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女人如书

刹那公子 · 发表于 2007-1-6 18:17:00

古人讲：“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如读女人。这其实是一种功利性的说法，还有点读书人无奈自慰的味道。当不得真兑不了现的。不过书和女人的关联自古至今未曾间断，“举案齐眉”，“红袖添香”说的都是读书的事。细细想来，女人和书是如此相似乃尔，还真让人马虎不得! 　　有一种女人是书中极品，其装帧豪华，气质典雅，秀外慧中。不仅封面设计构思精巧，风格独著，其版式、印刷也极尽心力，更兼内容引人入胜，读之令人口舌生香，不知夜之深，又忘东方白。这样的女子聪慧善良如圣人，国色天香似仙女，只是平常人自然消受不起，属典藏本。陈村指的“好书和好女子一样，你不能一五一十地说出它的短长，只有一种想与之亲近的冲动”，大概多属此类。 　　然而大多数书属普及型。其内容包罗万象，普普通通，既不妖冶逼人，也不冷波拒人，它们和我们大多数的妻子一样朴实。虽不尽善尽美，却也真实可感，“经久耐用”，但恰是她们的朴实和平凡构筑了我们的现实生活。 　　有的女子慧心灵性，姣姣如明月，只是苦于生计，蓬首粗衣，风流自掩，让人往往一视却步。但再一交往，你便会恍然大悟，相见恨晚。正如一些装帧简陋，纸质粗糙的哲学随笔，诗集文存，若不是偶然留下或是友人相荐，我们很可能会失之交臂的。 　　有一类书，非常抢眼，标题诱人，版式气派，纸张考究，但内容错漏百出，及至亲手细阅才大呼上当。在生活中我们不少人也会为一眉眼含情的“秋水伊人”，神迷意乱，逆流而上追求不休。待到掀起盖头后，却发现“梦中人”原来愚顽无知少情趣，常常做些焚琴煮鹤，佛头着粪的傻事。 　　最可怕的是这样一类书。外表美艳如仙，好似罂粟花，但骨子里却五毒俱全，让人猝不及防，不知不觉间便着了道儿，堕落下去。如此书和女人有如洪水猛兽，不知腐蚀和断送了多少好儿男。大则为“红颜一怒”而国破家亡，小则为“金屋藏娇”，不惜贪赃枉法，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可悲下场。 　　最为难忘的是这样的书，如明清小品、名家随笔，它不会使我们大喜大悲，但隽永悠长，甚耐咀嚼，引人深思遐想。我们在喜悦时可读它，悲伤时亦可读它，几无厌弃之时；这样的女人容貌未必很美，但内涵丰富，且温柔可人，忠贞如一，若能相拥这样的女子共度一生，真是三生有幸。随着生活阅历加深，我们看惯了潮涨潮落，情海波澜，对一切都已淡然的时候，我们会更深刻地理解这样的书，这样的女人。 　　 　　 1999、7、27 　　（原载《湖南税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