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与爱情无关（AB版）

苍白 · 发表于 2005-9-26 22:06:00

                           寂寞与爱情无关（A版）
   我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遇到他。因为寂寞，我会在午夜换上黑色的礼服，化恰倒好处的妖艳的妆。然后跑去酒吧。通常我只是点一杯叫“情人的等待”的鸡尾酒。这个酒吧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等待中的地久天长”。我想吧主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专情，痴迷。我期待着有个俊美的男子可以带我走，带我逃离寂寞。我对这个男子的长相要求是出奇的精致。

   我从调酒师的眼神中看出，这个红火又沉默的酒吧的调酒师对我有感觉。不管他出于何种原因，总之他的眼神里充满疼爱。这是一个年龄比我小的多的男子。可能刚出道不久。我冰沉着脸。不跟他多说一句话，包括别人。我知道自己在等待一个人。那个人会拉着我的手，这样对我说：让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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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遇到她。第一眼就决定了我此生必定与这个女人纠缠不清。因为寂寞，我常常会注意来这个酒吧喝酒的形形色色的人。我的职业是调酒，刚来这里工作不久。看那些瓶瓶罐罐在我的手里飞翔，我觉得自己很快乐。这个酒吧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等待中的地久天长”。我想吧主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专情，痴迷。

      我从她来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当她把“情人的等待”接过手的时候，发现了一张让我心痛的脸。她有纤细苍白的玉指，妩媚遮掩不了妆饰后面的沧桑和疲倦。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随她。这是一个让我一见到就很想保护的女人！她自始至终只跟我说了两句话：“一杯情人的等待”“谢谢”。她的目光从来没落在我的身上。她喝酒的样子真是优雅。她老是一个人在那思考着什么。经常会是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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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又一次来到了这个酒吧。同一的时间，同一的色调，同一的酒水。只是在我坐的高脚椅子旁边多了一个英俊的男人。只因为他是如此英俊，所以我看了他两次。当我照例从那个温柔清秀的调酒师手中接过“情人的等待”的时候，他一直都是那样深邃地看着我。像一尾潜在深海里的鱼，一直拒绝着水面的温度。我是寂寞的灵魂，我等待自己喜欢的男人对我说：我带你走！

   调酒师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直都是偷偷地往这边望。他的修长而隽美的手上拿的同样是“情人的等待”。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环在那个透明的高脚杯上。我喜欢这两个唯美的物体的结合，漂亮的手指和易碎的酒杯。“你在期待什么？”他一开口就令我很大的震惊。我抬起因为熬夜而疲惫不堪的眼睛。我一直盯着他看。我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到一样隐藏很深的情节，然而我只能在彼岸观望，这个陌生的有着很好看面容的男人。但我想他是干净的，因为他的手指是如此的干净，我喜欢这样素洁而温暖的面孔。“跟我走！”我听到这样温润而潮湿的话语，我把鸡尾酒慢慢地吞下，我听到喉咙里的骨头发出欢快的声音。他拉起我的手往外跑，他真是把我攥的好痛。因为我的泪就在那流啊流，不停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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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的老板来了。我知道他每天都过来。但是他从没有在吧台前坐过。而今天他坐在那个女人的旁边。她像往常一样幽魂而至。我注意到她一共看了他两次。我只是鬼斧神差地往那边看。我的心忽然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从没有过的感觉，我看到了鸡尾酒在热烈地翻涌。一段情节就要此铺开。她的眼睛还是那样冰冷，从她的眼里望不到你想知道的情节。她接过酒，用手环着。优雅不失韵地喝着。我不知道她淡漠的脸上到底隐藏着多大的危险。

   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在他的手指上停留了几秒。我不得不承认老板的手指是真的好看。环在那个透明的高脚杯上。修长而隽美。这个诡异的让人心疼的女子。老板跟她说话了。“你在期待什么？”我震惊地差点没接住摇晃的杯子。她愣了一下，不紧不慢地喝下一口酒。“跟我走！”老板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就往木门外跑。我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我的目光被无情的门挡了回来。

   此后我的心不再平静，只为这个陌生的女人。我紧紧担忧。我想我可能是爱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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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被他攥着来到停车场.  把我塞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然后启动.沿着高速公路的方向飞去.我任由他摆布,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漠然地看着窗外灰白的过影.我看到那个年轻的调酒师焦虑的眼神.一触而过.他也很安静,一句话没说顾自己开车.偶尔转过头来看看我.

      车子在这个城市的高速公路尽头转弯.拐进了一条泥泞的小路.颠簸.我开始在想那个好看的调酒师.素洁的面孔,修长的手指,这是一条通往坟场的路.每年我都来这里祭拜我的姐姐.我双胞胎的姐姐.她在两年前死于车祸.

   车子在坟场外停下,里面阴森寂寥.风吹过杉树林沙沙地啮响.他把我拉到姐姐的墓前,突然黯自哭泣.我双手抱在胸前,看风把我的裙琚撩飞.

   "樱,为什么这个女人有和你一样的面容,和你一样的神情姿态?樱,是你回来了吗?樱,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注意她.我看到她冷俊又落寞的眼神,看到她喝一杯"情人的等待".樱,那是我为你调的.我相信你没有离开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樱,她是你吗?"

   姐姐一直没有告诉他,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其实我是知道的.因为当时姐姐和这个男子热恋的时候,我也同时喜欢并爱上了这个男子.姐姐不愿意我和他有来往.最终我离开了家.

   我叫蝶,是樱的胞妹.我看到这个男人在我姐姐墓前悲痛地哭泣,我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他还是理智的,一如我欣赏的是优秀的.他只是痛快地思念着.并没有问我的来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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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带走了她.我不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我再也无心调酒.我心里想的全是她被怎么怎么了.我仿佛看见了她倔强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这个在黑夜里瑟瑟发抖的女人.她的床一定是冷的.

   老板的车在酒吧前飞驰而过,但我还是看到了她那淡漠的眼神.我相信她也看到了我.那一刻我焦虑又欣喜.这个女子从哪儿来,为什么她就点一杯"情人的等待"?老板从来不会注意一个女子那么久.老板有一个深爱的女子,叫樱.听说两年前出了车祸去世了 .他是个专情的男人,到现在一直在怀念那个女人.老板每天都来酒吧一次,每次只喝他亲手调的"情人的等待".然后在吧台后面深深地思索.偶尔扫视一下形形色色的吧客。
   我想我真是爱上她了.与寂寞无关.她有一种想让我强烈保护和心疼的欲望.这是个让我不自然疼痛的女子.一想起就灼灼剧痛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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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好久以后,定定地盯着我看.然后又伸手去抚摩我姐在墓前的照片.最后又拉着我回到了车里.我又一次看到姐姐灿烂的笑容.

   仍然是默不做声.他带我回到了酒吧.我看到那个年轻的调酒师坐在吧台后,一副失魂落魄."一杯情人的等待".我看到他的脸上一阵惊喜,然后就慌忙调起酒来.他把我放到酒吧门口就自己开走了.

   "谢谢."我微笑着对调酒师说.这是我今天在这里喝的第二杯酒,也是我在这里喝的最后一杯酒.所以我对他微笑.我知道我的笑容是不同寻常的好看.他也笑笑,憨憨的.但我仍然没有和他说话,他一直站在我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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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来了.只有一个人.美丽的礼服随着她的步子优雅地晃着.我很惊喜,激动得想冲上去抱住她.她开口要了一杯"情人的等待".这是她今天在这里喝的第二杯酒了.我因为激动而手微微颤抖着.把酒拿给她的时候,她微笑着对我说谢谢.这是我见到过的最不同寻常的笑容,它是如此的好看.我也朝她微笑.拘谨的.她还是没有和我说话,我想把好多好多的爱意表达,可是她坐在我面前醉醉地抿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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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酒吧出来以后,我慢慢地走回我的公寓.梳洗整理.我离开了这个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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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晚以后,她再也没有在酒吧出现过,甚至这个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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