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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以为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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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N2 P2 k4 k' [* S自己准备了很久的告白,却还是不敌他的行动。他和她在一起了。没有多么强烈地哭,只是觉得遗憾。
& x6 x6 \+ c n$ V6 v4 M% i4 V2 G在睡觉前,开始幻想,幻想那画里的场景,真实地存在于我们的生命。幻想,我们是多么幸福,幻想到最后,把头埋在被子底下,难过地哭。4 P, h- T" t+ z4 Y% r
没有必要,没有必要。# N8 ^: K) j" y! f0 W. r0 Q/ [" E
精神恍惚起来,自己终于变得不再正常了。医生说是臆病。不相信,不相信,终于终于,还是到了那一步,哪里来的力量,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没有死,却让我开始清醒。那天的医院,他不是坐在床边安静的少年,他和她安静地陪到了很晚,却只言不语。
8 |* N0 E7 s4 {; J0 t. Q& n) @只是,我无法自己去面对罢了。/ X1 [3 A4 X0 L9 s; y
2 z { b8 a) l# S/ v, B那就要再见了。
, b* {0 L9 D( w再见吧,青春里的往事,青春里,自己哭笑的那些真实的幻境,锈迹斑斑的眼睛,看不清了。# u* X; N& J# }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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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牵手,走过往昔的小道,看着熟悉的风景。然后,俣敏上车,说,“再见。”
3 G4 z# u$ ^! O! b# a( {" |“嗯,再见。”我挥手。8 n5 p; O( J0 N$ p0 g2 ]
车渐渐驶远,留下干净的弧线,我在学校走了很久,再回教室拿东西时,看见那个女生,拿着照相机,对着那面墙按下了快捷键。
l/ o) H1 K1 @! M+ R我意识到了那些被忽略的过往,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真实地将两幅画打乱。我突然的介入让她显得很不安,“能借我下吗?”$ E8 m T- j, C; T4 c$ @
她局促地点了下头。3 X; X4 X4 L& _) ~+ q3 ~# v: \& ?: |
“一起合影吧。”我们之间,隔着那幅涂鸦,以及旁边的一行小字。闪光的瞬间,酸涩的眼睛难掩泪水,划开青空下,一抹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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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里,我们之间相隔的不再是生疏与时间,而是我们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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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5 g( U8 ^$ \0 v! r有一天,偶然地听到了莫文蔚的《忽然之间》,她在歌中浅声唱着,我安静地落泪。你们其实不一样。原本就不一样。
$ n9 u- ?: ~3 l; E: P妈妈说要搬家,为了这事,忙活了一个多月,许许多多杂物也都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突兀地摆在了面前。翻到了初中时写的日记。
; x" n9 |1 R* V5 m! R3 P其中有一段:我哭到流失了大半的力气,我突然想到,你就真的这样离开了。那个坐在我左边的男生,他就突然离开了,而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我喜欢你。最后一次提及你,井岩。" ]* o0 d' \! T8 w
( w: W1 B. |' y0 k' L一点点的零碎记忆被一再地剥离开来。错的是我,不该把两个相似的人放进一个容器里,然后把对你、井岩的期待和爱附到另一个人身上。在我无数错乱了的时间线里,井岩和你被打乱重新组成了同一个人。他不是井岩,也不再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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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l3 X" c* Z d% r 不是责怪,只是我醒得太晚。
* H# Y% f. G) ^ 那在了解了之后,就该正式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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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岩,在我父母离婚后,陪我在火车上度过的短暂岁月。如此强烈的想要逃离原先的世界,以为逃离便是解脱,但不知当我们逃离得越远,回去也变得更加困难,迷失方向的人,感慨世事变迁,回去的人坦然地留下往昔。但我唯一确定的是,彼时,是井岩陪在身边,所以才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未曾如此安心。+ c! [8 X& [ [ D8 ~
认识他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的他习惯转向坐在他右边的我拿隔天的作业,他会催促我快点回家。而后的岁月里,我也小心地为他挑选的生日礼物,可那件米黄色的线衫还没来得及送至他的手上,他就已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整个世界,秋叶般地幻化为土。 {& `! ]. d, W* Y/ S, h$ {
而你,只是简单存在的人,只是太多的巧合,坐在我的左边,和他一样,有着高瘦的身形,很少笑,但笑的时候,眼睛特别好看地弯起。
0 J! Z) O z/ @0 I) ~: w 以及,你看见的那幅小小涂鸦,留下的那句,“相爱的两个人,相靠在一起,去往未来。”让我真实地模糊了界限。% @, L* E, q$ F: |3 _0 y
) `! a6 d9 R9 f 我收起了日记,也收起了我的青春往事。我知道,我要去的地方,不是新家,是疗养院。而我,终于在这慢慢恢复了。$ a9 \* l; q$ v0 R0 V
我喜欢的人,还是井岩。
1 _: ]2 H: ^, d" F7 U O/ b 他曾在火车上这样对我说,“如果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坐上黄昏的列车,要相信,一定可以去向幸福的未来。”他微笑着看着窗外,面庞柔和得模糊了光线。而我,安心地靠着他的肩膀,闻着空气里好闻的橘子味道,微酸,又芳香不止。
% \* t- c# ?# T; t6 y0 V s+ L 火车出轨的瞬间,我被保护在他的怀中,碎裂的玻璃被挡在外,我突然发觉,我是真正要失去他了。4 e* ~9 z2 p7 q: u0 R2 P9 f( i4 x& t
+ E+ ^; s& J6 i0 F( T. g, L+ @“如果这天地,最终会消失,不想一路走来珍惜的回忆没有你,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关怀,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5 Q0 a4 Y) T8 P* E6 \6 a/ F
——莫文蔚《忽然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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