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的早晨,数以千计的年轻人进入了地铁、公交车和主干道。根据他们相似的服饰(套装、领带和公文包)判断,他们类似于一种工蚁。然而12到14个小时之后,这些年轻人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了。他们出现在新桥区域的酒吧,或者新宿的卡拉OK,开始不停地抽烟和喝酒。接下来,他们就躺在人行道边上,或者路边的躺椅上,不省人事,张大着嘴,模样恐怖。没有伤害也不是什么病症,但是却成为日本现代生活的一道难以言说的风景。有时候他们的脸会出现一些有意识的抽动,些许惊恐,些许恍惚,流着口水。这些细节都被帕维尔·加斯祖克(Pawel Jaszczuk,1978— )以《支薪族》为题记录了下来。这位摄影家是工作于东京的波兰人,照片全部以黑白的样式出现。这些画面混杂着异常复杂的社会文化背景,同时兼具激怒的成分和娱乐的逗笑色彩。 8 @+ M9 \! N) ? r m; I9 T
0 \7 D! [" F0 L5 B4 u2 g$ P 这些具有亚洲色彩的纪实文本,构成了一幅斑斓的画面,和西方文化成形了强烈的冲突,而且很容易形成一种误读。从根本上来说,这些年轻日本人不同寻常的肖像,触及了心灵恐惧的底线,呈现一种遗弃的状态。在过去的数十年间,同样的恐惧一直出现在每天工作12小时的日本年轻一代人中间,他们都希望在30岁以前就成为百万富翁。在这样一种强大的压力之下,不管是自愿的还是不自觉的,借助酒精发泄自然成为一种习惯性的行为。1 c; |! g3 S; u5 S X1 i;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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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种酒精消耗的结局,成为加斯祖克的系列画面,聚焦于非英雄的角色,并且留下了具有争议的传奇性色彩,至少将日本社会的两个极端性特征展现出来:包括工作狂和酒精释放。一方面是噩梦和现实的冲突,另一方面则是真实的梦想和现实的疏远。( @( M; y9 O6 m- {# L( `9 U
$ g5 l. u: I2 h. ]$ L 加斯祖克以非常直率的方式目击了这些东京街头无节制的醉鬼,他们或是错过了地铁或公交,无法回家,或者就是因为酒精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这些画面让人想起了川端康成的小说《睡美人之屋》,以怪异的**为主题,描绘了男性顾客和无知觉的女性(如同死了般的睡眠)的故事。然而加斯祖克讲述的是“男性的睡美人 ”,是街角、地铁以及公共汽车站烂醉如泥的醉鬼,更多地让人联想到摄影家维基的犯罪现场记录,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同时却有一种滑稽感,比如“过劳死”,或者“工作过度死亡”。 7 |/ e# c6 q$ e5 ?; | 7 K7 V( i- I; B+ j 然而摄影家坚持认为,这些画面既非审判也非批评,他只是提出问题而非给出答案。 ! m8 X5 b2 d' @" F. 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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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祖克曾经是澳大利亚悉尼视觉艺术学校的图像设计学生,在参加了一周的摄影课程之后喜欢上了摄影,学业结束之后,就成为专职摄影师。在东京,为了适应当地环境的需要,他为一家代理商工作。他的作品中经常出现不同性格的人群,却并非是一些性格特征突出的人物。加斯祖克说:“拍摄支薪族只是想表现一个人在早晨和晚上判若两人。” 7 X- s5 f) h, V$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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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摄支薪族的过程中,加斯祖克给于这些不同的“模特儿”的隐私以最大程度的尊重。他很谨慎地对待这些人的身份特征,以免对他们的家庭造成伤害,但是又需要提醒这些家庭的注意。当然这些人的外在形态就已经足以说明了一个社会问题的存在,然而这样的问题已经延续了几十年。 # y/ S, ]9 U$ r: N( [- f5 } $ a3 Q- r- z$ Y2 ]9 v4 Q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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