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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6 F( w! K3 l& a 游戏有多无聊? + W0 a D! l! B: V
网吧的通风设施有问题,就失去了上网这一权利。天一黑人便有些茫然,不知该往哪里钻。我对他说:我想做一件事,和文学无关和音乐无关和电脑游戏无关和扑克牌无关。 - A4 J4 z4 A/ X% x* x% A; V0 c. \
似乎这句话掉进深渊里,没有人回答问题。 5 {+ ]0 G0 `' [0 n P) i
坐在电脑前,想了许久,终于给我想到一个答案:谈恋爱。 / G8 L- X, Q5 a& I4 `
把这个答案公布于众,他问:你多久没碰女人? ) F) ]' w8 Q9 ?# n1 v4 b' t
这不是从属关系,就像问他香蕉好不好吃他告诉你香蕉皮很大一般。或者,这个答案在他身上找不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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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日子总会回忆过去打发时光,看苍蝇在阳光里飞,浮华从没看厌倦过。翻出他的碟,BEYONG的演唱会。两盘,黄家驹生前,死后。
- R8 L+ n6 J6 N2 z( M5 Q7 G& Z2 A, u刚听黄家驹那年我十六岁,带着耳塞从袖子里钻出来放在耳朵旁边,上课。下课就唱,那时候我的血比现在容易沸腾,每一首都能让自己想飞翔想舞蹈。听他那年不知道他会死,死的这么早。等到惋惜时消息已经在陆地上飘了半年。
- ~) }8 {' _9 j* U; R1 h 他还是少年时喜欢校园民谣,不喜欢BEYONG,不知道血液里是不是少了什么。又如另一个他,说他没写过诗,也少了许多东西。那我呢,多了还是少了?
8 w: J' [1 h9 u7 M. Q& O: h4 G$ x 黄家驹还那么年轻,喜欢在手指上带戒指,有十个就带十个。他还那么年轻,并且永远年轻下去,而我从没停止岁月蔓延的脚步。我想,再过几年,我就比他大。那时候我还听他的歌,跟着唱,也还有感触,打发时间。再过若干年,我儿子也比他大。
8 o! _: F. J0 h& y e 始皇帝找的长生不老药不就是此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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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i$ Z* i w4 h4 w3 s) [3 S 一个诗人心里只能藏一个人,写小说的就不行,要藏许多人。于是写诗的人心里干净。我对他说。
8 O: z# V% t6 E, v* I1 A$ t! o3 y 我们已经失去“干净”的界限。大家都有缺点、弱点,若说起他干净,就有人说起不干净的地方。而且他会说,“干净”是及至,无法到达,要说人干净也要有前缀比如相对干净。 7 F7 v6 L# x9 h( M, O7 Z, H2 D" s
既然知道没有绝对,那又何必加“相对”。 1 u- Z$ b- C) v7 f! ~# v o& ~
人废话连篇从不停止,而且表达欲望强烈。 + p# S+ G1 Q8 r9 s( W
刚刚他出去,回来神秘兮兮,问:知道夜里蝴蝶睡在哪儿么?然后他很幸福的说:原来他们站在植物上睡。 9 p, p: @. n, ?3 E6 t( R
我不能阻止一个人的幸福,哪怕我事先知道,但绝不能说出来。否则,就会有干戈。 d4 m7 e8 l* m) Y. L! {5 Q+ [/ L
是呀,蝴蝶就那样休息,不像人这样要床要被单。蝴蝶睡前不看书,因为不可能每天晚上萤火虫的屁股给她当台灯。 9 E# A( l: [" t9 k4 O- O3 w" h.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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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长大,就可以教他一些自己已掌握的技巧。算是个好孩子,听话,也不笨。现在还学会了模仿,这世界除了模仿就只剩下被模仿,我早已说过。或许将来他写出的东西会很好看,或许不好看,可他继续写下去,这双手总算不止用来自渎。
& `! V0 R+ |8 M' w: q 我十八岁时终于知道,这双手除了在酒店端盘子和自渎,还可以写诗写小说弹吉他。
$ o$ ]7 M. D1 w6 g4 T 后来这双手终于学会更多的本领,会敲键盘会摸女人胸部,还想去摸摸太阳的脸。 ) B7 a9 b. V2 M, F0 X
手愈灵巧,有力,活动范围越大,它就越不属于你自己。
8 l6 m" J+ y3 V/ i, `# v" V 那日踩车去乡间游玩,把没长大的他带在车后。能感觉他很激动,而我装都装不出来。直到自行车滑下山坡,那风刮在脸上像剔须刀的运动,血的流动才能感觉到。我大喊大叫并不是我胆怯。
, i3 v. P, R1 B+ l5 h 大喊大叫通常是发泄和炫耀。我一直想尝试双手脱把骑车,从我初中学会骑车到现在却一次也没干过。学车那会儿,他教我骑得越快脱把技术越容易掌握。当然他也没忘记告诉我,摔下来很疼。他,我已经有两几年没见,在我们那个城市的组织部他开始往上爬。可能要学会撒谎、隐瞒,可绝对双手脱把这种危险活动。 6 o3 w* C% K8 F7 n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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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学会抽烟的时候,我常问身边人一句话:为什么烟烧出来的是蓝色,而吸进肺里吐出的是白色。朋友们以各自的想象力回答,物理的诗意的迷欢甚至和性扯上关系。
- H9 p. l( O" r5 {; X. X 那时候还没写字,也不看书。一晃好多年过去,我用自己的笔创造出一点属于自己的话语权,这个问题的答案更丰富了。而我不想也不会回答。因为我没有那时候的忧愁。
P8 J0 K4 H; V+ k9 x 其实这只是个无聊的问题,不存在答案的问。“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歌词在说什么呢?什么也没说。少年时代的人总显得莫名其妙,喜欢无目的的发问,给的答案永远是错误的。想将来,想过去,想曾对自己微笑的少女。想着想着,将来就成了过去。人说,我们在丢失。我补充,我们丢失的过去和我们丢失的打火机一样多。 , b% S7 G+ u n* O/ [
你记得自己丢过多少打火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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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呆,每天夜里我都不睡,选择在天亮的时候发呆。有两扇窗对着外面,虎皮楼的此刻最安静。没有人唱歌,没有人弹琴没有人说话,连鼾声都没有。纱窗上挂着一只飞蛾,六根烟烧完了它还挂在那儿。等我烧第七根时,它掉下去,垂直着掉下去。二楼的窗只看得到远景,一切都静止,连雾都如此,偶尔会有麻雀飞过。像画。然后,一个生命从画里掉出来。这幅画还是画,只是再没生命。再也没有比这更让我震惊的,在这个安静的晨。 ?3 h0 A) k$ g3 p6 x$ _
1 p1 e4 t% t; \+ D 除了我的亲人和喜欢的女孩,我还有很多朋友。这是我最值得庆幸的,可以在任何时候想起他们而变得快乐甚至茫然的跃跃欲试。因为我和他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有时会分开,有时又见面。可每天早上七点半从我头顶飞过的飞机呢?我也天天见到它,它也是我的朋友么? 2 b2 A( z7 o8 Q# y& p! k
我想是的,因为它每天从我头顶划过,而不是别人的。 # X: m! o' C1 @6 Z8 B
人飞上天时没想过噪音,等想到了,噪音也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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