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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出神,既而惊醒,自责一番后回归初始,继而复制这一程序,感觉一次一次的从原点出发,又一次次地脱离了轨道,惟有时间流逝依然,于是暗暗责备自己心猿意马,想起那些打坐入定的僧人们,整天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口中念念有词,佛珠剥剥作响,真想不明白,那些横竖倒背的经文竟真的那么有趣么。想来是人佛相通给其以无穷的动力,那界限模糊的境界更是让他们心向神往吧,姑且不追究那份外在的执著有几分属实,单是那份定力也不由的让我折服。就这一会儿,我又在神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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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才明白,务实与空想竟有这等的差距,一个苛求责任,一个力求氛围,一个雷厉风行,一个扑朔迷离。有时感觉意念更象是一团泥,捏圆搓扁,随心所欲,不必顾及时间遗留的空白,不必拘泥前后形式的合拍,畅快淋漓,而且绵绵不绝,象是制造了成堆的零件,却又远离了那些刻意的限定,它们可以相交,亦可平行,也知道在缺乏适当的湿度配比下,涉足其中是在所难免的,更知道自己原不是有责任心的装配工, 没有耐心将那些七零八落的东西组装成品,因为倦怠了太多的条条框框。原以为繁冗便是深沉含蓄,高深莫测,便屏弃了垂手可得的简单小幸福,而今才发现那种漠视,只不过是没有能力的掩饰,一种以冷漠作为掩护从而达到自我保护的手段而已。于是我反到羡慕起那些盆载的植物,有水,有阳光,有一席之地就已足够,只是我忘了,在这个争名夺利为己任的劳心伤神年代,谁又会活出表里俱一的轻松,哪怕是一棵植物。它的生活固然简单,却做不了简单生活中自己的主人,受制于人的生存之道恐怕没有人比之更娴熟了。6 V q0 j8 i4 F" u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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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那株文竹在来之前已有过掐断的痕迹,断头处突兀在那里似一桩丑文昭然若揭,确实有那么点美中不足,我叹然,旋即又安慰着自己,毕竟受过一次教训,或许它会更懂事的多,它呢,抽条,吐叶,竭力扩展自己的势力范围,忙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的后劲不足:单薄的杆区哪里经得起这等折腾,开始战战兢兢了。对待此等小菜,人类自是游刃有余,一套顶端优势砸过来,顿时叫你伤痕累累。你自是不甘如此,不然何必那么辛苦,既是如此,陪你赌一场又何妨。4 l+ F t. ^4 \5 _!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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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阵峰回路转,迂回曲绕之后竟大有病梅之姿,这是代价,你须当明白,不然,你妥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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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K' O W$ Q6 u 直到零星的黄色迅速扩展成了主色,浓密的叶子簇簇落下,你才终于承认了自己的不堪负荷。生活是一个透明的容器,也只有在生长的过程中才感受到它的硬度,巧妙的回避即是生存之道。主客观因素决定了你这一辈子注定是颗盆中物,在圈定的舞台上循规蹈矩,尚可有些馈赠的影子让你一边自怜去,否则只会让你灰风烟灭。此类以身试法的悲壮何其太多,何时轮得到你。不管你选择了死亡是一种挑衅还是迫于太多的无奈,我终究不忍面对偌大的一间屋子惟剩我一人苟延残揣。一项伟大的工程之后是更多的枯枝三三两两的立在那里。生死只在瞬间,我已尽力,余下的就靠你了。若你早知道这场屠戮不可避免,只不过是挣扎的走了个不规则的图案后回到了原点,你是否还愿意走这一遭?甚至于以性命作代价?# w/ B" n& ~* n&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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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你是演员,我是观众,待你的帷幕落下,自会有些不甘寂寞的杂草来收拾残局,谁说野草的生命力顽强,它们只不过是来不及在岁月的轮换间慨叹生活的艰辛罢了。/ T1 J* b1 t0 q" Y9 L
' X, r" m" G3 j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我与你,有什分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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