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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一天,书桓和依萍逛街,经过一水果摊儿,女摊主向他们打招呼,说:“先生小姐买苹果吧,新上市的苹果!” 3 I. F }7 g, q
" Q2 g0 X% \5 \9 Q- U6 d 依萍瞅了苹果一眼,立刻惊奇的叫道:“哇!好大好红好漂亮的苹果?!书桓,我们要不要买一些这活象艺术品的苹果送给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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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L7 b* Y$ ?$ b/ u X 书桓深情而又一本正经地点头说:“要!一定要买!” - M8 l0 c6 d# h7 w3 s S) f3 T
1 T. `, E9 z! P. F 依萍说:“书桓!你真好,感谢你的善解人意,妈妈见了这么红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苹果一定很高兴,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妈妈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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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 i1 k- W' g 书桓突然叹了口气,握住依萍的一只手说:“依萍!今天你若不提起给伯母买苹果,我还意识不到我们做儿女的应对长辈担负的责任。就拿我来说吧,我曾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地对自己说,今生今世,我要把我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献给你,你要到天涯海角我跟着你,你要赴汤蹈火我陪着你,也许,我不能给你幸福和快乐,但我可以让你始终能拥有我而感到幸福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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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萍感动地打断书桓说:“书桓!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在这个世界上,我为拥有你的爱而骄傲,而自豪,而感到满足,我也象你爱我那样爱你,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提起买苹果,勾起你这么多的感伤和忧郁呢?早知道这样,还是不买苹果的好!” , k8 Q$ C2 N/ U1 k5 \, a+ y; Z
4 D- S6 n. p$ x) y 书桓把依萍的手握得更紧了,也显得更为激动:“不!要买,一定要买!你说我感伤,我忧郁,是的,我都承认。但你可以想一想,一个自称爱你的人说他是那样的爱你,当他突然发现,他根本没有做到想你所想,思你所思,做你所做,爱你所爱,难道他不应该有伤感和忧郁的表示吗?难道你还能够让他心安理得地保持平静,好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吗?” ) l, z: O; v L
8 U9 F8 f! G6 s1 B8 W; \ o 依萍止不住泪水说:“书桓,你怎能这样的责备自己呢?你没有做错什么,没有,绝对没有!听着你这样无情的责备自己,我真的很心痛!走吧,苹果不买了,不能因为买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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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买!一定要买!”书桓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依萍两臂说,“依萍!我的感伤和忧郁正是从买苹果引起的。我不会忘记,就在刚才,你不知道你看到苹果的样子有多可爱呀!你说起那些苹果好红好大好漂亮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看看苹果又看看你,看看你又看看苹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 x3 |% P2 A0 g1 w* c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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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快告诉我!书桓,我求求你,在这些好红好大好漂亮的苹果面前,你就不要卖关子啦!”依萍急得快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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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卖关子,依萍,我之所以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是我实在想给你一个惊喜。我发现,那些好红好大好漂亮的苹果就是你,你就是那些好红好大好漂亮的苹果!如果今天我们不买苹果,我会感伤和忧郁一辈子的!我想,你是不会让你所爱的人活活遭受这酷刑般的折磨和煎熬吧?可是,依萍,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是你说出口,真的让我书桓去遭受这酷刑般的折磨和煎熬,我会毫不犹豫地去,高高兴兴地去,绝无半点怨言和一丝惆怅,我会把这折磨当作快乐去体验,把这煎熬当作幸福去感受,因为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只要我受折磨你能感到快乐,只要我受煎熬你能感到幸福,我就感到幸福和快乐。我会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比经受这折磨这煎熬更幸福更快乐……” 2 _- H' a: B# k6 }# b! x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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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桓!你说的好恐怖,好阴森,好可怕啊!你怎么能这样去想我呢?一个爱你爱到不知怎么好的人,怎么会让你遭受这种折磨和煎熬呢?难道你不觉得,你所面对的并没有给你什么折磨和煎熬的依萍,现在已经受到了很痛苦的折磨和煎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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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候,水果摊儿的女摊主冲到书桓和依萍面前,“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似地说:“求求你们了,我要做生意赚钱,求你们到别处去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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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桓和依萍连忙把女摊主拉起来。书桓问:“大嫂,我们只是在这里谈话而已,你这样我们就不明白啦……” # e; J$ i% Q7 ?& T+ T1 w7 \; c
7 @2 }- k7 Z/ |6 \% O 女摊主也不答话,转身到摊上拿起足有二三斤重的一小篓苹果,塞给依萍,说:“这苹果我白送了,求你们赶快离开吧!”又作揖说:“离开吧离开吧,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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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萍和书桓对望一眼,依萍转而对女摊主说:“我们越发不明白啦,我们怎能白白要你的苹果呢?你口口声声让我们赶快离开,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们吗?要知道我们只是在这里谈谈话而已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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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摊主说:“怪我没早把你们认出来!你们不就是那个电视剧上的依萍和书桓吗?哎呀呀,那个电视剧我看过,知道你们说话的工夫深,要是没人管你们,你们会说到天黑的……赶快走吧,去外滩说吧,那儿地方宽绰,让我好好做生意吧,啊?求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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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桓有些生气了,说:“大嫂,你看清楚了,这儿只有我们两个,我们真的耽误了你做生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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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7 Z4 W5 e0 ` 女摊主指一指书桓身后,说:“你自己看吧!” ! P3 C/ `+ l8 N% F9 j! S' c
7 u- a- Z& I3 M: n9 _1 U 书桓猛转过身,看到一大群准备来买苹果的买主,不分男女,正紧抱在一起取暖,每个人手仍不断打着冷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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