个贴着小熊创可贴的位置，笑。

地狱一共有几层？
我想，我和我的宝贝女儿很快都会知道

小天线♂沁々

5

我讲故事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我从来不喜欢给人物编名字，这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称呼这样东西。
一个人只有一个名字，但是可以有无数个称呼。
2 F+ N% x8 F) z3 M( C' `4 }每一个称呼是一个故事。
所以这是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称呼的故事。

! Q: E# M& Q5 a$ `: u; H7 U但是我不知道这种只*他和她的称谓能坚持多久。

要报复一个人有多少办法？
其实要惩罚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

于是我接受了“女儿”和她的男生。让他们自由进出我的房间，为他们所欲为的任何事。
那段时间是我记忆中最为诡异的时光，每天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她和那个男生坐在桌子前，要么在看电视，要么凑在一起做作业，那个场面极其温馨，甚至在好几次，刹那间我产生异样的幻觉，对面坐着的长发女孩确然便是我的女儿，而她心之所系的并非是我，而是边上那个男生。
, h' F: F/ X' A/ c, ]; }
+ S9 a- u. [6 Q5 q  P, v1 V她亦变得温驯起来，看到我回来抬头望我，乖乖道，爸爸，你回来了。
男生道，叔叔。
我带回披萨给他们吃，问他们的功课，陪他们一起看幼稚无聊的韩国片，每当边上的男生笑得浑身抽搐时，我都感到边上一双冷冷的眼神，注视着。

她越来越频繁地住在我隔壁房间，而他的男朋友则大多回宿舍。每次我们都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告别。
路上小心。她叫。
% A  z0 H+ J/ ~/ L  f- W& s有空来玩。我说。
2 J: l1 Y- d$ F+ q7 \* m有一次，我私下问那个男生要张照片，他很奇怪，但还是给了我一张报名照。
  `4 ^1 n% [2 @% W后来一天晚上我和她一起晚饭，吃完我不动声色地起身收拾碗筷，她无限幽怨地看着我。
我把刚学的新歌唱得兴高采烈。
, R' p) n* M+ m, i( @. r我洗碗，她从背后抱住我，从额头抵住我背脊，我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放大N倍的那张报名照，乐呵呵地展示。
她的“男友”在相片里无限肃穆地望着她，仿佛象遗容。
# v) N, f- U7 k5 t6 ?) g她无限怨毒地望着我。
猪。
- T* j7 t  n0 }# s3 d. B# D( O4 D/ W不孝！

. w3 K3 C( T# b一个星期后发生了一件事。
那夜从女友家走出来时，我抱住她喃喃自语，如果你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告诉我。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她改变了主意，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
% y4 |+ s( G' m那天我在家，临时下楼买包烟，上来的时候发现女儿在哭，我没有理她，回到房间，上网，突然发现MSN里女友已经消失，我心生不详，马上打开聊天记录。
% u6 r( B; I$ S5 M; s我冲到她房间，拼命砸门，她死也不开。
女友试图与我重新开始。
( w  v! I+ j5 q# N7 r5 t而她则冒充我严厉地拒绝了她。
+ A/ W6 [& q1 e# G& F8 t女友觉得不对劲，打电话到我家，她接了电话，甜蜜温柔。
装疯卖傻。

+ q1 s" x# I" ~6 ?7 L0 |/ y开门！你他妈给我开门！
* E# n- W* u& x不开！死也不开！
) c8 X2 ?) c2 p$ J你给我等着！
那天晚上，我去了一个酒吧，叫了一个鸡，把她带回家。
1 U: |6 P1 l( C. o  w6 |! W她在客厅呆呆地看着我带着一个艳俗女人回家，开门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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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T2 z  e! J# B4 H+ P*女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展示身材。
我一眼没看她，从皮夹点出一千块钱。
5 v7 F' {& J% f. A! ?* S6 s叫。
" P' N; z. U/ M6 f1 @" U叫什么？
1 W7 p1 }6 W! ~! U! n8 D0 {床。
我凑近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跟你干，你只要使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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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有些东西是需要专业素养的，那只鸡在我房间叫，我皱着眉头在边上翻杂志。
. ^% q7 ?  I2 I# V1 l: o9 U# w( G她困惑地望我，怕是从来没碰到如此疯的客人。
: z# K. I8 \" }5 h, t十分钟后，我嘴笑泛起微笑。
她终于来了。
她在门外砸，使劲砸。
6 ~' O) A* R/ x; k( m) B开门！开门！
不开！死也不开！我冲着门外叫。
* S+ B: [$ D- R$ b$ u让她滚！
# h1 u# s" G' M, z! D; T我置若罔闻，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鸡，不要停！
7 J4 D. C5 X$ m' f屋外开始号啕大哭，她已经疯了。
我宁愿和只鸡做爱也不想抱她。
开门！你给我开门，她开始门外使劲踹门。
( H5 Y2 u- K( Z) X5 u7 G
  P* |6 q# @. H$ l. G她整整哭闹了十分钟，我懒散地去开了门。
' G3 T* ]: h1 L6 _6 {/ [她已瘫软在地上，哭着朝我喊，让她滚。
! p3 v+ @0 _% i9 d这是我家，要滚你滚。

3 m9 y+ f' j) h, a( {* q* I) k, X她走了。
! r' q0 B! K! L3 e: J# m3 G% ^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

5 k& x( ?2 w0 S- \4 G/ j我闭上眼睛，但愿从未认识她。睁开眼，我已痛得躬下身去。
5 S  h1 ?; n$ x; T+ n' I" g" U: R
& |- k, X7 }! i, m) \: t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的。
% S- h) b. G5 N/ w6 A& j$ ]
! y9 K  n6 Y( z几天后，我接到那个男生的电话，他问我女儿为什么好几天没去学校。
我默不作声。
她失踪了？
电话那里沉默了很久。

8 b* `, s- @3 w" v她怀孕了你不知道？男生在电话那头问我。
3 q- |/ D. E) F+ c0 y.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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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
' F1 h$ J4 P: k) w0 G是的。
" |, ]$ q. n$ h9 I& `我心脏一阵痉挛，是我的孩子？
$ ]" [7 A5 X5 ]2 m- z是的。
4 [' X: N! c( E0 q7 }1 k我闭起眼睛。
! Z2 T6 c. q3 Q* _" K5 b电话里问：你是不是想问，那天晚上我们……，他笑了笑。
我不喜欢女孩子的，他轻轻讲。

全明白了。
; R/ m9 Y5 S$ z2 @+ T- w2 |% H万死莫辞。

0 {( X% F% r2 k) G6 L在普通的故事里，我找到了她，我们幸福地在一起。
- C/ k: _" |! T对不起，这可能是你们想看的，却不是我想说的故事。
$ ^) S- \6 k7 M% ?- S
我去了她学校，教务处的人说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我到她寝室，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一空，空荡的床上轻轻飘动着粉红色的纱帐，那是学期开学时我买给她的。

# V- w" g$ Y- l  R, i9 m她寝室的同学说，她整理东西时，大家都问她干吗，她笑吟吟地说，搬到男朋友家去住。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东西猜测。
2 m$ h) u2 j5 p她同学嫌弃地看着我，仿若我是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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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L% a) y8 Y. x我去了她跳舞的酒吧，所有人都说她辞职了，我不信，天天去那里等，我拽着新上任的DANCING QUENN，一相情愿地肯定她知道她的去向，然后我就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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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得确然有些过分，我把那个女孩子堵在女洗手间门口，她不告诉我，我决不让她上台，她耸耸肩，拨了电话，过了会来了几个人，先是好言相劝，我朝他们翻白眼，他们拖着我往酒吧门口拉，经过一张台子，我抄起一个酒瓶，然后我就被打了。

我爬回家，坐在家门前擦着眼泪一遍遍拨她手机。
没有“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没有“您拨的是空号”，没有“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没有“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请稍后拨。”，什么都没有，就是无止境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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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还在痴痴笑。
明天她就会回来了吧，摇着我的胳膊说，老爸，我好饿。
老爸，我出去逛了圈，还是喜欢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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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痴痴笑着睡去，我把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我在门上贴着对联。
# J8 M; Q* Z- p4 `上联是“欢迎你回来。”
  _+ A6 |* Y& E5 O下联是“不许再走了。”
) ?5 r, |1 K9 {7 s, S" `看了看，对自己的书法很是满意。

三个月后我撕掉对联。
揉成一团，放进嘴里使劲咽，最后趴在马桶边干呕。
# Y5 ]3 V8 ^0 ~
我大病一场。
睡梦中常见一个华丽的景象。
一个婴儿在天花板上缓慢地爬，转过脸来，面容与她一般无异。

" g! F# c) `3 C7 h# V2 K$ r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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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一天，我有事坐出租车路过一个师范学院，**在车窗，远远看见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背影。我连忙叫司机停车，我冲下车，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 F) W, n5 y3 |5 v' p% s: N回过头，是个陌生的女孩子。惊恐地望着我。
对不起，我放开。
5 I- P4 V% n$ X8 o! u5 K, _+ T她笑了，认错人了吧。

* M1 h4 J9 i! R6 _她要赶去一个地方，打不到出租车，为了抱歉，我送她，到了目的地，她下车，我留下了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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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她后面保持一段距离走着，因为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背影，我常常痴痴地望着那张背影，然后缓缓走上去，搂住她，对她说，别离开我。
她摇着头笑，傻孩子，我不离开你。
0 \1 A( f& y! a+ s) l, q; U: ]她25岁，叫我傻孩子。

渐渐地，走在一起时，我离她的背影的距离越来越短，当我们终于可以并肩走着，而我转过脸和她说话时没有一丝怀疑时，我向她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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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爱她的。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不爱她。
爱只是一个词，内容千差万别。
我不这样爱你，不代表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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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很简单，然而我们却异常幸福，我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曾与谁恋爱，她也没有问过我有什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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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师范学校毕业，在一个幼儿园兼托儿所的所在教授小孩子。
* h% o( A- s2 U7 D" w( R; N* ?我辞去工作，开了一个广告公司，渐渐居然也招了些人来，添置了一部车。

+ o: P* `, w" j! V) b% s周末，便与妻开车去近郊，归来时买些当地零碎杂食供奉她的同事，我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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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r* C" D$ M7 \- {时间，就是这样慢慢过去的，我把她的照片放在最最隐秘的地方，隐秘到自己都不敢翻动，也不敢销毁。

婚后的四个月零三天，如往常一样，我去接妻下班。
妻正在和一个穿着长裙，化着淡装的女子聊天，他们并排坐在绿色的小长木凳上。
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四周调皮蹒跚地跑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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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看到我，笑着介绍说，这是我先生。
我一动也不敢动，呆呆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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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 N' x/ _; \  V我的女儿，她不再扎着马尾，长发流泻下来。
+ N8 X# a0 J* X) M' T! G震惊从她眼眸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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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两秒钟后，她礼貌地伸出手，淡淡笑道。

小孩子摇摇晃晃地抱着我腿，牙牙地唤，爸爸。
  Y! H  R; i; u笑得春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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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笑起来。
# @* [9 S8 `5 C8 M5 a3 ~那不是你爸爸。

2 o, o) w7 C! R9 T  X1 ~那年，我29，她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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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l3 }8 {" y. _如果你日夜思念的人在你面前，你只能装作完全不认识她，是什么感觉？
/ L+ @% h$ t4 S) i6 p) w因为她装作不认识你。
% j/ c$ ^2 R/ P% H+ N3 y; d我甚至怀疑她从未认识过我。
7 p2 a; N* F* p5 X" u她爱怜地撸撸小男孩的头发，抱起来朝我们点了点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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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6 L/ @2 ?  S; T) w2 i我开着车，带妻去吃饭，不经意问。
那是谁？
- K) }/ K* H4 r6 @8 I哦，她很漂亮吧。
6 @4 |6 h: {! w* v' T是哎，我嬉皮笑脸地望着妻，不过及不上你。
' \6 O7 b7 {+ ?6 J: k: `于是妻满足地讲起了她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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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个月一天，突然看见她隔着幼儿园的栏杆，无限贪婪地看着，我回望她。
# C- S0 w& G0 Z. I3 V5 P她朝我笑笑，我请她进来坐。
过了两天，她带了那个孩子来。
她似乎很忙，总是周末来接他，平时都归我们园照管。
/ p2 B5 w- z8 F% @妻的幼稚园有日夜寄宿的一项服务。
$ p: g1 |3 A! y0 A: ^类似孤儿院。

那多少次我去接妻时，我的孩子正在我边上玩着积木？
: S$ Y. Y# N7 W$ D; P我极疲倦。
累了吧，早点回去吧，妻温顺极。
晚上，我抱着妻，一次次进入她，流着眼泪。

* L2 _$ h! Q0 e% N& Y妻摸着我的脸颊，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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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一，我离开公司去了那里，妻只是惊讶我怎么给她惊喜，没空顾我。
. C" B5 {- f5 ?我找到那个孩子，问他妈妈好吗。
他只是笑着唤爸爸。
似乎妈妈只教过这一句。

2 F. j* g: X% B3 ]1 ]第二个周末，我早早等在那边，她抱着孩子与妻出来，似乎与妻很谈得来。
望见我，朝我点点头。
不如回家一起吃个便饭。我提议。
- t; ?/ h3 b# d) y妻极热烈地赞成，搂住我。
. ^& K, b$ }- a( K( g9 F我老公做的鸡翅可好吃。

我迫切盯着她，她惶恐地看了看妻，低下看了看孩子。
好。
我便开车送她们回家，一个人在超市里买了许多菜，路过速冻鸡翅，独独跳了过去。
2 ^" O+ I/ _1 q! O) {: z* ^! b$ Y看到她再吃我做的鸡翅，会想起“我孝顺吧”的笑容，我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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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妻正带着她展览我们的家。
她何尝不熟悉每一寸。只是淡淡随着妻介绍，笑。
望着妻幸福的笑容，我决定与她一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3 K; P; D# ?. W于是这顿饭吃得极其圆满，我讲起公司的趣事，她笑得十分开心。
$ Y& ]& b3 R  g& L: B) ?1 ]喝了酒，更是笑得手舞足蹈。
6 Q! k/ s1 h/ Z, r& L3 T3 j$ z, [! L4 w: i时光刹那倒流。

3 m  a9 Y( w0 F2 d1 T晚了，妻让我送她回去，她点头。
+ k! h: ]( g/ V下楼时，她抱着孩子，我心跳得很厉害。
: q6 t" B! v. ]我手里握着车钥匙，口袋里的信用卡还有钱。
如果此刻我拽着她的手，开着车，从此天涯海角，为什么不？
当时，真有一瞬间是这样想，豁出去算了。
3 }; c1 H+ V' h& @7 Z真的豁出去算了。
8 v. `* u1 I8 C房子，公司，一切都留给妻。
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
  J6 F# \! g7 }. h) h; `/ J: f; }然而不行。
抵不过，便是责任二字。
7 P$ c. t; j6 J, O5 {- s* ~$ T恨自己恨到骨子里。

+ R. n/ Q" \; U, F到得楼下，她说就到这里吧，我打车回去。
我一把拽住她，装到什么时候？
! E! t$ a4 e5 W5 Z. [3 B我没装呀？她笑了，笑得还是那么好看的，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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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两次，笑。
; z" v  \# \2 Y8 ^' v真的？
真的！她看着我，无比认真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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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又有交锋感。
于是我笑，好呀，那时常来玩。说罢，还是盯着她眼睛。
人，总是斗不过好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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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p9 _  Q* U: n4 k2 r2 k" s只要你没意见。她笑得眼神复杂。

然后，她便成为我们家的好友，妻会到周末，由我开车送到商业区。
她候在那里，两个人亲如姐妹般携手逛街。
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回来，在房间里互相比试，笑着让我进来评比。
* G6 p5 W+ D7 V& n6 ?有时候她们甚至在饭桌上同气连枝地嘲弄我。

, S$ x2 f, C0 J* [" j! v3 X哟，今天带得领带很帅的嘛，秘书买的呀？
9 Q4 g% E( d  U( ^4 X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开不起玩笑啦。说说你老公，怎么这样呀，多不好。
$ \9 J9 Y) L( N! N- ~  k8 {妻笑吟吟地看着我们闹。
他就象个孩子，什么都说不起。妻笑着挡驾。
! u- _9 c# f& W, z' M: U* C5 ?乖噢，妈妈给你买糖吃，妻胡噜我头发。
: Q. w4 k5 }6 B  {5 ]我坐在那里装疯卖傻，谢谢妈妈。
  K! w: I, k' Z* b$ I1 V/ R
. ]# _  g5 F7 T大家笑，一室春光。
. k5 y3 V2 h( D5 W" v' Q
2 g) t1 ^8 g; J8 x我从来没问她一年多来如何过的，我不敢问。
3 a5 T+ _. [3 i是怕回答。
她让我送她了，只是永远送不到目的地，在快到时，边叫，下来下来，到了。
* R2 \7 r4 B: F6 _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放她下来，她跳下去，象小鹿一样。
是啊，她才21。
& z/ d& k9 i9 o* z" Y我抱住孩子，逗弄着不肯放。
, @) Q6 n3 H  V- u她先是在边上看着笑，笑着笑着捂住嘴，然后失声痛哭。
我走上去，轻轻搂住她。
她一把抱住我。
老爸！

刹那间我肝胆俱裂。
$ B2 o, C9 r, W
% F; h" F( a: T' W那天晚上下着雨，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浑身颤抖，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仿佛一年多来的全部爆发出来。
我紧紧抱住她。
5 I7 V$ i" Y$ o贪得一秒是一秒。
8 \/ M+ }: O8 I) D4 t0 e! Y
1 }9 ], p; _! Y最后她放开我，抬起头。
9 }; U- t% [1 N, M4 ?* `这不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死了！

雯雯香猪

好老的帖子啊，顶下

小天线♂沁々

所以是回顾嘛

天使3号怪盗

喜欢啊

半支烟鬼

<></P>
  {1 v& l8 s  t5 C3 [<>吧错吧错！！</P>
7 I1 X+ Y" i) d* d& X3 g<>顶顶~`</P>

天使3号怪盗

是蛮好的，在顶几

爱的喜悦

<>看过类</P>
<>还好</P>

劲舞风云

老帖子...顶下先!

雯雯香猪

好的，再顶下

Andy

不错哦`````结局

荡荡鱼

<>晕</P>

若芽

看过了

荡荡鱼

当然了。

若芽

还不错了...

荡荡鱼

那你看过还错的是什么啊。

若芽

你发的贴

水草

怎么有这样的事

荡荡鱼

汗。。若芽刚才我说她死人，现在换了头像了。哈哈。

班杰明

不错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