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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罗杰ro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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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8年,我勾搭上了当时的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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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6:32:29 | 只看该作者
星期五的时候,我接到了两个邀约。
4 G1 w# P+ n3 N7 v- l! b& ?$ u0 E! B/ \
  第一个是Cat,问我晚上要不要去泡吧。她兴高采烈地说,老娘上星期拍了一组男人装的照片,还没出街,你请我喝酒,我带给你看。 ( E) e0 [# E& X+ w; Q. X
  我故意问,哦,摄影师小伙子帅吗? # s+ ?; J- o7 H1 C
  Cat不搭我的茬,继续说,在一个建筑工地拍的,老娘戴安全帽,穿工装裤,上半身真空,火辣得一米。
# W7 ^- P  D7 c6 p) @  我笑着打断,拉倒吧,你身上哪块火辣的我没见过? & W( Z, @' O, [8 c3 ~( _
6 T+ V5 D' `8 Z" n/ B. c: g* @! y
  Cat不高兴了,问道,邓云来,你到底看不看?
1 e0 X& ]) Q& |6 c1 q* S1 z$ {  我说,我买一本杂志,可比请你喝酒便宜多…… . _( c8 ?1 o5 c" E/ f
  啪,她挂了电话。Cat来自全国三大火炉之一,所以这种火爆性格,算是有迹可循。其实,我挺想看看那照片拍成什么样,不过还是算了,下次吧。
+ c# {6 o- e6 {0 R# R  另一个是来自南哥的,自从得知我跟叶子薇勾搭上了,他显得比我还亢奋。南哥在电话里说,明晚九点,钱柜,房我订好了。你,我,小川,一律携眷出席。
8 w6 j0 K, ?8 r3 Z! ^* N4 ?* R. ~# X7 _
  我装糊涂道,我那么多眷,你要我携哪个生肖的? ( }9 Z8 v* R+ Z' V6 c  c
  南哥不耐烦道,叶子薇,叶子薇!你要不带上她,门都不给你进。
5 G* |' x+ D" U: R$ g9 M2 S  本来我就跟她约好了,她明天早上就会坐火车来深圳。既然人民群众的呼声这么高,我也只好带她出场了,叶子薇,传说中的大胸校花。 & d  _* X% f( N5 w% _
  唉,其实我是多么低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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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6:32:50 | 只看该作者
叶子薇打电话过来,要我给她讲个笑话。但我翻了老黄历,今天不宜说笑,所以我决定了,给她背醉翁亭记。我抑扬顿挫道:
) m% j$ {: g0 g5 |7 B8 f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泄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0 W3 p" `3 a5 G! X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 x& [$ b' o+ n) c$ w) \$ P, F% S9 M. _- W! U8 U. M
  至于负者歌于滁,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冽;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坐起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然白发,颓乎其中者,太守醉也。
6 e% s5 y  d* w4 l4 h/ n: l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其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 N" H! ^$ l; ~( S! J. M; U
  叶子薇赞叹道,好多字啊,你好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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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6:33:09 | 只看该作者
我又在火车站接叶子薇了,上一次我们是老同学,这一次,我们是勾搭成奸的老同学。 / @' _. X" [5 x5 I

, L* T* H5 t. l  带她来到了停车场,看见静静蜷曲在阳光下的普桑,她表情还是为之一滞。进了车子里,我解释说,上次那辆雷克萨斯,是小川的车。 - Z5 ?' [' E2 s% `, d' i/ K
  她问,那这辆是你的吧? 8 u9 s* K4 I9 N
  我说,是。 , B/ X+ P( Y6 c( j
  她爽朗地笑,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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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I+ m/ p  她低下头,从手袋里翻出一件什么东西,说,这是我从北海道带回来的护身符,我可不想系错地方了。
$ d/ {( _( N" B7 `  X( Q2 m  我转过头去,她手里拿个小红布袋,上面绣着“平安御守”四个字,正自作主张地系在倒后镜上。 9 M5 m5 d; Z- q$ q) K# a
  完了之后,叶子薇又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拜拜,口里念念有词,菩萨保佑,一路平安,一路平安。 ' F* w/ x) K7 G8 ?3 p
  我不禁哑然失笑,说,这里是中国菩萨的地盘,你那日本菩萨,不管事。 0 `7 f; V9 r8 m& i. p3 d: m* H. a
  叶子薇撅着嘴说,那你喜不喜欢嘛?
2 H5 g4 ~5 c1 j: G  我头点得像鸡啄米,连声道,喜欢,喜欢。 # n" o- N) l  `$ ]$ Q+ ^
  她用指尖轻蹭我的手背,说,你喜欢就好。
% S' E9 s4 Z6 [; ?$ j# p5 m  这个动作让我心痒难耐,车子的手刹放下去了,另一个手刹却砰地站起来。只可惜车窗没有贴膜,当务之急是加大油门,赶快回家。
3 j0 V: ~. @, m- t! |  `+ p3 I% A, n日期:2009-07-28 13:18:58 + H- A% U- `; b4 F1 G5 O& R
  R0 J* n) i0 d$ J7 ]3 G
  这一次感觉比上次好多了,或许因为我有主场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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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6:33:26 | 只看该作者
我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复式,楼上楼下都空荡荡的。地板上这里一堆,那里一堆,到处都是书,像遍地的微型碉堡。如今我们在楼上所谓的卧室里,阳光穿过窗帘,呈现出一派暖色调,空调发出嗡嗡的微响。 8 y  R, [' [! P) n4 {9 _
  两三件锦绣衣服,顺势放在一大堆书上。她穿着我的白衬衫,我穿着我的黑裤子;我光着上身,而她光着下身,有一条小蕾丝,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2 V: J1 K! }5 ~  白衬衫是白的对吧?但在她da tui的对比下,就显得有些米黄色了。她正面对着我的时候,春光乍泄,那种诱惑就不要说了;当她转过身去,衬衫的下摆,勾勒出一个倒立的大桃心。好几次的,我差点把持不住,要扑上去咬一口。
% K, P5 p/ X4 W7 O, T  我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翻一本小说。视线却常常不由自主的,从字里行间滑了出去,落在她身上。偶尔也会吞一下口水,没什么好掩饰的,人之常情。
- ~  @: V) |3 U  叶子薇蹲在窗前,凝神看那群热带鱼,突然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地叫,云,快过来看呀,这只鱼要生BB了。 & D# w' W, M1 T; q
  我懒得起身,应付道,你说白色那条吧?那是四娃,肚子一向就那么大,不是要生孩子。
' b) y: g, Q7 u( Y5 j1 Y& l, c
& a( |( ~$ W, o* W, S$ Y: T  o4 x3 n  她转过头来,疑惑地问,四娃?
+ _+ k3 N; r1 s; M, D  我岔开话题说,子薇,我们中午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做?
% j5 m7 D! k/ s* I$ @  她想了一会说,出去又要化妆,还是在家里做吧。 6 w3 |+ P/ @# w$ V6 S6 `/ c9 b
  我打了个哈欠道,好啊,等会我去煮个面。
2 h( q$ G' Q$ K! z/ J/ [# v  叶子薇却说,煮什么面,我给你做饭。   r# ]( z. n$ S; \# n
  她站起身来说,我先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菜。 $ ~7 {6 |, X$ K- @9 |
  我来不及阻止,她已经蹬蹬蹬下了楼。我刚刚无奈地起身,楼下的惊呼响彻云霄,啊! ; a! E8 p& b# }. }; q9 k. y
  理论上来说,我家的冰箱有半年没整理了。实际的操作建议是,在打开冰箱前,最好戴上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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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6:33:44 | 只看该作者
我慢慢走下楼梯,明知故问,怎么了怎么了? 1 J2 y2 m: O5 s
  叶子薇捏着鼻子,一脸无辜地说,好难闻啊,快把我熏死啦。 0 g% h' R3 i! ?# y
  我喔了一声,懒洋洋倚在扶手上,安慰道,你算幸运的了,上次我打开冰箱,里面跑出来一头猛犸象。
& T9 F2 C$ U9 M6 u, O  R  她砰一声关上冰箱门,手撑着额头,叹气道,你啊,不会照顾自己就算了,还总是不正不经的。 * e, j( X( o  }$ F/ n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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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低着头,像在自言自语,这样子,怎么做人老爸。 1 K' a: d( T7 k8 |# t/ g) R* F7 b0 ~( @
  我犹如五雷轰顶,吓得花容失色,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老爸?
' T# y. v3 J( d$ W. U  叶子薇抬起头来,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她说,傻瓜,就只准你开玩笑啊? 2 t/ n! A7 f" P" [! b/ K
  我松了一口气,还想再确认一下,她却已经转过身去,四处走动,对着我家里的摆设,开始指点江山。 + Z: G. f# W8 R  o9 t

  l& w  F& s  ^2 t- N& j) o  她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用当家作主的语调说,这边摆个书架,把地板上的书都放上去。没电视机,怎么连茶几都没有?对了,这里还得添两张凳子……
- a6 `; s+ p9 C/ H, @  叶子薇一路巡进了厨房,我也尾随进去,打开水龙头,仔细地洗干净双手。
/ m, j4 R9 _  x# Z7 W+ Y- d$ a+ q! i  她一样样地清点,数道,要买炒锅、锅铲、砧板、多两个盘子,味精、盐、鸡精,还有封袋夹也要买。云来,你快去拿张纸记下来,我们先去吃饭,下午去超市跟宜家,一次全部采……
4 _1 ]6 P2 g9 A5 @! a  我擦干双手,突然欺身上前,左手从背后托住她前x,右手贴着大t往上。她还来不及反抗,我的拇指拨开一层薄薄的障碍,钻了进去,堵住她源源不绝的唠叨。她嘤咛一声,有些地方软了下去,有些地方越钳越紧。其实,我是个手艺人。 1 n! \. |' l& j0 ^& A: e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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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贴在她耳朵旁边说,好啦,听你安排,不过出门前,你得先随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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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6:34:04 | 只看该作者
中午我们随便吃了顿饭,然后便开赴宜家。因为之前没有去过,只是大概知道在哪个方位,所以找起来颇费了一点周折。俗话说得好,女怕嫁错郎,男怕没导航啊。
5 n: B! |' c2 S5 ]" F+ D& v1 D4 ^+ {  进了宜家,我更觉得头晕气短。这根本不是什么家俱店,是一个用货架围成的巨大迷宫。照我推测,一定曾有人在里面迷路,然后直接饿死。叶子薇倒是显得轻车熟路的,她挽着我的手臂,指引前进的方向,这样我才不用撒面包屑做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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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2 N0 u& Q/ T% I/ ^6 g  叶子薇总结道,这间宜家跟广州的差不多。 ! G, Q7 }" ]1 a/ {! R6 B+ ~1 C' R
  我点头附和道,是的,我也觉得。   V" a; `) g, J3 P" t
  她看了我一眼说,广州那家你去过?
' @: d% g- H& _& b; b. }  我老老实实交代,没有,连深圳这家也没有。不过我无条件接受你的领导,也无条件同意你的看法。
$ H  q1 m- b' P& @$ e- T  叶子薇却说,看起来,你这几年的感情生活挺空白的。 ) V. r+ S" {5 c% m: S& k
  我沉思了一会,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她说的也对。 ! k1 W) N& f; F" a, k, A8 M2 [
  我们看了许多展示出来的样品,一一记下型号,然后就去了领货的区域。正在搬货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南哥打来的,他问,云来,今晚要不要先一起吃饭。
8 K- Z* P* W" u' Q* }+ d; V' @" D# G4 x+ F% D/ o5 }
  我咨询了领导的意见,然后答复道,不用了,今晚直接去钱柜就好。
* q: q% N2 N% }! h4 c  南哥在电话里问,嘿嘿,你小子,跟叶子薇在一起是吧?
: ^1 e1 g" n1 P- A( E8 v* ^  我搬货搬得有些气喘,急促道,嗯,出来买点东西。
# n* u" x- K" l2 q' ^  南哥会意一笑,然后他用过来人的语气,循循善诱道,年轻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精子总会花光的,省着点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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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04:15:49 | 只看该作者
大采购之后是大整顿,在叶子薇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决心改造万恶的旧社会,来个天翻地覆慨而慷。 2 I/ y' C  W& E5 j3 J

* e$ F8 V' ]1 G4 ~: R7 N! G7 K  从宜家买回来的东西,大多需要自己组装,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女人来做。有一种理论说,工作中的男人最帅,对此,我很好地提供了一个反面教材。不过算了吧,狼狈就狼狈一点,我又不打算当水管工。 ) h# W( F4 A  i4 \2 @& X
  搞完住之后,就要搞吃了。这个项目由叶子薇主持,我主吃。忙活了一下午,我食欲大开,而且她的厨艺真的不赖。 : h1 w" i- ]1 l  V/ ?4 S
  吃完饭快八点钟了,我开始洗碗的时候,她已经进了浴室;洗完碗之后,我又看了几十页小说,她还没从里面出来。关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是这样理解的,时间在男人这里过得快些,在女人那儿过得慢些。
. k2 P  k$ m4 w5 U, o! |3 x  又等了一会,我终于坐不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7 M6 G# ~/ E6 W$ U
( h- ?, P/ e9 |6 u4 g7 H$ C
  我敲响了浴室的门,里面已经没了水声,叶子薇问,怎么啦?
0 P6 o3 Q$ Z7 t1 D  我催促说,快迟到啦。 - h- X- A4 R, Q6 F0 g+ |& P
  她答道,化一点点妆,马上。
3 J& Q7 j4 s4 ?: ~& F  结果,又马上了十几页书。
+ b! V2 v8 H; @# p6 F/ o; G  浴室门终于打开时,她施施然走了出来,脸上很淡的妆,眉眼恬然,毫无慌张的样子。今晚她穿一件咖啡色长裙,白色上衣,标志性的深V。她站在浴室门口,顾盼着说,哎呀,应该带正式点的衣服。 4 a6 o, J: x- O8 T% n
  我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迎上前去道,叶子薇同学,我们是去唱K,不是去慈善晚会。
2 P3 q; |8 D. F- C( `7 F1 b/ A) Z# K7 S
  她牵起两个裙角,弯下膝盖问,先生,我看起来行吗? . S/ k* o+ r* N0 `5 I% N
  我唱道,and I said yes, you look wonderful tonight。
9 S  s% {+ J1 U# [1 H& o  v  她笑着说,听不懂你的英文啦。
, E/ i6 Z- h$ r- i! i2 W: f  她又把我推进浴室,嘱咐道,洗快点哦,别害我们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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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04:16:16 | 只看该作者
当我们赶到钱柜时,已经快要十点了。一路上,南哥差点把我的手机打爆,他批评道,无组织无纪律,下副本你敢这样,早给工会开除了。
* H; H% T; _* D& {- I2 f  我们跟在服务员身后,走在去房间的路上。叶子薇扯着我的手臂,有点紧张地问,我好久没见他们了,第一次就迟到,他们会不会生气啊? / r7 Q+ U9 v; r3 `& C/ k& ]  H
  我安慰道,没什么啦,主角总是最后出场的,喔,我指的是你。 0 k# e% x/ [9 A) I

" N+ O0 w7 {0 |1 W* F7 [' }4 ]7 v8 f  服务员微笑着说,您好,到了。
/ }7 V! @5 W' N4 U$ B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透过房门玻璃,向里面张望。两位家属正在合唱,南哥跟小川在那里玩大话骰。我回过头来交待叶子薇说,记得我刚才讲的喔。 ' o" e1 e$ [  H+ p' e* U
  她不耐烦地笑道,记得啦记得啦,我们快进去吧。 9 F' T; V2 d, w8 c& @( D) f
  房门刚一打开,欢呼和叫骂同时响了起来。
8 J+ M) Q+ I7 R9 p+ p$ p8 w  南哥站起身来,骂骂咧咧道,你小子终于……哇,校花你好耀眼啊! ) }: |6 r8 v* N8 v# n# c
  小张老师跟小兔两位妇女,把手里的话筒当成塑料花,边摇边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8 ~# u# x: y/ T2 l' H$ j$ ^! D1 t
  小川举起手里的喜力,笑着说,迟到,罚你们半打,两口子自行分配。
+ \4 t# j- N$ w% |4 Y! v# z  我牵着叶子薇的手,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小张老师用话筒宣布,邓云来同学,邓云来同学,请先介绍你的美女老婆。
2 R* F! V- J; s. T( |; a% O+ m  我又站了起来,笑着介绍道,大家好,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传说中的叶子薇。 " P- r$ S3 R+ ^' y* z( }

) I8 {  m( c& u  ?6 R& y* c  然后我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说,子薇,我详细介绍一下,哪,这是路人甲、乙、丙、丁,我不太熟的。
! G' ?# r. I! `( `' u$ O1 o  甲乙丙丁笑骂着围了过来,一定要罚我喝酒。我手搭在叶子薇小腹上,正色道,酒后驾车,万一出事,这可是一车三命啊。
3 j( }* `) A- d, W/ R3 \  叶子薇乖巧一笑,很配合地说,我又不会开手动波的车哦。 ( a& I, f+ \0 G* ?- }
  南哥不满道,遇一次撞车党就怕成这样,大不了打的回去嘛,带发票找我报销。
- ?) v+ W% R& I4 t1 M$ m, p' f8 K% C2 p5 Y# T
  其实,我本来就是打的过来的。不过今晚他们有组织有预谋,摆明了要灌我,想要推酒,总是得找些借口。我这样温文尔雅的男人,喝醉酒也一样失态的,我可不想在新女友面前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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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04:16:39 | 只看该作者
两位妇女把叶子薇挟持到一边,三人开始热烈地八卦,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就像她们老早就是闺蜜一样。要我说,古代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这三位现代女性,可以演一部棒子剧。
# b3 S& W+ l; f3 Y  这边厢,我们三个男的还在打酒官司。推酒并不是滴酒不沾,不过就是打个折扣而已。南哥坚持要罚我三瓶,小川在中间和稀泥,最后我干掉两瓶了事。 & ^* B. n) V% R0 {# u) G
  罚酒喝了,三个人皆大欢喜,坐下来玩大话骰。起叫是三个一,四个斋,五个不限,四次一瓶,劈加倍。玩这个小川是强项,他算数好,观颜察色也很在行,讲真话假话都是浑然天成。其次是南哥,他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场,想劈就劈,决不手软。像我这样子,心计跟胆量都是半桶水的,畏首畏尾,拖泥带水,往往输得最惨。 & X3 Z5 z6 w4 N' r(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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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大概有四瓶吧,就苦着脸讨饶,说再这样就回不了家了。然后不管他们答不答应,我火速跑去点歌,又拿了话筒站到电视前,架势一摆,算是安全离场。哼哼,先让两虎相斗,等会再来收拾你们。
* e- A& I9 D  t( c# ~  我用手指敲了敲话筒,装模作样道,同志们请注意,同志们请注意,野猪马上就要拉屎啦,野猪马上就要拉屎啦。
$ g0 f; s$ p3 g- E  其他人都是敷衍地鼓掌,只有叶子薇转过身来,眼神期待地看着我。我捏着嗓子说,今晚音道有点发炎,请大家见……
1 O$ D1 Z1 ?6 Z  n) |+ y1 g  节奏就来了,开唱。你说你,从来未爱恋过,但很珍惜,跟我在消磨。这首歌算是暖场,张国荣作曲的,如果你知我苦衷。
. U8 K9 [' d8 y; W, l4 U' t  m  一曲终了,掌声寥落。接下来是我的保留曲目,我清了清嗓子,一往情深道,接下来这首歌,献给我的女朋友叶子薇。梦醒时分。音乐起,你说——
/ z9 u% b/ n" r% u, ~6 H2 i; Q* z  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 G' C( l; |& a# B5 H# m, d8 b
  这首歌小川他们耳朵都听出了茧,已经免疫了,但对于叶子薇来说,还是有很大杀伤力的。她从两个八婆中抽身出来,静静看我。她轻轻拍着手掌,在每个空隙赞叹道,好听好听。
! D" M, M- j0 r  没错,我的确唱得很好。当一首歌你用了十年时光来浸润,你熟悉每个音的升降,正如你熟悉每段感情的起承转合,这首歌,一定会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 U# C9 p# S7 @" X) s; {" l$ _9 i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叶子薇,这个坐在我面前,眼波流转的女人。这首歌不但是给你,还给那个不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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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04:16:58 | 只看该作者
一曲唱完,南哥一边摇着骰盅,一边抱怨道,每次带的妞都不同,每次唱的歌都一样,什么时候才能换换啊?
3 U2 l  o0 f+ I: q$ X2 o  小川抬起头来,笑着对叶子薇说,嫂子,别听他乱讲,喝多了。 , A9 t. P2 u! L! C" d1 [" P
  叶子薇不说话,只是笑笑地看着我。
6 w4 W% T& W' b. R1 k9 q) d  小兔把另一只话筒塞到她手里,说,薇,人家给你唱了,你也还他一个吧。唱什么,我帮你点。
- L$ Z. x7 J; r5 a7 _. h  叶子薇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帮我点SHE那首,花都开好了。 ' O7 K. @' j8 s% B' |( ~
  小兔拉着小张老师去点歌,一边点一边介绍道,薇唱歌可好听了,我们高中有什么联欢会,压轴是大合唱,倒数第二个节目总是她。
8 K* U7 o4 ?9 }7 a* G" t  叶子薇手持话筒,站在房间中央。她先是低着头,音乐响起来的那一刻,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盈盈浅笑。屏幕亮光的明灭之间,她眼里有什么在流动,那应该叫做感情,还是——爱?
1 i  }1 W6 F% c: ^/ x  她轻启朱唇,低吟浅唱。如果没遇上,那么多转弯,怎能来到你身旁?现在往回看,每一步混乱,原来都暗藏方向。 6 i; T! E. M6 _1 j) z; H8 D* }
: B$ K+ u7 m" ^! Z7 D1 v2 }  z
  她还是凝望我,那样子地凝望我。她眼里流光溢彩,嘴唇上挑的角度,恰到好处,拨得我心弦荡漾。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少年时倾慕的女人,她不是在我尘封的记忆里,她就站在我面前,楚楚衣服,为我而唱。
  {4 H8 p" J3 m6 z$ F" K4 ?" Q% Y3 O  颜色艳了,香味香了,花都开好了;你是我的,我有爱了,世界完成了,喔哦。她唱到这里,走上前来,轻佻地用食指挑我下巴。旁人纷纷起哄,我堪堪一笑,低下头去,竟觉得耳根发烫。
- n2 f  y" E- a  C# i# U8 W; T  意乱情迷,是的,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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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04:17:43 | 只看该作者
是满室不足的氧气,还是血管里流动的酒精,让我觉得燥热不安? ' d  {+ Z0 H7 L
  叶子薇已经唱到最后了,心紧贴着手紧握着,没有遗憾了,我很快乐,我很快……
: g8 u# [4 r+ s% P  一直都是情深款款的,突然之间,她却笑场了。只有我知道原因,早上出门之那一发,她快到的时候,也是这么呢喃的。 1 A/ w; Q, Y  e" I% ^0 }4 N
  这个女人,是天生的尤物。 ) a0 J" h% w$ V
  接下来的时间就有些凌乱了,先是大家纷纷上去唱歌,南哥吼的是Beyond的岁月无声,小川献唱陈奕迅的Shall we talk,三个妇女同志又合唱了一些我没听过的新歌。然后南哥提议,六个人一起玩大话骰,女的输了,都由她老公喝。
* B; ?1 z9 S6 x  嘿嘿,就等你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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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除了小张老师,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小镇,这时候一边玩骰盅一边怀旧,气氛非常好。叶子薇也玩得不错,偏偏南哥校花当前,急于表现,所以总是出错,我们都说他是来骗酒喝。到后来他明显高了,反而是由小张老师代的。 # }: y+ w9 i3 I; l! v
  这中间,叶子薇说要去上厕所,出门前把手袋也挎上了。我们都把骰盅扣着闲聊,等她回来再玩。小兔跟小张老师讲起某一期的康熙来了,是小S还是蔡康永说,如果你的情人跟你在一起时,手机总是调成震动,那对方一定有问题。 % X6 Q5 z) q' g6 i
  我的心突然就晃悠了一下,自从那次星巴克后,叶子薇的手机,确实没在我面前响过。我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不愿想太多。
# Q! P/ ~" Q1 z  南哥瘫坐在沙发上,高高举起手里的喜力,酒都洒了一半。他吵吵嚷嚷道,来,我们是共过患难的,三兄弟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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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8 02:24:31 | 只看该作者
我取笑道,共什么患难,我们去东莞又没给抓到过。 $ k! B$ D: w2 y- w- \" @$ {# B* C
  小张老师瞪了我一眼,估计明天南哥酒醒,又要受一轮严刑逼供。
; H2 k% i7 G7 {  南哥醉得不知死活,分辨道,东莞那是小事,我说当年高考…… ( u: X7 P0 k8 Q7 `( A8 z
  我打断道,行了行了,别说那些乾隆年间的事。
' _4 C0 `9 n9 M, u$ o. D4 E  这时候门口传来动静,是叶子薇,她走过来坐下,挎住我左手。小川站起身来,笑着说,嫂子,你真有眼光。云来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其实很重情义,高考时要不是他…… 7 o7 T# [# o: U. Y
  我再次打断道,刘行长啊刘行长,不要痛说革命家史了,行不? # V1 Z% F! F2 @. s
  小川哈哈一笑,好好好,总而言之,这瓶是我敬你跟嫂子的,我先饮为敬,你们随意。 5 m$ O4 [* `( G  [7 t) F; d
  我也站起身来,笑骂道,不就是想我跟你喝酒吗,绕那么多圈,来,干了! # C; [( t( B9 `
  酒只剩下几瓶,不久就清场了。南哥还嚷着要来多一打,我们齐声喝止。是时候散场了,各回各家,接下来的是余兴节目还是交公粮,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 @; H! B6 L. |+ ^/ K' V+ D( a  南哥醉得脚步踉跄,被小张老师扶着走,幸好她会开车。小川跟没事人似的,不声不响刷卡买单。我跟叶子薇就此告辞,走快两步,以免被发现我们打车。
& g+ d* w0 F& y  我们上了的士后座,叶子薇倚着我的肩膀,不胜酒力的样子。车窗上,路灯摇曳出黄色的光轨,她的发丝之间,暗香浮动。
+ R) Y% e" j3 A  W7 c: C5 |  她还是用指甲划着我手背,低声问,刚才小川说什么高考,是怎么回事? 2 [% i9 `6 q# l% e' C: u
  酒精让我的头脑变得迟钝,我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想了一会,才哦一声道,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7 |# o' s$ V/ o/ y7 {; r  她抬起头来,撅着嘴道,说嘛,人家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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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8 02:24:49 | 只看该作者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高考作弊而已。语文跟英语,我最拿手的两门。当然,我们成功了。 0 r' z  t7 x6 Y; y* \- ~! r
  高考比不得平常考试,如果被抓住的话,一辈子就完了。我们之所以铤而走险,一半是因为有必要,另一半是因为有把握。 - V; u6 J( @% \. e' T

. I* K7 `8 N. t, I2 E0 p" H  我们就读的高中,是全县最好的中学,也是历年来的高考考场。这所学校有初、高中部,我们在里面读了六年,一砖一瓦都非常熟悉,这就占了地利的优势。监考的老师里,有一半是自己学校的,可以算是人和。至于天时,大概是我们三人的八字里,都有作奸犯科的命。 . N% e8 E8 m& k5 `/ j
  在我们那个年代,有个Call机就很了不起了,现在的种种高科技作弊工具,那时候有个毛线。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我们只能走low-tech路线。 ( L; g( \$ e3 t+ Z0 `
  那一年的六月份,我们经过反复探讨,最终敲定了一个方案,此方案毫无科技含量,而且臭气熏天。我们利用夜修的时间,实地演练了几次,证明这方法确实可行。好吧,那就豁出去了。
- A. f' A0 g2 d2 @1 H  在高三最后一次夜修的晚上,我们打开了红油剥落的铁盖子,爬到教学楼的天台。在这里厮混了六年,再多几天,终于要离开了。那个晚上月明星稀,云朵被风吹散,像一些不确定的未来。 & d6 J" u* [; V0 \9 P
  我们手搭着手,对天发誓。 * S' ]4 X0 K2 `6 ^
  我说,如果谁不幸被抓…… ) {. z  y) T2 A" N$ z0 W% A7 h
  小川说,绝不出卖兄弟……
9 x- Z0 ]% d, H! S" l  南哥喊道,否则,小弟弟骨折!
! c: M2 j/ H; D. N# F0 C  哈哈哈哈哈,我们仰天长笑,衣袂飘飘,那时的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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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8 02:25:06 | 只看该作者
关于这个计划,我没有对何小璐透露丁点。否则她一定要阻止的,她会说,你真傻,凭什么要帮他们?
: P. L4 ]. W: F  K* l  七月流火,考试真正开始了。十年寒窗,为的就是这几天,如果你也经历过,一定会记忆深刻。
6 P) U/ P/ l3 R2 w, p4 k2 L
6 i" |7 z6 X# {9 Q- z7 Y  \3 E  考场是由电脑分配的,小川跟南哥被分到了同一间教室,我是另外一间。根据计划,我事先准备好一小张白纸,做完选择题跟填空之后,把答案抄在上面,小心翼翼的。   ^- p  o6 p, V& x  ^7 U
  由于试卷分AB卷,所以我抄的不是选项,而是答案开头的几个词。 7 R: d0 A4 H9 m& l; x
  然后,在约好的时间之前,我申请去上厕所。其中一个监考老师会跟着你,但不会跟进厕所里面,他在门口抽烟。我会真的撒泡尿,然后把抄有答案的白纸,揉成一小团,放在厕所的水泥隔板上。 * q4 t6 J/ Q  C9 s( D" s2 k
  过不了多久,南哥和小川也会依次来到这里,把纸团上的内容记在心上。至于答案的准确率,好吧,我高考语文是860,英语也过了800分。 3 c% M  T  O) @# e
3 Y* C4 A# q( h) i
  车窗外灯火阑珊,我坐在的士后座,笑着说,小宝贝,故事讲完了。
" v, G( }! S* K! {( i, A# c  叶子薇哇了一声,惊叹道,云来,没想到你那么大胆。 / z/ G: P" S  U" g2 t" P- N( a! F
  我手往她裙下探去,低声道,还有更大胆的。
) W8 |  @' t9 z# r2 L( O  她吃吃地笑,用力捏我的手背,而我忍痛前进。司机大佬见怪不怪,连从倒后镜偷看都没。
7 X7 U8 y) h0 N* U  @) M  她已经开始娇喘,突然却说,云来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们考试作弊了,或许小川就不会去那所大学。如果小川没去那所大学,他就不会跟小兔在一起。
8 R. z1 Y+ N: n  @( C  我手上加大了力度,坏笑道,如果,如果,哪来那么多如果。如果我们高中就开始拍拖,或许现在,家里有一大群儿女,正等着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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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8 02:25:24 | 只看该作者
接下来的星期天,我们过得极为奢侈。 ' b; k/ ^! Y* i' W0 X, s8 M
  我们像一对闲来无事的小夫妻,在家里消磨了一整天。叶子薇穿着我的运动短裤,坐在长沙发里,用笔记本上网。我手里拿着一卷小说,有时坐着,有时枕在她洁白的大t上,皮肤的感觉有些微凉。 / q- I2 E5 @5 G# Y# B
  阳光还是很好,笔记本里播着一些又轻又懒的音乐,巴萨诺瓦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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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J+ q: ^9 o) z* v  叶子薇在网上聊得挺开心的,不时轻轻笑上两句。她今天没有用香水,我把头靠在她小腹旁边,可以感受到她的热力,还有身体原来的味道。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感觉,自己是一艘漂泊得太久的船,如今终于找到她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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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8 02:26:07 | 只看该作者
我索性扔掉小说,双手抱着她的腰,脸贴在小腹上轻轻磨蹭,像一个失宠多年的孩子。
8 z* q+ E8 s. w* `( U; e, g  叶子薇把手插进我发根,轻轻抚摸,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云来,你那么爱看小说,为什么自己不写?
* u! [! B5 ^9 d0 l% O4 t7 x  我咕哝道,有啊,写过一点。
2 P- b* _4 S8 @3 f  她问,在哪?电脑里面吗? * F% V1 B! n3 Q1 e! A1 A
  我说,电脑上没有,楼上那堆杂志里有。 + Q1 z* J- L8 q" g. ^3 o/ h) K
  叶子薇有点兴奋道,真的吗?快去找给我看看。 3 s$ g& z  f' h( V
  我故意发出鼾声,假装是睡着了。她在我腰上捏了一下,我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晃晃悠悠地上楼。那几本杂志跟其他书混在一起,放在一个瓦楞纸箱里,找了好一会才找到。 % L8 j' p6 p0 f: x! P; U

* ]7 E& R* c; M! }: w  说实在的,这些东西写得幼稚而矫情,我不太愿意给认识的人看。况且,还有几篇是牵涉到何小璐的。我蹲在地上翻来翻去,选封面跟内容都比较干净的,嗯,就这两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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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8 02:26:29 | 只看该作者
叶子薇拿到两本杂志,捧在手上,很认真地看了起来。我不揭穿她,过了一会她问,云来,我找不到你的名字,哪篇是你写的呀? ! _8 C+ u0 }  e- Q6 I: r9 i* o: F/ D& [
  我再一次把头枕在她大腿上,告诉她文章的标题。我喜欢胡乱地用笔名,让自己写的东西随意散落。如果有个一个人,最好是一个女人,她刚好看到了其中之二,会不会产生某一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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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7 f+ p& H/ w  我喜欢想像这样的场景,喜欢这种不确定性。
' F, ]+ J% l/ I2 ]+ n2 b) x, w  叶子薇装作很认真地在读,我知道她是装的,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所以我解围说,子薇,这两本书送给你了,带回去慢慢看吧。   R6 ?8 J7 U: F$ Z3 R+ J6 ^$ s
  她欣然同意了,把书放在沙发的扶手上。然后大概觉得自己做得太明显了,又弥补道,云来,那你有没有出过书哦? 9 l6 ~3 S+ P) n
  我笑道,没有,我太短了,不够长。
; a" A' f0 F0 o8 g  其实这样说也没错啦,写长篇小说需要更多的阅历,更大的智慧,以我现在的能力和时间,只适合写些短的,随意,无需负责。
/ d  \2 ^! k" o- l$ @, t  |0 c  叶子薇捏着我的下巴,笑嘻嘻地说,云来,如果我们以后结婚了,你写一本小说来纪念,好不好?
1 S: C; I+ X9 u1 E1 J9 q  我敷衍道,好啊。
" c$ N9 S. Y% J5 d7 a( ~  她却一本正经地幻想开了,小说的名字一定要是很浪漫的,然后呢,封面就用我们的婚纱照吧。还有还有,等孩子长大了,就可以给他们看哦…… 0 r* r+ \7 N8 e$ \%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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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枕在她大腿上,温暖得昏昏欲睡。我朦朦胧胧地想,算了吧,我写的小说,只能把儿子培养成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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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8 02:26:54 | 只看该作者
终于还是要离别的,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城市。送走她之后,我们会一边滥用着通讯工具,一边期待下个周末的来临。一切都似曾相识。 / O! A+ c  P  ~
  叶子薇四点多就开始做晚饭,吃完之后,我开车送她到火车站。还是我买的车票,这一次她没有再推辞。我们已经不是外人。 ' h' l5 B/ L6 H& c
  我们走到进站口,她停下来,若有所盼地看着我。 6 @/ u2 [/ E. @+ C1 w3 `, E8 s
  我挠着头发说,咋啦?
8 U  E+ i+ M- x% r  她说,我们不来个wen别吗?
4 X9 j6 u% E7 [& A, i  虽然我的内心极其淫荡,但在人多的时候,我还是喜欢装成好人。大庭广众下接吻,成何体统?只有我年轻时才干这事。
7 g2 g2 [" W# S; Q4 k1 G  她却那样地看着我,所以我们还是接吻了,大庭广众的。心跳的加速,让我觉得很年轻。 8 }; \8 v. r0 v; A, ?% z- ~
  然后她低下头,从包里掏出三件东西,一个半新不旧的手机,充电器,还有一个蓝牙耳机。
: [& v* G& f! `6 {1 _  叶子薇笑着说,哪,送给你,别嫌旧哦。这卡加入了我们公司的集群网,以后我们打电话,一个月只要10块钱的管理费。还有这个耳机,以后开车时就安全些了。 : ?& W* T+ M6 C6 [1 s2 T
  我接过手机,按下电源。开机问候语,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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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楼主| 发表于 2011-4-8 02:31:21 | 只看该作者
我摇头笑道,看来你是吃定了我啊,校花同学。
" a) v7 h1 c9 W  人来人往,而我们依依不舍地拥吻,然后时间到了。叶子薇上了回广州的火车,我又钻进了我的普桑。 ) _; F* f% @6 u/ d
  刚刚驶离停车场,她的电话就来了,我手忙脚乱地戴上蓝牙耳机。叶子薇说她已经上了火车,说她旁边坐个黑人,香水味好熏,她说我忘了把上次的保温壶还她,下次又不能给我带汤了。她说,云,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 d$ L/ I# I4 m- y+ |& b
  她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走上了滨海大道,左手边是海,城市从我右侧滑过。我无知无觉地聊着天,当醒悟过来时,已经错过了要出去的那个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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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5 _) ^$ a1 j  叶子薇问,云来,怎么了? 7 f; Q' w/ v- z9 s+ p% v
  我说,没什么。
8 N7 T8 W( B* ^1 q  一切并非没有预兆。我走在和目的相反的路上,正在越走越远,我身不由己。如果想要掉头,还得等下一个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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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8 02:31:44 | 只看该作者
其实我还是不够低调,又或者是拍拖的人身上都有股骚味,特别容易被识别。公司的前台妹妹对我冷淡了不少,其他同事说什么话的都有,特别是我假装无意地展示了手机壁纸之后。那是一张叶子薇的照片,从上往下俯拍的,很深邃,很销魂。 ; H- T1 ^( @0 R2 d; E5 }! F* n7 {
  隔壁部门的同事过来倒水,很八卦地问,小邓,听说你拍拖啦? 8 v- _" R; h9 R* A1 k
  我打哈哈道,是啊,又被无知少女欺骗了。
% U. J6 z% s4 A9 K( M  就有人起哄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 p. j* i$ _$ x1 j" p5 F  还有人冷笑道,我们邓总一向犯桃花啊。
& ?5 a6 c- d5 o4 H( _1 Y7 L1 w  我站起身来,谦虚地说,哪里哪里,都是些烂桃花。
" v* b+ j: d; p  T7 }( t  然后眼角滑向那人,微微笑道,不过,总比有人烂菊花好。
& V+ z0 V, i. q0 \8 J  那人怒目圆睁,按着扶手,似乎想起身跟我对骂。不过最后他还是转过身去了,拿电脑键盘出气,打字跟打桩似的。不怪他孬种,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我是死剩一把口的人?跟我斗嘴全无好处,因为我谁都不怕得罪,只除了老板,因为她能扣我钱呢。
$ B% F, V4 Y5 c7 g" B  无惊无险的,又到了下班的点数。我一钻上普桑,还没来得及打火,就先戴上了蓝牙耳机。人的习惯,其实是很容易养成的,特别是坏的那些。
, d' L! C2 l; v' Z; ^  出乎意料的,我等来的却是一条短信。叶子薇说,亲爱的,今晚我弟过来了,我要陪他吃饭,晚点不忙了再打电话给你哦。亲。
4 d2 s: L* q* z" q2 N( |2 l+ }( N  她有个亲弟弟在珠海读书,这我早知道了。那好吧,终于能放一晚上假了,我心里轻松了一下,却突然有点空落落的,还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亲爱的?她以前没这样叫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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