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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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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h# b$ r& I 文/蔻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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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猫猫曾经叫我想个句子,那种让人看了不知所云的句子.我顿了顿跟她说:我躺在六楼的屋顶抬头看天,云白白的,我看到五颜六色的风从头顶飘过,惟独看不见蓝色的,因为天空,也是蓝色的. / C G( |) `) H& i
小的时候我曾经一度迷恋日本动画片,并且坚持地幻想着自己是某个国家的落难公主,与我的父王失散了多年的沧海遗珠.有一天我的父王会来到这里,告诉我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然后遇见我英俊的王子. 这样的幻想在十岁之前一直占据着我的思想,后来它渐渐幻灭了,像是肥皂泡泡一样在一夜之间褪去了五光十色,永远的消失了.大概是由于某一个或阳光灿烂或雷雨交加的午后忽然丢掉了<<格林童话>>,那太熟悉太熟悉的蓝色封面开始被遗忘,然后退出我的生活.从此我不再是幻想中公主,我是我,并且只是我. 当我累的时候我会躺在地板上,面朝阳台,透过水蓝色的玻璃窗看天空,天空往往是苍白的一塌糊涂,尽管玻璃足够的蓝也足够透明,而天,那么那么苍白. 苍白又是一种怎样的颜色?苍是青,那么苍白就是青白吧.我把它定格为冬天阴阴时天的颜色,一望无际的空洞萧索,但又幽然空明.这种色彩叫苍白,也许是这种心情. 我时常在想我在别人心中是怎样的一个人,有人说忧郁,更多的是开朗,有种高傲的冷,又有种喷发的热情.我想我大概就是这样的"双面人"吧~懊恼,为什么在别人看来我并非一个恬淡豁达之人,那才是我想作的啊!很快我明白的,我终不是一个恬淡豁达之人,因为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这类人也许早就隐匿在世俗的洗涤中,人们太多时候是沉醉在金迷纸醉中,没有人再去理会什么恬淡,大家都守着拥有的竞争生活.只有魏晋的那个老头守着草屋,过着菊酒为友的贫寒生活.我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随波逐流者,站在拜金的人群中间,频频回首.
8 T& p7 p4 L" d9 b+ l) Y! b 日子就在乱七八糟的哭与笑之间匆匆走过,有时候我会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被什么抛弃,是这样的日子还是这样的世界,那又是怎样的日子和怎样的世界? 闲下来的时候我喜欢呆在家里,坐在电暖气上吃零食,有时发呆.我很想很想用文字来表达一种东西,然而却无力表答.我始终都清楚我要写什么,因为太过了解,以致它渗入了我的每一寸肌肤,往往越是了解就越难诠释,我仅能归结为"和平"二字,再无其他.我曾试图表达,但写下的太少太少,想的却太多太多. 现在的生活,是可以用和平二字来描述的.但尤尤不同意. 尤尤是个看起来特纯的好孩子,丑丑的很可爱,是个从心里可爱的小姑娘.她看我的时候总是眯起她那双小眼睛,狡黠可爱.于是我也眯起大大的眼睛,然后我们开始笑. 我很喜欢尤尤,她让我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干净都盛在一个大容器里,没有杂质,没有干扰.尤尤的干净感染了我,我的心情开始明媚,开始简单.然而有一天尤尤忽然告诉我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并不简单明媚,她说她看不到希望,在苍白的黑暗中挣扎.我开始错愕,因为眼前这个让我觉得明媚的人告诉我她活得并不明媚.我开始怀疑世界是不是搞错了.很久很久我才明白,原来尤尤和我一样,明媚着,也忧伤着,尽管她看来那么那么的简单快乐.其实在我们的心里都飘着蓝色的风,吹开大片大片的孤独.但尤尤永远是可爱的,独特的星座给予她双重性格,一只眼睛在微笑,另一只在哭泣. 我也是. 于是我想她和我一样也时常陷入莫名其妙的情绪中,时儿快乐,时儿哀伤,时儿明媚,时儿觉得黑暗.现在的生活也的确如此,和平而绝望. 有的时候我们会翘掉体育课跑去文具店淘宝贝,其他的课都不敢翘,因为我们太害怕面对悲惨的分数名次与一脸期望的老师和家长.所以体育课成了我们理所应当的逛街时间.很少的时候我们从文具店出来时还没打铃,我们就爬上天台,坐在冷冰冰的水泥石阶上看苍白的天空飘过一些蓝色的风,混在空气中挥之不去.常常我们谈未来,我和尤尤约好将来一起去西部,去看真正辽阔的天空和草原,雪白的羊群,奔腾的骏马.我相信那是一个无限宽容的世界,可以包容悲伤,照亮明媚.我相信我们都会找到幸福,找到笑容,找到泪水,找到我们的理想生活.然后学会勇敢,和坚持. 然而我想我们都做不到,只是在累得说不出话的夜里用这些想象感动自己,让自己流泪,然后坚持下去.我们走着停着,生活在无声无息中嘲笑着我们,我们这些,好孩子.时间把我们推向未来,向前吗? 我们都无法回答.
. P* c& U8 L( D( g) u3 z2 i* N 理科班的生活是紧张和激烈的,是的,紧张而激烈.在这里,你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失去信心,在面对课本,试卷,分数时,你必须告诉自己让自己相信一切总会好起来的.特别是在一个又一个夜里,在无边无际的安静与黑暗中.只有台灯陪着你的笔飞快的舞动着,看着一页一页被涂得花花的草稿纸是,只能感到无助,青春啊,难道就要这样流过.甚至在一堆无从下手的物理题面前我会疯狂的掉眼泪.尤尤告诉我当她歇斯底里是会疯狂的撕扯她家的被单,用牙紧咬枕头.这些听来是那么的不真实,然而又的确真真实实的停在我们高三的生活中.可是通常这种疯狂在五分钟内会停止,我们没有时间,这种疯狂浪费的时间一度让我有深深的负罪感.我没有时间哭泣并擦干试卷上的泪水,泪滴在纸上是很难看的,泪下的字会都病态的扭曲,黑色的墨水化开,干了之后丑丑的一片.几次之后我便在想掉泪是缩回头,让泪撒在身上. 4 w% h/ g- Z1 T# y
幸福的体育课在之后的三个月被取消了.校方的理由是一切服务高考,而我们,只能接受. 有时候想高考真的如此重大吗,真的重大到要付出如此多的代价吗? 没有答案. 老师都说努力吧,没有多少时间了,家长都说现在不抓紧以后会后悔的,而我们,沉默. 鲁迅叔叔说得好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感觉我即将灭亡,而,尤尤呢? 忘记了停止体育课后我和尤尤多久没坐在一起聊天了,我们的座位相隔三个横行四个纵行,我们每天只能相处二十分钟,上午第三节课,下午第二节课课间.我们一起,去,女厕所.别笑,真是这样.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聊我们的理想了,我们只是说说昨天写到很晚的物理题,刚刚的英语语法又没听懂. 我们常常去一楼最远的厕所,因为那十分钟刚好.老师是不准我们站在走廊上闲聊的,去厕所我想他不会有意见. 日子就这样一去不返,关键词还是那几个:我,尤尤,高三,试卷,熬夜,眼泪,加上,一楼最远的女厕所,呵~生活等级,次幸福. 可是这种次幸福的生活很快被打断.当四月来临,我和尤尤每天的"厕所时间"几乎被一个又一个老师的"勤奋教学而毁灭.但我们接受了,他们是为我们好,好孩子明白这个道理. 最后的日子我过得乱七八糟,畅游"卷海",不停的失望--希望--失望...我终于明白了高考于我们来说的重大,它是一次性的.十二年,等于四张答题卡,等于两天,等于9小时,等于540分钟,等于32400秒. 十二年等于32400秒? 十二年等于32400秒!!! 我发现自己笨笨的,这么简单的答案我竟花了这么久才想透. 而此时此刻,亲爱的,干净的,明媚的尤尤,你是否也感到无助与忧伤? 我走了太久太久了,我想停下来了,行不行? 2 Z' ^0 N s- i' k
高考那两天阴阴的,然后麻木地对答案,估分,艰难的报志愿.尤尤选择了本省院校,而我,选择了遥远的北方. 报完志愿后的几天我和尤尤相继满了17岁,我们一起吃了蛋糕,去玩碰碰车,开心地大笑. 然而我和她却再也没有聊天,甚至没有提起我们的高三,我们的梦想. 我想我们都累了.
& D" I2 F4 I2 r6 Z! ]3 Y. G; F) ^ 文章的前半部分是周记,后半部分完成于昨夜. 我不知道现在尤尤是否还会想起那些蓝色的风,幸福的体育课,以及我们的梦. 最后,想以尤尤在一节数学晚自习上写在我记事本上的话作为结尾: 你现在觉得生活什么感觉?我觉得天昏地暗,没有目标,有时莫名的悲伤,有时莫名的开心,有点神经质吧?.....你有没有试过把长长的忧郁压在心底,不能发泄.或许大笑,或许流泪.哭过笑过,回到生活,或许会更加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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