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流氓爱过我-2

半支烟鬼

<img src="attachments/dvbbs/2005-9/200592815191291680.jpg" border="0" onclick="zoom(this)" onload="if(this.width>document.body.clientWidth*0.5) {this.resized=true;this.width=document.body.clientWidth*0.5;this.style.cursor='pointer';} else {this.onclick=null}" alt="" />
" [, u8 N+ h4 a$ y* o4 I: g4.
  n/ t0 o( L% m( a! K我无数次地站在这个天台上，回味着雷拉着我的手坐在这里，如果他能出现，
出现再一次就好，让我感受到他的气息……
我告诉我的好友Halen我认识了雷这样的人，她笑我是不是疯了，可我坚持说雷
本质不坏，我还说我想挽救他。
; z# p! u* @* c5 @6 D/ C; z3 uHalen笑得美丽的卷发都在颤抖。”我说你吃错药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家明对
你的心思。”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说：”当然知道，可我不喜欢家明”
她说了一句法语，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大概是惊叹词吧。Halen和我不一样，家
境好，能力强，人也漂亮聪明，极其要强，她一心要去巴黎圆她的时装设计
! q9 C4 T0 I; P, d2 J; O梦，对国内的男人全部视为粪土。
她劝我接受家明，也仅仅是觉得我们合适，而雷。
0 c4 h& N) C; k+ E. \3 Q我扭头看着大玻璃窗外的车来车往，一言不发。我爱上雷了，不需要任何人的
允许和支持。我一定要让他摆脱现在的生活。
后来我就天天去他住的地方，帮他整理东西，做饭。我想他总有一天会感动
0 f& _) }$ k4 S- L. o的，他感动了，就会为了我做回好人。
雷也习惯了我的存在，虽然他从来不说什么，可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疼爱和
6 f3 p; d, i7 v在乎。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雷问我。
6 w& x9 x8 h! X: W- d: J“因为我希望，这辈子能救一个人。一个我爱的男人。”
, ^9 q6 a* @! D. q他又浮上那种我捉摸不透的笑容了，”救我？”。
0 v+ l4 ^7 M2 w; _. A+ j“你未必能救的了我！”
“我试过了才知道啊！”我把盆里的衣服拧干，往阳台上走，才发现外面下起
; _" Y. l6 X- h# J7 g9 G* ?7 G了雨。
* B3 K" C) I- f$ k' h8 ~他也走上阳台，帮我把衣服晾在竹竿上，说：”雨居然蛮大的！我从来没有伞
9 ?$ z3 {+ j1 |8 P4 j0 M的，你带了吗？”
" G% |: G6 l  H' t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撒谎。我告诉他自己也没有伞，能不能不走了，他睁着
" j# U8 }) |- s5 U  e$ _$ i( f大眼睛看着我。
我终于留下来了。
我向爸爸撒谎说我在朋友家睡！
, e% |: X& u; b# b1 r7 ^+ Z那晚我一直在说话，说我的童年，说我的警察爸爸，说我那个骗人的男友……
6 k9 f" }) i5 V$ z! V4 Y“你很恨你男友？”他问我！
“嗯，他脚踏两只船！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0 j( ]/ X% V  J* M$ q# J他总是那么不爱说话。默默地抽烟，用那样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我。
“别说他了，说说你吧！你有女朋友没？”我想让他说说话。
+ B0 v9 J# ]! ^( \8 L, N1 A. b“当然有过。”他说，然后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 E* W4 r- i" J, q9 E, B6 S3 x然后他拉我上了天台。
* Z% k  i3 u& f- @. w2 `并不宽阔，但相对于这密集的钢筋森林，已经是很奢侈的一片天地。我闭上眼
睛深吸了口气，雨后的空气似乎是清新而甜美的。
' f. `2 B5 O/ O2 ^/ U; q他猝不及防地吻了我，我感觉到他温暖而霸道的唇，很有安全感的唇。他的双
手非常有力量，我喜欢他那样搂着我，搂着我软软的腰，搂到我无法动弹。
8 }# c8 D6 ^4 X4 y) I他说他压力大的时候就上天台来，这里空旷，能让人感到自由，我说你天天打
# L7 g  ]2 N4 H- R6 f, u) o3 \打杀杀当然压力大了，不如早日洗手吧。
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谈何容易。他的表情有片刻黯然，随即而逝。
他在天台上有个小房间，但他是不让我进，也不准我告诉任何人这个房间是他
9 J. p: _; {$ S; `( h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是他与别的女人鬼混的地方。
当时我的心感到无比的锐痛，似乎有短暂的窒息。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去，没
0 }) D# {; ^7 v. |+ F6 d有隐瞒他是个流氓的事实，但我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他看到了我惨然的表情，叹了口气，把我搂在怀里，深深地嗅着我的头发，
说：”有一天，等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进去的。”
9 M1 A7 I+ o) z1 O我告诉他，我永远也不想进去，不想知道。
5 `' W$ F3 {) D" n7 M; @# G8 j还有一个不能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工作室，是在这幢楼的对面，在四楼，从这边
% @! |0 `/ U# M+ _0 i的五楼正好可以看的见，他很警觉，他的家不是很多人知道，而知道他工作室
( M' W2 M/ I1 l7 n的人很多，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自己的家里监视他的工作室。我说你就一小混
% E1 `' B0 }' Y9 z* R7 X+ r' Y混，一月打拼弄几个钱，还左一个窝右一个窝的！
# g, `2 w5 c" p# G3 v5 [! \他捧住我的脸，郑重地说：”我必须得活下去。”
5.
8 S  H" E' r. U, T我时常几个小时不动地坐在那儿看我送你的那个银质打火机，想着你叼烟的模
样，想着你吐吐烟雾的模样……然后让自己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
那天雷生日。我买了生日蛋糕去他家。
0 a5 m( M7 O9 |5 @6 R2 c" B尚早，他没回来，我开心地哼着歌等，伸从窗口往下面看他回来没有。突然我
/ [; o& x2 t; t- X# c感到一道刺目的光亮划过我的眼睛。
! v- m& k4 _4 ~2 l2 Z. Z我迅速抓住光亮的来源，顺着看过去。我相信我没有看错，那是一架高倍望远
镜的镜头反光。
对方可能发现到我在朝那里看，望远镜消失了，窗帘也迅速地拉拢，平静得仿
7 I9 p3 D9 a+ {  t: a; J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 i6 ~" }& ^: b+ c当雷回到家时，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很惊讶。
他说他二十二岁出来混，已经快三年了，都没有过过生日。
“我以后都陪你过啊！”我拉着他的手说。
“象我这样的人，活过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过明天，哪会想到过生日！”
我听着有些辛酸，没让他再说下去，让他赶紧吹蜡烛。他一口气就吹完了25支
蜡烛。
他许完愿后我拿出我送他的礼物——银质的打火机。
“你以后也不用带那些一次性的打火机了。喜欢吗？”
他的眼睛一亮，我知道他很喜欢。
可他却故意逗我：”难道你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还送这个给我，我其实喜欢
书。”
“呵，小流氓喜欢书，小流氓喜欢书……”我大笑起来。
雷抱住了我，，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0 m4 B3 m6 `; O/ T' H& Q. u我本想告诉他发现有人用高倍望远镜偷窥他的事情，可是我的脑子已经被他霸
0 V; k" u7 g! V! M道的吻弄得迷乱极了。
人有时候不可以犯错的。真的，一点都不可以。
( x  y* X1 _; s- S2 q8 ]7 w* J他握着我的手，喃喃地说”沈君威。又硬朗又清脆的名字，可是你的人却么温
柔。”
3 a2 O. o) A6 F# o我抬头看他，说：”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温柔啊，只是对着你的时候。雷，你知
道吗？我喜欢听你的话。”
他吻了吻我的头发，说：”知道。丫头。我看到过你对你们公司的那个家明，
# k% d4 h! N( @7 Q- t凶巴巴的！”
  L0 k, ]0 j% L我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家明的？啊……..你调查我………”
雷把我搂得更紧，说：”我并不是要刺探你的隐私，我是担心你。君威，你是
3 A8 ]& c- d; c# N: F我的”
. z) `! z3 B( c; ~3 z我笑了：”我认命了。我爱上了一个流氓。”
  M  T! j  I$ p“不”，他认真地说：”应该说，是有个流氓爱上你。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原
因，所有的原因。”
在我枕在他坚实的胸膛的时候，他拿毯子把我裹起来，黑暗中他的烟头一明一
暗，我看到他脸上疲惫而脆弱的表情。似乎一个坚持了太久的孩子，可以卸掉
防备和面具，流露出真实的一面。
5 m" V, E/ Q0 [* ^' m( D雷告诉我我是第二个上他床的女孩。
我问他第一个是谁。
0 ?# l$ O! Y5 _' n( e8 Y他说死了，是被黑社会害死的。
% ~+ q. u7 K5 [9 e; f那一刻我没有妒忌和不快，只是觉得悲哀。因为我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悲哀，和
那种无能为力。
8 x& s3 }8 u$ b! e! }那你为什么还不脱离黑社会？我问他。
因为仇恨。因为身不由己。
他的话里面有一些我听不懂的成分。但是我没有深究。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想
起来看到望远镜的事情，赶紧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神色凝重，低头问我：”你怎么知道追着光源？”
我告诉他，别往了我是警察的女儿。以前上大学时，对面楼总有男生偷窥，是
0 i/ g& E" {6 H3 \# l. u5 Z6 X爸爸教我的这个办法。他不发一言，只是搂紧了我。
" _. Q$ H* L1 x& i6.
我摸着雷的那把刀，那把曾经为我挥动过的刀，我很晕血，可那天我没有，我
# K$ J: |8 i6 L6 r1 s怕我晕倒下去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 y0 H. }# a! B- F, _我对雷的爱越来越浓烈的时候，他在黑社会的地位也蒸蒸日上。
有一天晚上我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在换锁。
* }0 _6 T) l' i, x+ W他赤裸着上身，低头工作，我坐在充气沙发上看着他。换好之后，他递把钥匙
- O" {/ [3 e" Q$ I: \' V& J7 g( N/ A给我。
“钥匙给你，我在对面，你能看到的，没事别过来找我。”
“那有事呢？”我问雷。
; D# [7 _9 S# E“有事也不可以来找我！”雷狠狠地说。
6 Z0 R% Q5 s1 P6 b我觉得好委屈好委屈。但我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的压力很大，随时都有丧命
的危险。而且，现在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头，阿清也很久没见到过了。
$ x# n7 F" d$ |+ E  O一天又一天，雷好像不知道这个家一样，我每天都在这边的窗口看着他，在工
作室里和各色的小混混打交道，还有几次都打了起来，可是他好像从来不会
- k5 ^  b  Y7 I1 L0 r: F% a败，他出拳的姿势帅极了，孔武有力，可是有时候也会受一些轻伤。
那些伤，好像刻在我的心上一样，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捏紧了拳头啜泣。
% q* L) ?6 _& U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我无法想象的一幕。
一个女孩走进了雷的工作室，她戴着大大的墨镜，咖啡色的布裙子，衬托出丰
3 E, Y+ i0 p2 D8 L$ |满而苗条的身材。
她不象平日来找雷的那些小太妹，她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 w0 Z" V$ Q+ ]# a5 _1 g她跟雷说了句话，雷摇头。她似乎很愤怒，在发脾气。
  J; ?; i$ H  \) y/ B9 p接着，她突然倒在他怀里，吻住了雷的双唇，双手的指甲似乎要掐到雷的肉里
面。
# q7 r1 ^! R  q! m* Q) w雷居然没有推开她，而且，他腾出手来把窗帘拉拢。我的眼前，立刻变成一片
6 s0 S$ s% k" a. j* H* f黑暗。
我无力地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为什么，雷为什么这样对我。他知道
我在家里看他么？
# e& u9 ]  j. R9 u为什么这么践踏我的自尊，当着我的面和另一个女人亲热？
1 v: m  j7 d9 J+ @- Z我实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机打他的手机。
& v: y4 S# |7 \- J  @8 y“有事吗？”他竟然很平淡的问我。
我只是说：”我想你！”
7 Z( _7 z) X1 s* ~" D' S“那就是没事了！你赶紧回家去，听话，以后我不叫你，你也千万别来我家或
者工作室。”
然后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4 {& a! N6 w) |7 z0 i- I我把手机狠狠砸向墙壁，看到它变成粉身碎骨，就象我的心。
1 n. W! ^! f* |. l这是我爱的男人吗？为了他，我骗了爸爸那么多次；承受了那么多的惊恐，他
7 i2 J* A' v& B竟然不解释，至少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我是否他身边很多女孩中可有可无的一个，就象是风把我带到他身边，然后再
( d! P3 Y/ R) R* R象风一样过去无痕。原来，他的本质真的是一个流氓，我改变不了他。
可我，可我又怎能这样就甘心呢？哭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了。我下了
' d0 _& P- T7 N+ V1 v决心，我一定要去他的工作室去看看。
夜色吞没了我小小的身影，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工作室前，里面很安静。
我突然鄙视自己起来：沈君威，你干什么？是不是没有这个男人，你就活不下
去了？他已经干扰了你的生活你的思维你的一切的一切。他现在也许抱着那个
0 ?. J! o9 m0 i2 t女孩在熟睡，你是来捉*的么？
醒醒吧！你是他什么人？他又许你什么承诺？
一念如斯，我的手脚已经冰凉。算了。算了。
就在我转头欲走，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杀气，我低头一看，下面
2 R* Y" ]  q, ~7 ^' `金属的寒光已经映了上来，我禁不住吓得大叫起来。
门一下子开了，我看见雷拿着刀站在门前，两眼露着凶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
样。他用布绑住手与刀，冲下楼去，我听见下面一阵阵的惨叫。
当我听见脚步与厮杀声渐渐转移到楼上时我知道事情不好了。
2 m+ T5 V. ]2 p. V* E( g# U2 a4 C我低头看下去，雷的头在流血，还有左胸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胳膊亦挨了
. c; H* X4 @; N7 W* ^3 n( n: y刀，可是他仍然挥着刀，那些不知面目的男人的血溅了开去……
我扶住楼梯不让自己倒下去，我很晕血，可那天我没有，我怕我晕倒下去就再
0 v1 @- z. H4 m6 P; U& z4 K3 {也看不见他…….
' @% @" B3 w; e2 p我不知道一个人怎可以对付那么多人，后来警笛的声音响了，他们渐渐离去，
剩下浑身是伤的雷。
# c3 Z4 q1 u; [$ r我把雷扶进了他许久没进的家。
他狠狠地推开了我。
“对不起！”我觉得都怪我，他可以逃走的，都是我不好。
我坚持帮雷洗伤口，雷生气的看着我。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回家的，你这样跑过来多危险？”
“我想看看你，对不起。”我要哭了。
“看我？你会害死我们俩的！”他的语调依然很严厉。
我霍得站起身来，说：”你说的我们俩，是指你和那个穿咖啡色裙子的女孩
吗？你竟然一句都不解释吗？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最起码尊重点我好不好？如
果不是看到你们在亲热，我根本不会去那边的！”
我感觉到他在犹豫，我以为雷会搂紧我，抱着我，说对不起。
0 ]0 O9 m# t4 I( m5 g, A可是他露出一张凶狠的脸。那困兽一样的表情，把我吓退了几步。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谁要你爱上一个流氓！
6 A2 M: b; H" f, @9 }既然你受不了，你现在就可以滚出这个门……”
我如遭电击，愣了好几秒仿佛才了解，雷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 e: A  Y% Y6 P7 J9 f“够了！”我大哭起来，我所有的自尊都没有了。”我明白了。”我把他的钥
( l2 o1 ~" u5 H匙扔在他的脸上，飞奔下楼。
3 S0 v( O" J0 S1 r乞丐不可以爱公主。沈君威不可以爱流氓。
我离开了雷。
+ `7 x1 ]2 t" q9 |1 k/ E: N  ~; w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28 15:45:10编辑过]

( p3 p/ }* y( u3 w2 R& [; I

半支烟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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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qm257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